朱佩佩和朱玉凤走在渔人码头的海堤上。堤岸下渔船随浪摇摆,发出码头特有的船体“嘭嘭”的相互磕碰声。
朱佩佩:“9月10月还很热,11月温度也适宜,呆以下水,要到12月份才凉下来。”
朱玉凤:“我的前世一定在海边长大,我那么爱海!”
朱佩佩:“工作熟悉的怎么样?”/
朱玉凤:“我喜欢新工作,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朱佩佩:“尽快理清工作流程,你那个岗位的工作流程最有港口业务的代表意义,对你以后正式到我这里来工作很重要。”
朱玉凤:“我知道的姐!”
她们来到胡海的船边,胡海在船上正在冲洗甲板。
胡海:“小丫头对滨海的感受怎么样?喜欢泡海吗?”
朱玉凤大声地:“我现在每天都在海里泡一泡,我学会了自由式!”
朱佩佩和朱玉凤顺着搭在码头连接船头的舷梯上了船。
朱佩佩:“你那个甘肃朋友的学校通自来水不通?”
胡海:“什么意思?”
朱佩佩:“我家乡不通自来水,用水要用扁担挑,现在才有送水车。我印象中甘肃也缺水。”
胡海:“他们不通自来水,你有什么办法?”
朱佩佩:“我能有什么办法,多一点同情心呗!”
朱玉凤很兴奋渔船,东看西看。
胡海:“于飞啥时候来?他永远迟到!”
朱佩佩:“他迟到,有他迟到的资本。你的船他不是今天都包了吗?你还能有啥想法?”
胡海:“说的也是。”
回舱把大方桌搬出来,朱玉凤有眼力价,忙帮胡海一起搬,搬到甲板上。胡海又从舱里拿出白桌布往桌上一辅,顿时高贵典雅的气氛就出来了。
于飞的车也停在船边,于飞下了车,司机把车开走了。于飞一边上船,一边对胡海说:“听说你到欧洲是查你们的那桩案子。”
胡海:“是呵!欢欢喜喜,我和小贝都是为了于哥作了嫁衣裳。”
于飞笑:“看来你是复辟之心不死啊!”
胡海:“不死又能怎样?和于哥比,我终于活出了一个道理,王侯将相,原来都是有种的。我胡海再拼命,最后的结果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于飞仍笑:“亡羊补牢也不晚,你看你现在不也活的挺潇洒的。”于飞指着船上。
胡海撤板开船。于飞、朱佩佩和朱玉凤就坐在白桌布桌边。胡海把船驶出港,到了深海,定了自动驾驶,也下来坐在大家中聊天。朱佩佩正聊到胡海甘肃朋友的那所学校。
朱佩佩:“哎!你那哥们是支教去的?”
胡海:“啊!他练佛,心里状态和平常人完全不一样,一天到晚想的是振救苍生!”
朱佩佩:“你那哥们儿现在还回不回滨海,哪天有机会一起聚聚。”
胡海:“你和他聚干啥?他又没有你孜孜以求的金银财宝,只有对财色深深的鄙薄,你见他,必定自找不痛快!他很容易伤害你的优越的自尊!”
朱佩佩:“我只是想听听另一种活法的想法而已,兼听则明,我现在和你表姐有隔阂,我也想听听是不是我偏执了。我现在心里有一种蠢蠢欲动的东西,让我对这个世界很感恩!”
胡海口无遮拦地:“我要是天上掉下座金山砸中头,我也很感恩!你和于飞结婚是太高兴了吧?这很正常!等你平静下来之后,你就未必想见我那支教朋友了。”
朱佩佩笑:“那你还不快乘热打铁笼络我?等我平静下来之后,说不定我连答应寄给你朋友学校的财物也不捐了。”
于飞皱着眉头:“我那件暗红色的西服是不是被你捐了?”
朱佩佩:“我没见你穿过,再说,里子都被虫蛀了。”
于飞:“哪儿来的虫 ?我衣柜里四季放薰衣草薄荷精油的!还有那件欧洲带回来的毛衣!”
朱佩佩:“甘肃冷,他们比你更用得着。”
朱佩佩一句玩笑话,把于飞噎的翻眼睛。
朱玉凤精灵古怪地插话:“大柳树村穷还缺水,比甘肃更需要支助,姐你咋不回馈家乡呢?”
朱佩佩:“你不懂,帮人的事,不求回报,就怕本来正常的关系,你帮出个仇人来!父老乡亲我还是敬而远之吧。”
于飞:“你们谁去过迪拜?”
朱佩佩:“我去过!”
胡海:“坐飞机从迪拜上空经过。在迪拜转机,没出机场。”
于飞:“迪拜美吗?”
胡海:“若天堂!”
于飞:“和滨海比,迪拜怎么样?”
胡海:“天上人间!”
于飞:“和甘肃比,迪拜怎么样?”
胡海说不出话来。
朱佩佩:“天堂地狱!”
于飞问朱佩佩:“你去过甘肃吗?”
朱佩佩:“没有!”
于飞:“那你怎么知道是天堂和地狱?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朱佩佩不知道于飞想说什么,就止语,等于飞说出真实意图。
于飞:“那个甘肃支教的老师也许认为甘肃是天堂,迪拜是地狱。我这么说,你们相信吗?”
胡海笨,不语。
朱佩佩说:“理解!”
朱玉凤只吃桌上的糖,瓜子花生。
于飞直视朱佩佩:“你觉得你和甘肃平等吗?”
朱佩佩打了个寒噤,只好回答:“不平等。”
于飞就不说话了。胡海没听懂,又不能自承愚蠢开口问,只好莫测高深看海。听到朱佩佩又说:“我不该捐?”
于飞淡淡地:“做好你自己本份的事,就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贡献!”
大家把网从海里拖上来,收获颇丰,鱼虾蟹贝海产品都有。这一网用的是拖网,专拖海底的。烧烤已经架好了,新鲜海鲜就开始烧烤。胡海轻车熟路,很快把海鲜清宰一净,上架烧烤,肉汁油汁四溢。朱玉凤第一回吃这种自助烧烤,高兴的直抽抽。
船上冰箱里的酒水应有尽有,就在完美的气氛中吃烧烤聊天。
胡海:“等我理想实现了我就在仙人岛开一个最大的海鲜烧烤馆,全部露天,装上大蓬伞,每座一伞,晴天挡阴,雨天挡雨。我组织渔民第一时间给我供最新鲜的海鲜!”
朱佩佩:“我就和于飞一有空就来捧你的场,给你介绍最多的客户!”
于飞:“我资助你在仙人岛的仙人顶盖一座七层宝塔,塔顶装一个滨海市最高的航灯。”
朱玉凤:“我爱滨海水,浪打浪,粮满地,鱼满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