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贝开着车,带着唐玲和丁梦梦行驶在街道上。
姚小贝:“妈!您以后来当着白天和叶林的面不要说我们生孩子的事,也不要说您过的多好多好,我们的生活多按部就班这种事。”
唐玲:“我说什么了?”
姚小贝:“您顾及一下白天和叶林的感受。”
唐玲:“我知道顾及白天和叶林的感受,问题是我说什么了?”
姚小贝:“您就在白天和叶林面前少说话,您一说话就关不住对来之不易的生活的甜蜜的得意!”
唐玲不爽了:“我哪得意了?我一想到我没孙子就万箭穿心!”
姚小贝:“梦梦,生孩子这件事你是怎么考虑的?”
丁梦梦坐在后排:“我觉得再等两年。”
姚小贝:“等什么?”
丁梦梦:“姚小贝,我记得我们讨论过,我不是那种家庭妇女。”
姚小贝:“如果生活和家庭都需要你扮演那个角色呢?”
丁梦梦:“我需要事业的滋养,生活的滋养。否则的话一朵花会枯萎。”
丁梦梦的软钉子让姚小贝不能再持续施加压力。
唐玲:“你们最好还是买套房子,丁梦梦也说的对,起码环境准备就没成熟。”
姚小贝:“丁梦梦只要答应,买房是一件很水到渠成的事。我们现在不能动不动提买房,白天和叶林更有压力。”
唐玲:“就算你们搬走了,他们也可以再找人合租嘛。”
姚小贝:“这件事情先等丁梦梦把这道弯转过来。白天和叶林有他们自己的心结要解。我想尽可能不撇下他们。我的事业在开拓中,真的需要他们!”
姚小贝和丁梦梦回来了,白天和叶林坐在客厅看电视。
姚小贝:“我妈那个仰慕者,我听梦梦说还是没有落实啊!”
叶林:“那个蓄白胡子的我看胜算最大。”
丁梦梦:“他是妈的太极拳老师,仙风道骨有气场。”
姚小贝来一句:“我妈长的漂亮,折在她手上的仰慕者多了,我小时候就深有体会,碰到我爸了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震的住我妈。你们别看那个白胡子鹤发童颜,仙风道骨,我妈三拳两爪能掀翻他道貌岸然的外衣。”
叶林:“那咱妈要是按照你爸的标准大海捞针,她网撒的再开,这事也悬。”
白天:“也许唐阿姨就没有那个意思,就是想丰富一下退休生活而已。”
丁梦梦开玩笑,对姚小贝说:“那我们就更不能要孩子,让咱妈的退休生活找到寄托了!咱要逼妈把精神头对谁她真正的幸福。”
叶林:“说的也是,什么样的幸福,都比不上老来伴!”叶林又打白天一下:“说什么呢!就算干妈没有那个意思,我们也要想方设法利用条件变成那个意思!”
姚小贝到卫生间洗脸洗脚,丁梦梦跟过去:“你再洗个澡吧。”
姚小贝:“还洗什么澡?跟你睡个觉,皮都洗秃了。”
虽然有点半开玩笑,还是噎的丁梦梦没话说。丁梦梦回到客厅,和白天叶林继续聊天。
丁梦梦:“你那个食品安全的选题跟姚小贝说清楚,给同来农场冠名,拉同来农场赞助。”
叶林:“是的啊!本来也要和小贝签合同。”
丁梦梦:“高主编跟你签合同没?”
叶林:“和他们的合作悬,价值理念不同,很难凑到一块。他们对你和姚小贝的故事的要求是悲欣交集,和故事需要的跌宕起伏。本来无可厚非,但他们对素材的基本材料要求是八卦。另外高主编想看到的故事走向是太阳集团的继承人姚小贝和雪中送爱情炭的女主人公你出现一个结果,这个结果他不在乎是什么,但一定要有一个!不是花好月圆就是鸡飞蛋打。无论哪一个结果,都可以满足一个故事的基本起承转合。内容送审的时候没有通过。”
丁梦梦笑:“上次周莉来找我们的时候,是不是以为故事的结果已经出现了,可以收网了?”
叶林想了想,不禁也笑了:“还真是!那个时候周莉和高主编想看到一个豪门梦破的故事,没想到你硬生生杀出了一条存亡续绝的血路!”
姚小贝洗完脚,趿着拖鞋回屋,路过客厅的时候看了丁梦梦一眼,饱含暗示。姚小贝回屋后,丁梦梦和叶林,白天聊了会儿闲天,回屋去。
姚小贝正满眼放光地翘首以盼,见丁梦梦进来就跳下床把丁梦梦往床上拖。
丁梦梦:“你不洗澡,我还要洗澡呢!”
姚小贝:“你身上有味,我更来劲!”
丁梦梦挣脱了姚小贝的控制,脸上有些变色。姚小贝发现丁梦梦的严肃,不禁兴致魂飞天外,避如蛇蝎地松开抓丁梦梦的手。蒙被便睡。丁梦梦坐在床头愣了会儿神。
丁梦梦:“姚小贝,我觉得我们要谈一谈了。”
姚小贝蒙在被子里不说话。
丁梦梦:“我觉得我们现在缺乏起码的默契了。”
姚小贝掀开被子:“什么默契?”
白天和叶林关了电视和客厅的灯,也回了自己的卧室。
白天:“我爱你。”
叶林笑:“我一直在感受的到。”
白天:“我爱你。”
白天把叶林拥上床,亲吻着叶林的脸,嘴,舌。白天把叶林压在身下鼓捣半天,开始叶林兴致盎然地迎合,后来两人越来越兴趣索然。白天从叶林身上爬下来,仰面失神地看着天花板。
叶林坚持拉着白天的一只手,和白天一起仰面看天花板。
叶林:“我爱天空。”
白天:“因为天空一尘不染?”
叶林:“因为天空无拘无束。”
白天:“我们怎么摆脱生活对我们的拘束呢?”
叶林:“只要你在疲惫的时候,抬头看向天空,你会发现世界都一个样。只有天,雨,云。”
白天:“最终我们还是要在天空下生活,面对变幻莫测的人生。人生时时不同,处处不同。”
叶林:“你相信奇迹吗?”
白天惨笑:“像姚小贝那样从天神降一个豪爹?”
叶林:“在每一个拐弯处,柳暗花明又一村!”/
姚小贝已经从躺着的状态坐起来了,耐心地跟丁梦梦说:“你想回农场,这肯定是不行的。我知道你不安心于家庭主妇的工作。农场不可能再回来从前,农场的员工们也不答应。你描绘和实际操作的那个蓝图太乌托邦了。”
丁梦梦打断姚小贝的话:“这个问题我们不要再探讨了,我现在想和你勾通的不是我回不回农场的问题,我想问的是,你还爱我吗?”
把姚小贝问的一愣。
姚小贝:“什么话?”
丁梦梦看着姚小贝:“我觉得你不是四年前的那个唐小贝了,也不是一年前的那个姚小贝了。”
姚小贝:“那我是谁?”
丁梦梦:“你正在失去对我的温柔,即便在滨海的那段时间你膨胀的时候也没有失去对我的珍爱。现在你不觉得你有点自我主义了吗?我只是你的一个附庸,说的难听点,是你的一个生孩子的机器。我曾经在你心目中骄傲的位置在哪里?”
姚小贝:“时代在前进,我们在发展,谁都不能刻舟求剑。”
丁梦梦:“我永远不可能再是你的骄傲了是吗?”
姚小贝:“你何必这么固执,把一个女人生孩子的事情联想到家庭地位。有了孩子,你的地位只有更重要。你要随着生活的发展调整位置。谁都不可能恋爱一辈子,那不是我们生活的全部。”
丁梦梦:“我们生活的全部正在被你定义,正因为任何事情都不是我们生活的全部,我们才更要有弹性。我不是不肯生孩子,我是不肯被死死地定义成一个妈妈,我还有一个角色或许更重要,我是你的妻子。”
姚小贝:“我否认了吗?你现在不是我的妻子吗?”
丁梦梦:“你从前和我说话的好商好量的语气也被扔到爪哇国外。你看你现在站的斩钉截铁和蛮横无礼的角度。”
白天:“姚小贝和丁梦梦早就该搬走,他们明明可以买房,或就住在同来农场,也要坚持和我们合租。”
叶林:“我们受的起!”
白天:“每年年关,都是我倍受煎熬的时候。”
叶林:“现在考虑年关还早。”
白天:“我已经没有面对年关的勇气了。”
叶林:“花落花复开,春去春又来。总有我们看不到的机遇在前方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