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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章

炙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姜小豆只觉自己好似生病了一样,头晕目眩,胸膛里那颗心跳动的厉害,她结结巴巴道“我.....我是爱钱,但....但..............”

“本座翻千倍万倍,拿青丘,拿自己,只要我有,统统给你。”

“可今天是你卖身.......不是我....”

夜炀哦了一声,点头道“对哦!今儿是本座卖身,那本座就卖给你,不但不收你钱,还倒贴给你,怎么样?”

姜小豆只觉自己的脸烫的厉害,那颗心也跳的越来越快。

“我.....我不买!”

“你不买,本座偏卖!”

“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竟敢强买强卖!!”

夜炀邪笑道“你认识本座这么久,本座何曾讲过王法!”

“等等等等等.......我还未曾带你回家,而且.......我们也不曾成婚唔..............”

“妙人~~~~”

然而就在此时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一个极其猥琐的声音传了进来,屋内的盎然春色瞬间冷却下来。

夜炀眉头一拧,反手一掌,把那人打飞出门,掌风顺带将门也关了起来。

“你你你在做什么?”

姜小豆拉着衣襟,很是心疼道“他就是今晚大主,依着规矩梅姨和你七三分账,他手里三分是要交给你的!”

“本座知道。”

夜炀晃了晃手中厚厚一沓银票,得意道“打飞他的时候本座就顺便拿回来了,这可是你的最爱,本座怎么能忘呢!。”

“狡猾的狐狸,那你把他打去了哪里?”

“谁知道,大概会离这很远吧!”

“你怎么能.....你你你你要干嘛?”

“奉子成婚!”

“等等等等!我后悔了,后悔了,此事日后再议,日后再议!我真后悔了!唔...................”

第二天,梅姨早早的站在院中等夜炀起床,依着规矩,榜首接客的第一天,得在他出门后放上一串鞭炮,讨了名声响亮的好意头。

第三天,不知怎的,从大清早一直等到中午都没人出来,做个取得头筹的又是西山有名的富家老爷,她自是不敢擅闯进去,只能在外等着,直到太阳将要落山,她没了性子,带着笑去推门。

“李老爷!您...........您玩的也太大了,都把我的床给弄榻了,哎呦李老爷...........人呢?这...........”

屋内一片狼藉,随处可见的残缺布料,桌椅板凳也倒了一地,案桌歪斜一旁,茶盏摔了个稀碎,那场景,就跟屋内进了强盗似得。

梅姨愣了片刻,突然间察觉不对,慌忙出门,站在院里喊道“来人呐!不好了!咱家的榜首跑了!”

现在不是开门做生意的时候,院中闲人多,一听她这么一喊,一个个都跑了过来,梅姨左右这么一吩咐,大家伙抄着家伙就往外冲,找了整整一个晚上,那进来的榜首没有找到,他们倒是在邻村的马棚里找到了昏厥不醒,掷了千万两黄金意图要与榜首共度春宵的李老爷。

李老爷醒来自是不愿就此作罢,嚷嚷着要梅姨退他的钱,梅姨没了办法只好去内阁拿钱,她刚进内阁没多久便传出一声惊呼来,小厮闯了进去只见风情万种的梅姨此时正瘫坐在地上,满脸泪水,她捧着一个空匣子,颤着声音道:

“没了.....没了............老娘我存了整整一年的钱都没了!没了!”

...............................................................................................................

在回青丘的路上,姜小豆和夜炀一路游山玩水,坑蒙拐骗,潇洒自在,好不快哉,两人经常以夫妻的身份进行一些不正当的生意买卖,有时夜炀会被姜小豆卖进青楼,有时夜炀会把姜小豆卖去船上做苦力,两人也会合伙赚些小钱,比如卖卖天皇棍或是登门驱鬼之类的。

两人一路坑蒙拐骗,花了一个整月才踏进南山的山门,依着他们的速度差不过只要半个月必然会到达青丘,只是姜小豆不愿进青丘,左拖右推,就是不愿跟夜炀一同去青丘。

夜炀不愿意逼她,便提议先回落仙镇,见见她的徒弟们,等哪天她想去了,他再带她回去,姜小豆自是喜不胜收,点头便应下了,两人腾云驾雾,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落仙镇。

他们在九幽城不过呆了几个月,回到落仙镇竟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落仙镇的风景大致没有变化,但住在镇中的人却是大变,在街道上摆摊逛街的大多是些陌生的年轻人和一些稚嫩调皮的孩童,旧日老人几乎都不见了。

就连做烧鸡一绝的福伯也过世了,他膝下虽有一儿一女,但儿子是个破皮无赖,总是混世渡日,福伯一走,他就把这祖传的招牌给变卖了,拿着变卖的千两银子离开落仙镇,自在逍遥去了。

福伯的女儿知道了,自是恼怒,但她一个出了阁的姑娘又能做什么,整日为此事擦眼抹泪,十分懊恼没有劝住自己的弟弟。她婆家本就看不上她,此事一出更是处处拿捏欺压她。

幸而她嫁了个好相公,不但事事护她疼她,为了她还险些跟自己的亲生父母决裂,她公婆见儿子强势,自然不敢太过,人前人后收敛许多。

姜小豆没想到福伯走后福家竟是如此凄惨的下场,在众人的唏嘘声默然走开,虽是也恼福伯的儿子愚笨窝囊。但毕竟凡尘讲究因果,若是福伯不惯着那混蛋儿子,早早的愿意把招牌传给他善厨的女儿,定然不会落得招牌变卖的下场。

她与夜炀回到了女娲庙,发现女娲庙已然被修葺翻新,姜小豆原本以为是镇中人凑钱修葺的,但一踏进庙门,她便推翻了之前的念头,女娲庙虽是翻了新,但庙中并没有鼎盛香火,而且地上灰尘很厚,像是许久没人来过一样。

夜炀自然看不惯,随手一把无净蛊扔了出去,姜小豆从密格中取出了六支香来,点燃之后,分了三支给夜炀,两人对着女娲神像很是郑重的拜了又拜。

以前姜小豆再怎么好吃懒惰,每日三炷香没有一次漏掉过,这女娲庙的香火一直以来都是她一人在维持。

两人走进后院,看到院中情景后,双双愣在那里,两人对视一眼,眸中充满了同样的震惊。

院中鸟语花香,竹林依旧,那株参天大树峥嵘茂密,树下堆着百坛美酒。

这场景跟当初他们没有入九幽城时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

姜小豆走去树下,拎起一坛子酒扔给夜炀,满眼惊喜道“难道白术住在这儿?还是说是祝余?”

夜炀耸了耸肩,把酒封一扔仰头便喝,这一砖一瓦都如之前一样,一看便知道是姜小豆的人特意布置的。

“哪来的小贼,敢偷老子的酒喝!”

树顶传来一声暴怒,两人抬眸看去,只见一人从天儿降,手里还高举着一根长长的木棍。

“砰!”

那一棍来得突然,夜炀慌忙躲闪,却仍被一棍打碎了酒坛,他来不及看清眼前人是谁,便听又有破空声传来,木棍气势汹汹,速度又快又猛,就连闯出九幽十八狱的夜炀也只能勉强防守,连反攻的机会都没有。

狐狸眼微微一眯,只道这人不是一般人物,一团火焰凭空出现,呼的一声向那人面门打去,然而那熊熊烈火不等进那人身,便被木棍一下打散。

火星四散开来,火星落入院中的草坪上,只见黑烟滚滚冒出,隐有燃烧之征,那人哎呀一声,顾不得与夜炀打斗,慌忙去将火星踩灭

“好小子,竟然敢在老子面前使火,老子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驭火之人,老子今儿不把你打个满脸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夜炀这才看清站在自己面前叉腰扛棍的竟是个年青少年,那少年虽是穿着粗衣麻布,头发乱乱糟糟似鸟窝,但隐隐能看出应当比自己要小的很多,而且戾气极重,一举一动杀气腾腾。

最让夜炀在意的,却是他那对耳朵和一双异瞳。

那少年的耳朵中间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像是被刀刃割开,乍一看像是长了四个耳朵一样。

而那双眼瞳虽是圆溜溜水汪汪的,但却冰冷至极,看着不像是常人的眼睛,倒有些像是山涧中野兽的眼睛。

少年突然大喝一声,对着夜炀当头就是一棍“好小子,敢在你爷爷面前发愣,看爷爷不把你打的桃花满天红!”

夜炀慌忙躲闪,险些被那木棍打碎了腿骨,夜炀心中盛怒,叱道“本座见你年幼,处处忍让,你莫要张狂过头,非逼着本座大开杀戒!”

少年一听这话反倒乐了起来,很是嘚瑟的扛着棍子道“你个偷酒贼还敢口出狂言,老子闯荡尘世多年,最不怕的就是你这种只会耍嘴皮子的人,你想练练,爷爷陪你!不过你是个驭火之人,咱们可不能在这动手,要是你一把火烧了这院子,老子又得重新整修,有种咱就去城外,爷爷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张狂!”

狐狸眼微微一眯,手中的火焰凝聚成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唰的一声剑锋直指那少年咽喉。

“你这个后辈着实无礼,本座要好好教教你,后辈见到前辈该有的规矩!”

“锵!”

宝剑一挥,一道巨大的灵力向那少年面目劈去,少年哈哈一笑,不躲不闪,举棍相迎,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巨大的灵力竟然被他一棍子给劈个粉碎,木棍迎面而来,夜炀后退躲闪,趁他不备冲他脊背猛地刺去。

谁料那少年反应极其敏捷,脚下一转,轻轻松松躲了过去,夜炀刺了个空,不等收回利剑便被一棍子砸中了手腕,

“咣当!”

虎口一麻,利剑瞬间摔落在地,夜炀低眸看去,只见自己的手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青紫起来,巨大的疼痛随之蔓延开来,他迅速封住右臂所有的穴道,防止血灵逆转,灵力乱窜。

不用神识去探他也知道,这一棍子下去,自己的手骨怕是断了好几根。

少年叉腰得意一笑,嚣张道“小贼,要你这般张狂,若是你肯认错归顺,爷爷我就放你一马!只是,依着老子的规矩,你可不能只低个头就完事了,你得给爷爷端茶递水,捏肩揉腿,只要你乖巧,日后爷爷罩你!”

这少年确实厉害,若是懂礼节一些,夜炀定会与之交友,只是他如此嚣张无礼,跋扈傲慢,即便夜炀再是惜才,也不肯让半步。

“无礼之徒!”

随着一声怒斥,巨大的灵力猛然释放,属于王者的霸气和威严随之向他威逼而去,夜炀捡起落在地上的利剑,缓步走向那扛棍少年,纤细的狐狸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大战在即,一道水柱凭空袭来,把两人硬生生隔开。

夜炀转眸看去,只见姜小豆抱着酒坛子斜倚在树下,悠哉哉的翘着二郎腿,她虽是看着无辜,但毫无疑问,方才那道水柱绝对出自她手。

“姜小豆你”

“师父?”

夜炀猛然一愣,转眸看向扛着棍子的少年,疑惑道“你方才喊什么?”

“师父!”

少年瞬间就红着眼睛,跑道姜小豆面前,哽咽着声音道“师父您可算是回来了,我等你等的好苦啊!”

姜小豆咧嘴一笑,乐道“认识你这么久以来,我可是头一回见你哭,行了行了!你都多大了,还这样擦眼抹泪的,让人家看见了还不笑掉大牙。”

“随他们去笑!自打我醒来之后,便一直想去九幽城救您,都怪大师兄和白术,若不是他们拦着,我早就将您给救出来了。”

“幸好你没去,你若是去了,这回我怕是还出不来呢!”

姜小豆太了解自儿的徒弟了,若他扛着棍子去了九幽城,必然是要大闹一番,倒时再惊动了天都,他怕是也要去十八狱走一遭。

“姜小豆,他真是你徒弟!”

夜炀这才恍然明白,为何自己一见这少年便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这一身破破烂烂的粗衣麻布和乱糟糟的头发,还有这吊儿郎当,奸诈狡猾的性子,简直跟姜小豆如同一撇。

他也是愚笨,竟然没有想到这泼皮会是姜小豆的徒弟!

“来来来,长右,见过青丘狐王。”

上一刻还乖巧懂事的少年瞬间变了模样,只见他把头一抬,很是不屑的瞟了夜炀一眼,冷哼道“我才不管他是那家的山大王呢!师父,您不知道,这个人既蛮横又不讲道理,不是什么好人!”

“本座蛮狠不讲道理?!”

夜炀指着自己那青紫殷红,已经肿起来的右手,不可置信道“你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一棍,而且本座惜才,左右忍让,你没有丝毫悟性,还得寸进尺打伤了本座,到底是谁蛮狠不讲道理?”

长右冷冷一哼,对姜小豆撒娇道“师父,您看看,他真的好凶,而且很没礼数,他偷喝了您的酒,还险些烧了这徒儿好不容易修好的女娲庙。”

“本座几时偷喝,那分明是”

夜炀突然恍然大悟,转眸看向姜小豆“你是故意的?”

长右是姜小豆的徒弟,她不可能察觉不到自儿徒弟就在院中,而最了解长右性子的也是她,是她间接性的撮合了他俩这次打斗。

姜小豆抿嘴一笑,点头道“看见右儿有如此长进,我这个做师父的真的很开心!”

长右如今已能与夜炀打个平手,不但修为突飞猛进,他的棍法也比以往不知扎实多少,虽未看到他的驭水之术,但姜小豆也能猜到,如今长右的驭水本领定然不会逊与自己。

“姜小豆你为了试自儿徒弟的本领竟然选择牺牲本座!”

斥责刚刚出口,长右便扛着木棍挡在了姜小豆面前,杀气腾腾,戾气恒生“你直呼我师父的名字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训斥?小爷今儿”

“右儿!”

姜小豆笑盈盈的拉开了他,对他道“这位是青丘狐王,而且还是师父的未婚夫。”

长右愣了一瞬,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姜小豆,结结巴巴的说道“未未未未未婚夫!”

“是。”

长右紧盯着夜炀,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个遍,看在是姜小豆徒弟的份上,夜炀对其付之友好一笑,谁料这一笑并没有让长右对他有好感,反而更加嫌弃起来。

“师父您是不是欠他钱了?为什么会选择嫁给这种人?”

狐狸眼微微一眯,夜炀咬牙切齿道“什么叫这种人,本座到底怎么了?”

姜小豆陪着笑把长右拉在身后,长右不依不饶道“师父您是不是被他威胁了?还是他用了不耻手段暗算了您?”

“威胁?暗算!”

他确实用了些手段,但与不耻没有半点关系。

夜炀冷哼道“本座对你师父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龌龊,从来就没有暗算过她半分!”

长右攥着木棍暴怒道“你敢侮辱我师父!”

“右儿!”

姜小豆把长右强行拉了回来,正欲训斥,只听长右率先发难道“师父!他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大枕头,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勾引您,不值得得您的芳心,若是您喜欢我可以去玉泽馆为您挑选几个俊俏的美男,您是要柔骨似水的还是冷然高傲的?徒弟定会给您挑几个善解人意,乖巧懂事的俊男回来!”

姜小豆眉头一挑,饶有兴趣道“玉泽馆可是又来新人了?”

“姜小豆!”

一声怒斥骤响,姜小豆缩了缩脖子,话题一转,故作严肃道“总之你要向他赔礼道歉,他毕竟是师父的未婚夫,万一以后成了婚”

“什么叫做万一?”

姜小豆慌忙改口“以后我与他成了婚,你再这样没规没矩的,可是要被别人非议的,听话,来见过青丘狐王。”

长右很是不情愿的走了过来,对他抱拳行礼,没好气道“见过狐王殿下!”

“这话好听,可这礼却受不得!”

长右低了头,那死狐狸却又矫情起来,看的姜小豆险些把后槽牙给咬碎。

“夜炀!”

长右不愿师父为难,主动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夜炀想了想,勾唇坏笑道“依着本座的规矩,你也不能低个头就完事了,你得端茶递水对本座称已尊称,还要为本座捏肩揉腿,只要你乖巧,日后本座罩你!”

这话一点也不陌生,听得长右险些举棍砸来。

长右看了看姜小豆忍了下来, 他抱起一坛好酒,亲手递到夜炀面前,恭敬道“拜见狐王!”

“本座还是更喜欢被人称为师公好些。”

“师公..................”

这一声咬牙切齿的师公如春风一样让夜炀激动的险些抽了过去,狐狸眼微微一翘,他满脸欢喜“乖了乖了!这才是师公该疼的人!”

夜炀交代道“下次再见生人,你好歹得问问人家姓甚名谁,伤了本座倒没什么,要是伤了天都那些娇贵的公子,你的师父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小爷一人做事一人当,犯不着让师父吃牢饭!”

“养不教师之过,她也逃不了干系!”

“好了好了!”

姜小豆把长右护在身后,对夜炀道“长右本就是个性情温厚,乖巧懂事的人,他哪里会像你说的那样鲁莽!”

“温厚?乖巧!姜小豆你再怎么胡说八道也要靠点谱吧!”

夜炀转眸看了看戾气恒生的长右,眸中很是嫌弃,长右冷冷一哼,叉着腰扛着棍,吊儿郎当的指了指自己道“师父说的不错,老子就是个温厚懂事的好人!”

夜炀只觉心里疲乏,不愿与他再起争执,姜小豆本身就是个混混,大混混教出小混混来很是正常,难不成他还指望她教出一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吗?

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过既然是姜小豆手把手交出来的徒弟,那么他的喜好和软肋定是相差无几。

五色彩光骤然一闪,半空中突然多了几颗光芒闪烁,五彩斑斓的宝石,瞧那色泽和质感,定然个个都是价值不菲的上等货。

“依着青丘的规矩,本座这个师公是要赠见面礼的,只是本座出门着匆忙,不曾带些值钱的东西在身上,这些石头是本座随手捡来没来得及扔掉的,你先凑合着挑一个合眼的把玩,等回了青丘,本座再送你一件好东西!”

长右痴愣愣的看着空中那几颗宝石,看向夜炀的目光瞬间变得亲切真诚,只见他把木棍别在身后,乖巧的喊了他一声师公,对他谄媚一笑,眉眼中的讨好和狡黠看起来格外眼熟。

“有师公可真好!师公,既然这些石头本来就是要扔掉的,不如都交给徒儿,徒儿帮您扔,多少都行,徒儿最喜欢为师公跑腿了!”

果然是姜小豆教出来的徒弟,连说话的语气都是一模一样!

“那就辛苦你了。”

一个半人高的麻袋凭空出现,慢悠悠的落在长右面前,长右打开麻袋,眸中骤然一亮,欢喜的嘴角都裂到后脑勺了。

“嘿嘿嘿!师公放心,徒儿这就去把它扔掉,扔的远远的,保证不会让师公再看见!”

说罢把那麻袋一抗,乐呵呵的就跑了出去,边跑边发出二傻子一样的笑声,姜小豆把头一摇,很是嫌弃的转过眸来,叹道“如此贪财,真是为人所不齿!”

“上梁不正下梁歪,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训斥别人。”

“我.......我虽是贪财,但也深知无功不受禄的道理,我可从来都不要嗟来之食!”

这话说的着实有些厚脸皮,最关键的是,当事人说的是脸不红心不跳,字字铿锵有力,余音响亮有劲,而旁听者却是心虚至极,仿佛拉大旗扯大谎的是自己一样。

“你不信?”

“本座信,但同时本座更相信的是,只要是你看中的东西,不管兜兜转转多少圈,最终都会落到你手中。”

“那当然了!”

用姜小豆的规矩来说,用计谋得到的东西,自然不算是嗟来之食。

“师父!”

两人寻声看去,只见有人影站在大门外,待那人走进,姜小豆才看清来人是谁“祝余!”

祝余快步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扑通就是一跪“徒儿无能,让师父在九幽那苦寒之地受了大苦,请师父责罚!”

姜小豆咧嘴一笑,拉着他的衣袖要他一同坐在树下,自儿抱着酒坛子笑道“我几时受过苦,你不知道,管理九幽城的是天燧老的徒弟,他们还怕我吃不好穿不暖,天天来人间买些时令点心和水果给我,而且还找了两个丫鬟服侍我,日子过得不要太好,若不是他们左催右赶的,我还不想出城呢!”

“师父是个洒脱之人,哪怕再是辛苦,也能苦中作乐。”

“真的!”

姜小豆突然想起了什么,左右看了看,对他说道“祝余,我有一事想要问你。”

“师父想问长右的事吧?”

姜小豆点了点头,说道“长右一身傲骨,又是个好面子了,我怕他伤心,不敢直接问他。祝余,他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从上次他从昏迷中醒来,我们便发现他的眼睛已然瞎了,大夫说被火伤的太重,已然药石无灵。可他又不甘自己一辈子看不见,背着我和白术偷摸跑了出去,我与白术找到他时,他就站在灵兽的尸体堆中,汩汩鲜血把他脚脖都给染红了,他当时满脸是血,睁开眼睛后竟然认出我与白术。”

“他很顺从的与我们一道回了山洞,对于那满地尸体和自己的眼睛一字未提,我设计偷取了他的记忆才晓得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来他出门之后被凶兽包围起来,那凶兽便是巨猿,巨猿心性自私,行为卑劣,是灵兽中拥有高智慧的兽类”

“巨猿攻击他,他起了杀心,后来,他挖了山猿的眼睛装进自己眼眶中,虽是隐约能看得见人影,但却不辨百色,而且那双眼睛时时要用灵力护着,没了灵力,立刻就会化为血水。”

姜小豆道“既然他能用巨猿的眼睛去看尘世,那六族的眼睛他能不能用?”

“这个............那双眼睛是他的逆鳞,长右性子烈,最不愿的就是别人话及他的眼睛,所以,我们未曾敢跟他提起此事。”

姜小豆叹道“长右最爱的就是五彩斑斓的宝石,他总说那些石头像是雨后飞虹一样,既然他喜爱,我们便不该让他用一双不辨百色的兽目去过日子。”

“师父说的是!”

夜炀问道“就算六族中有合适的眼睛,你也不能无端端的就去挖人家的眼珠子,万一事情做大了,长右必然会被施以天罚。”

“无事,六族中有不少人欠了我的人情债,借着这个机会讨一双眼睛还是可以的。”

姜小豆想了想道“中山第十山有个虎尾山,山中住着一位百目真君,他是妖族的老前辈。性情古怪,喜怒无常,早年占山为王,隐遁山中渡日,这么多年从未有过一次入世,你代我跑一趟,他若问你是谁,你便说你是十郎的徒弟,前来讨一双眼睛救人。”

“好!”

“还有一事你要谨记在心,虎尾山不是等闲之山,你速去速回,切勿停留过夜,以防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我记下了!”

正要离开的祝余足下一顿,有些为难道“师父刚从炼狱中回来,不知道尘世的变化, 现如今天下不稳,六族皆有打算,为了安全着想,不如我安排一些人来照顾您?”

“不用了.............”

姜小豆眉头一挑,突然改口道“你若是愿意,不如让你媳妇千屈来吧!我很久没见她了,心里怪是想的慌!”

祝余垂下了眸,话音骤然一冷“师父莫要拿她开玩笑了,千屈只是我身边的暗卫,此生我与她不会有半点关系,您既然想她了,我便让她以后照顾您的起居好了!”

“我这个人好静惯了,不喜有人跟在身边,我只想见她一面,平日她陪着你忙根本没有时间来见我,正巧趁着你去虎尾山的空子让她来见见我,我们俩聊聊天,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为难她的!”

“师父所说皆是教导,没有为难之说。”

祝余站起身来,对姜小豆行礼道“师父在此安歇,我去去就回。”

说罢还特意对夜炀也行礼道“师公,告辞了!”

这一声师公叫的夜炀如浴春风,惊喜之际又欢喜至极,只见他摆着手,对祝余笑道“去吧去吧!早去早回,别叫你师父心中记挂!”

祝余走后夜炀转眸看向姜小豆,狐狸眼中满是喜悦,他对姜小豆道“你这个徒弟是真心不错,知礼懂礼,规矩有余,进退得体,是个难得的君子,跟长右比截然相反,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长右最不喜欢旁人拿他跟祝余这个师兄比较,若是他知道你在背后非议他,定会拿棍子打断你的腿!”

夜炀眼珠咕噜一转,说道“其实也不怪人家长右,人家本来是苗正根红的,被你这个混混生生的给带偏了,祝余是定力好,才保住了自儿仅剩不多的规矩,若是没有定力,怕是第二个长右喽!”

姜小豆眉头一拧,问道“你摆明了是说我误人子弟了?”

夜炀郑重的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对!”

“滚!”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女娲庙的大门被人敲响,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有人敲门,姜小豆觉得奇怪,放眼望去门外空无一人,她以为是自儿听错了,正准备躺下休息,无意觑见门边垂着一抹淡紫色的衣袖。

有人在门后躲着?

姜小豆耸了耸鼻子,嗅到了随风而来嫩草香,她勾唇一笑,开口道“进来吧千屈!”

门后躲着的人顿了顿,最终还是走了进来,进来的是个女子,那女子好似不愿以真面示人,带着一个厚重的面纱,虽是看不见容貌如何,但那款款而来的身姿足以让人想象面纱之下的会是个什么样的美人。

“奴婢见过尊主。”

那声音好似冰渊一样寒气逼人,一开口冰封了暖色春意,让人周身一寒,不禁生出疏远之心来。

姜小豆指了指面前的空地,对她道“坐吧!”

“奴婢身份卑贱,不敢与尊主同坐。”

姜小豆想了想道“千屈,若是有人说你卑贱,你会如何?”

“不理会。”

“宁愿走开也不愿与之反驳确实是你的性子,只是,你能容忍别人说你卑贱,那是否也能容忍旁人非议祝余呢?”

千屈摇了摇头,冷然道“不能!”

在她眼里祝余便是世间最好的儿郎,是她愿意生死相随的恩主,她怎能容忍旁人说他的不好!

“那就是了。”

姜小豆笑道“早些年祝余跟你一样,从未喊过我一声师父,总是习惯性的自称贱奴,就在天罚降至之时,他突然喊了我一声师父,我问他,为什么突然开了窍,他说若他自称贱奴,别人只会看轻了我,他越是活的潇洒过人,我这个师父也就更尊贵一些,旁人不敢轻易欺我。他想做我的左膀右臂,不想做一个时时刻刻拖累我的累赘。千屈,若你一直自认卑贱,会让他想起自己的过往,他时时会提醒自己曾经也是贱奴的一名,无法真正潇洒做人,他的卑贱会使他再次失去尊严。”

“而且他不单单是你的恩主,还是玑衡阁的主人,玑衡阁的人多之又多,三界六族内外,各族人都有,若是他们看见自儿忠心侍奉的主人卑贱之时的样子,心中会有怎样想法,祝余会不会失去他们的忠心,会不会被赶下玑衡阁的王座?”

“千屈,你要自认尊贵,冷眼尘世,只有你的高贵坚强才能护他周全。”

千屈对她行了一礼“我明白了!”

说罢便盘腿坐在姜小豆面前,虽是小心翼翼不够洒脱,但跟以往比已是进步很大了。

姜小豆抿嘴一笑正欲说些什么,无意觑见她腰间坠着的一个骨哨,眉间一挑,温言笑道“千屈,那哨子可否借我看上一看。”

千屈点了点头,把那骨哨从腰间解下,双手捧与姜小豆面前,姜小豆接过哨子搭眼一瞧,眸中骤然一亮,她问道“这个是祝余亲手给你的?”

“是,只不过”

千屈顿了顿,低声道“只不过是他醉酒之后给的。”

“醉酒?!”

姜小豆眸中骤然一震,转眸看向夜炀,又惊又喜道“我徒弟出息了,都学会喝酒了!千屈,他多长时间喝一次酒,一次能喝多少?”

“回尊主,恩主他只喝了一次,而且只有一杯。”

“一杯!”

姜小豆撇嘴道“还真是少的可怜。”

“上次尊主被东岳府君带去九幽城,恩主自责不已,悲愁之时,他说想知道知道您平日最爱的是什么滋味,就倒了一杯酒,喝了酒后他便醉了,迷迷糊糊的就把这骨哨给了我,还说,是您让他给我的。”

“第二日他醒来后便全然不记得此事了,我把骨哨还给了他,他没要,只说这东西本就是您硬塞给他的,他一直都不喜欢,既然已经送给了我,就留着我无趣时把玩好了.....尊主,您怎么了?”

姜小豆慌忙收敛自己那险些裂到耳根的笑意,把那骨哨还给了千屈“他既是送给了你,你就好生收着,无趣时拿出来玩玩,别宝贝的不舍得玩啊!”

“是尊主!”

“怎么还叫尊主,你同祝余一样,叫我师父就行了!”

夜炀好似明白了什么,眉间一挑,瞬间坐直了身子,指着自己道“本座是你师父的夫君,也就是你的师公。”

说罢从袖中摸出一支玉簪来,对她道“这是青丘的玉簪花,看着像是白玉打磨而成,其实不是,只是树上盛开的一朵花, 此花千年一开,一开便是千年,师公着急出门,随手摘了这花来,今儿送给你,就当你我初次见面的礼物好了,等下次回了青丘,师公再为你选一个有趣的宝贝。”

“这...............”

千屈本就内向,又从未见过夜炀,夜炀一口一个师公,还如此热情待她,她自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姜小豆开口道“他这个做师公的自是要准备见面里来赠与徒弟,长右已收下了,祝余方才走的急,没有好物件送他,正巧你来了,给你也是一样的,你看这玉簪花开的娇艳动人,正适合你这样美貌的小姑娘,你收下正合适。”

千屈顿了顿,将那玉簪花接了过来,她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低声道“如此我便向收着,等恩主回来了,我再转交给他。”

“你这傻丫头,他一个男人要簪花干嘛?你就是给他,他也会转增与你的,你就大大方方的戴着,师公给你的,你怕什么!”

“是..............”

“好了好了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千屈道“可是恩主说,要我来侍奉尊主........师父的。”

“我自在惯了,不喜旁人侍奉,再说了,玑衡阁不可无主,祝余不在,你要好好看着玑衡阁才是。”

“千屈明白了,师父保重,我一定会看好玑衡阁的。”

千屈离开后姜小豆往往后一倒,躺在了草丛中,呵呵的傻笑出生,夜炀大约也猜得到她在开心什么,便问她道“那骨哨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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