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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在大雾里5

爷爷睡在灶房里头的屋子,那以前是华进哥哥睡的地方,还贴着他收集的旺仔大礼包贴纸,这也是他爸爸彭长学死的地方,大人们老是叫我不要洗冷水澡,感冒了要得肺痨,像华进哥哥的爸爸一样。

出奇的是,那样一个拥挤的房间,之前有一大块空场,是让人洗澡的,水就打开后门,倒到阳沟(屋后檐下排水沟渠),我也洗过,但有一次我放衣服的小板凳下头钻去了一条五步蛇,尖脑袋,但还小,也很温顺,似乎我比它更可怕一样,但仍吓到我又跳进大脚盆,蜷着,叫到:“蛇!蛇!!嗲嗲!!!”爷爷就在火坑屋,只听见火钳作响,木板挺嗵作响,他叼着半截纸烟,推门而入,道:“哪哈儿……”

……

之后,我再也没敢在那洗过澡。相同,我也一直害怕在那床上睡觉,但爷爷陪着我睡,他和我一样的瘦,还老说我像是干纲豆儿(豆角),但他的身体很是温暖。冬天的时候,他老是先睡在里头一侧,那是我睡的地方,等我看完动画片,推门,那“嘎吱”声把他吵醒或者他本就没睡着,总之他又挪到了外侧,我脱完衣服,跑到里侧,暖和地,就像狗窝。

我特别喜欢小动物,像鱼一样,我也喜欢狗子。对于搭棚,我自认在行。修水泥猪楼还留下很多废砖,摆在阳沟后头,我一匹匹搬到屋前面,贴着板壁围个圈,再铺些草,或者衣服,上面偷来几根柴盖好,然后找来块木板,用在张师妈店里买的毛笔,沾了张师妈店里买的墨汁,板牌的,写了“白狗之家”四个字,挂上,然后还钻进去,率先体验一番,有时竟然真的睡着,自己造的家,睡起来就是舒坦。后来“傻子”(一条白狗)下了仔,我还老在狗窝里充当起临时妈妈,“傻子”来,见我占了它的位置,转了两圈,望了几眼,无奈,睡在了狗窝门口,一般是爷爷或者母亲把我一把扯出来,差点把狗窝给掀了,我只得出来,生怕踩着小狗仔子。傻“傻子”是我母亲在镇上帮忙种油菜时路过一个垃圾桶,从里头救出来的。那时我没日没夜的拿着小板凳,在狗窝前头看这一窝狗仔,嫩嫩的,连眼睛都睁不开,由此,我便陆续给它们取名“瞎子”、“聋子”什么的,一窝弱势群体。这狗仔是我从镇板(木头地板,南方潮湿,以此与地表隔绝)下头用杆子刨出来的,不知道这狗子是怎么回事,总在镇板下头生仔,莫不怕蜈蚣蛇虫什么的过来,将它咬死?

出于善意,我不辞辛劳地用大石头把所有空隙堵住,让狗子钻不进去,但那狗子就像是泥鳅逃亡似的,一夜就给我破开,钻了进去,午夜,生命在镇板下头诞生……

有了暖和的被窝,就想睡觉,但也会和爷爷聊些天马行空的事儿。比如当时我痴迷于科教频道的“UFO记录真实档案”节目,我还老是在夜里跑到踏场和坡头仰望星空,妄求能见到那些老是光溜溜的大眼睛大脑袋人儿。

在那床头,我问爷爷外星人的问题。

“嗲嗲,你相不相信有外星人?”

他想想,说:“天上都有它的星宿,各有个的趴场,日子过去,天上的星宿还在,有不时候到人间来看一哈,人啊,就死了去阴间,上不了天……”

那不是我要的答案,我对于死亡似乎没什么特别的认知,也未想过人们和自己,都会死。第一次看见死人,是在一次丧事酒席上,那天阴,我差不多五岁,和爷爷一起,那死的是个老爷爷,在社苍坪坡上,和姑婆是邻居,那爷爷似乎一个人住,过年时路过,从没见过他家张红,小木屋略显破败,通向他家的小道长满了一个人踏不平的草,堂屋还是泥巴地,比幺婆婆床边的土地还要凹凸不平,但没有杂草,只是外头丢着几株,那摆着些满是灰尘的大木头箱子,他的身体被放在拆下来的门板上,双手相扣,放在身前,安静祥和,没有一切表情,又像是含着一分酒足饭饱后的满足,离开的人间,像是睡着了一样,我不知道怎么死的,可能是太老了吧,也并不觉得可怕,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他静静躺在这儿,像是原谅了我们,像是儿女回来,和家人共享天伦,只是人们似乎并没有觉得悲哀,如果像电视里头那样,应当哭,而且比先生们敲锣打鼓,吟诵经文还要大声,还要伴着跪倒,飞扑,摇晃,呼唤……这些,我在2018年早春我们家堂屋见过……

“那天上的星宿会把人抓去,到天上去吗?”

“那我没看到过,要是真有那么一回事,那是看到活神仙了……”

他说的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活了七十岁,都没有见过外星人,真可惜……

“那你看到过山里头地怪物没?还有河里地。”

“我没看到过,讲小时候这湾里有大猫子,还有豺狗,一仗仗地,偷猪儿吃。”

“那你们哪门不打死它们,不然吃不到肉哒。”

“哪门打的完哦,咬人呐!我们硬要关门闭户啊。”他解释。“就算豺狗赶走哒,还是有抢匪要来,那时候您太太熬一大锅糖,只听见抢匪来哒,拖起我们几兄弟就往山里头跑,哪门搞嘛,让他抢,一来一仗仗地……”

那似乎是个可怕的年代,除了田里头都有娃娃鱼和乌龟黄鳝的传说。

……

那刘家台上的第三家,我更不熟,只记得他们家有炸爆米花的大炮,那时姐姐到刘小红家里玩,我也跟着,刘小红说要去那家炸爆米花,姐姐也兴起,跑回家去拿玉米,姐姐拿了一大袋,我一小袋,在后头跟着。再到扛着玉米袋子回来,刘小红已经在那家炸了起来,在灶房地上,摆了些柴,支起个架子,我们蹲在一旁,看着那老爷爷摇着炮。他们家有一条大狼狗,那时和我差不多个头,来的时候我贴在姐姐身后,姐姐也怕,那大狗子从踏场一路吠叫过来,我们一动不动,它便到了我和姐姐近身,更大声了,刘小红跑出来,“去”的一声才赶走它,我们悄悄挪过通向他们家土路边的大梨树,过了踏场,跳进屋里。那炮像是一个刺果儿(一种荆棘果实,味道微甜),黝黑,不发亮,都是一层厚厚的锅灰,一头还有个白白的小圆表,像是指南针,那黑不溜秋的玩意儿在架子上被火烧着,里头就是玉米,待会儿一炮出来就变成了爆米花。

“袋子!”烧炮的老爷爷喝到。

刘小红掏出一个大大的干净碳酸氢铵袋子,敞开在一旁,那老爷爷一把提起那大炮,对准那大袋子,嘴张地像那袋子一样大,打开什么开关,“砰!!!”

我们早就捂住了耳朵,跑开,看这一炮,爆起云雾来,并着爆米花,一齐飞到袋子里。

“哇!”我们凑近袋子看看,满半小袋,金黄金黄,像要澎出来,香气里混着浓浓的甜,看着就像是已经吃到一样。刘小红说:“抓些。”我姐姐就捧了一把,我手小,狠狠地抓一把也就上十个,

再就是姐姐,那爷爷见我这一小袋还没两碗,就把我的倒在姐姐的袋子里,一齐烧。

刘家台下头就是大湾沟子,对着一片峭壁,下头是河沟。那壁生的甚是陡直,挂着些不知道长了多少年的松树,一直挺在哪里,在台上对望,偶尔可见几只白鹤在哪壁松间,霎时间又钻到云里,不见了踪影。刘家台向下,越来越多的荫蔽将那打造成一路最后和第一份凉爽,土路也要经过一段密林,河中带着鱼腥味的水气从中扑面涌来,像是一段绿色支起的隧道,通着行人,也通着大雾和风。

第一条可见的河是张家湾,那是一条大湾沟的支流,路就通到河岔,路上放着些搭石,那是一块块大石头,供人们行走而不湿脚的,山洪冲走后不久又会搭上,不知是哪些而已。

张家湾虽然是支流,但鱼儿却是多的很,它和我们家山谷旁的沟子类似,并没有被磨圆的卵石,都是些页岩板岩打成的碎渣,我从“地理中国”节目里看到,朝白准解释过。

我们经常会沿着沟子向上,那些水洼、小潭和浅滩里,不过一手的深,总荡着不是波光的影子,那是小鱼,让人看见,便四处窜起来,待你静下,你于它们,又成了这水边的一景,不足为惧,小鱼们又悠闲下来,偶尔有几条嬉闹,或向上溯游,或随水而下,钻石,入草,无所顾忌,它们在这一汪水中,如我们在这世间。

我捉鱼总是有着朴素主义色彩,一个簸箕,再不过一个小捞斗,就是一种斗状的网,还能抓蝴蝶和蜻蜓,那捞斗是从甘坪回家的小路上捡的,那时和爷爷赶场回来,我沿着向下的小道跑在前头,突然看见一个不太膨胀的白色尼龙网,丢在道上的一块大石头上 ,我两眼放光,急刹下来,捡起,比划比划,刚好可以戴上我的脑袋,开心的笑了起来,跑回头找和一群人走在一起的爷爷炫耀,他背着一个蓝色的牛仔背包,装了半袋子东西,其中不变的就是一塑料袋子草烟,薰成棕褐色,打成丝,发出不太让我喜欢的气味。

爷爷并不太惊喜的样子,保持常态,一副大人模样,让我失望,但也还开心,又向下跑去,那有一条河,或者说两条,一条大的几十米宽,不知道从哪里来,一条小的,十几米宽,就是大湾沟子里的那条,一直延伸到这里,自己也成了支流,那小道一直通到这河岔,我们回家,就沿着大湾沟子那条,两边都是悬崖峭壁,望不到头,故而阴凉,悬崖下头往往被河流冲出洞来,伴着潭水,一人多深,带些绿,铺着细沙,走过去,脚就陷到沙里,像叫什么东西抓着了脚,我通常叫它水鬼,大人也这么说,那洞眼里像是住着妖怪,让人不敢靠近,所以我经常靠近,因为那潭里有大鱼,我一直想用我的小捞斗捞上来一条,但从未成功。我卷起裤腿,定在潭边的浅水,把网用树枝串好一圈,张好,浸在水里,等着鱼儿钻进来,但现实往往不尽人意,它们往来翕忽,就算几条进网,等我猛地搂上来,只剩几条蚂蚁大小的仔,长的头大尾小,浑像去了腿腿的蛤蟆豆儿,在水泡见摆动,我一脸嫌弃,放了它们离开。这种事情往往持续很久,爷爷一仗人从离我很远,到赶上我,歇歇,看看,再到离我很远,我明白这样肯定网不到鱼儿,便抽出树枝,把网子塞进裤兜,提上鞋子,朝上游追去。

回到家后,我搭上梯子,爬到阁楼,那有许多我爸爸妈妈留下的宝贝,比如水管、铁丝、大木板,之前我想用木板削剑,叫爷爷给打住了行动,这次,我要截一段铁丝,我拿出从爷爷抽屉里翻出来的老虎钳,蹲在那圈大铁丝边,比划比划,找准位置,再多出一截以防万一,我夹上它,使劲儿地摆弄几下,就断了,我抓了铁丝就往下一丢,拿上老虎钳往下钻,还没着地就从梯子上一跃而下,捡起铁丝就拿来网子串好,网子被撑地老大,再找来一根竹竿,用多下的一截打成搅,像藤蔓一样缠在杆子的一头,这样就完工了,第二天,我拿了捞斗,配上一个簸箕和一个黄色塑料脸盆就往甘坪河畔跑去,那地方比大湾沟子更远,一路要经过的有大狗子的人家更多,而且我还被其中一只咬过,应该是一条黑色的,咬到屁股,后来我就在家里趴了一个星期,留下了一屁股的狗咬印,华进哥哥每次来,都笑出猪叫声。就这样,在一群狗子的追逐下,跑向甘坪河畔,我没有脱鞋,径直从水中淌过去,来到那生水鬼的潭边,抄起捞斗就往潭里伸,那大鱼的现身和试探让我兴奋不已,充满希望和激情,但它们总在深处游荡,那网在水中的运动就像是被水鬼调戏着似的,歪来歪去,像是我在路上,追着染着黄毛的大孩儿们骑着的摩托车一样,成功之日遥遥无期,我越加焦躁,朝深潭走去,沙子再将我陷住,我似乎是怕深水的,那有着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好似有什么叫我跳下去,但我一想到,便后怕无比,我明明不想进去,身体却往往失去控制,我滑倒,落到潭中,我闭上眼睛,嘴里却灌了一大口,我拼命扑腾,想踩着河底,但一脚却下去还是水,我不知道我下面还有多深,便朝着潭边扑腾,所幸有水流把我带到了下游浅水,我没被淹死,我庆幸我自己没有成为老师在讲台上的“典例”和老婆婆们饭后的谈资,我飞快的朝岸边跑去,嘴里不停地咳嗽,却又没什么咳出来,我湿透了,像是挂着一身的猪肠,难受极了,我又像来时,抄起家伙,撒腿就往回跑,这次没有狗子在后头追,可能是于死亡的恐惧,化身水鬼,来追我,想把我再拉到潭里,我不敢回头,一直奔跑着,令我欣慰的是,天空下起了雨,一点一点变大,我再次湿了个透,我到路上扯了片芭蕉叶,但无济于事,被风吹走,我不再管,一个劲朝前跑,雨声盖住了我的脚步,也盖住了我的气味,这一次没有狗子追来,但刮在土路上小草上的裤脚却变得沉重无比,我累下来,慢步走起来,不再怕什么风吹雨打,我累到和太阳天走在从大湾沟子里回家时的玉米地一样,难受,想把家伙和衣服一同褪去,那时,我什么都不再惧怕,我在和自己和老天赌气,但脾气归脾气,我终是没丢掉那还没施展自己作用的捞斗和空脸盆,簸箕被我戴在脑袋上,算是有了用武之地,我就这样在大雨中,慢步行走着,不久雨减小了,但却是没了大雨的畅快,湿漉漉的一身让我更加难受,我不禁希望大雨再来一遍,一直到我回到家,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呢?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呢?那时,我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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