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王以高祖最小的庶子继位,地位本来就不是很巩固,而长赢57年初所封的数位诸侯王,已经历了两三代的更迭,与文王的血统关系逐渐疏远,政治关系上已不那么牢靠,因而一再发生叛乱。当年的朱虚侯吕章和东牟侯刘居虽有反李之功,但他们曾有拥戴李义为王的打算,所以文王对他们没有以大国的作为封赏,只是让他们各自分割齐国一郡,受封为城阳王和济北王。济北王刘居在文王三年乘其亲自出战楚国的机会,发兵叛乱,欲袭上阳,事败自杀,济北被除。文王六年,又淮南王刘长谋反,事发被贬至蜀地,死于道中。现齐国只城阳王吕章和九江王薛高,诸侯政权和王权永远都是对立的,但现受秦楚两国影响,齐文王并不希望现在政治上有任何动荡。
此时的齐文王站在长乐宫高台处,望着前方宫墙外不知道想些什么,齐文王齐央,齐高祖最小的庶子,自小是被送往楚国留当质子,为人宽仁,有政治远见,信人而奋士,在楚国收揽众多能人异士协助,后重返齐国只花了三年则谋得王位。
“咳咳。。。”齐国属长赢南方,刚入春,风还带着冷气,齐央在这里站了许久难免有些经受不住,“陛下,外面风大,怎么也不披个衣衫”齐后赵姬拿着狐毛披肩走进齐央身边给他披上,“想的出神,尽忘了时间”齐央无奈摇头,“老了,终究是老了”齐央目光温和的看着远方,薄暮冥冥,已是这般晚了呀。
“陛下现在 在想些什么?”赵姬跟着他一起往前看,却看不出什么。
“寡人在想,他,还想要些什么。”齐央迷茫着,他算准了半生,如今却看不出一个人的半点想法。
“人嘛,一生不就图,钱财,势力,和人吗?”赵姬疑惑的看着自己丈夫问。
齐央闻言神情恍惚,不说话,远处的夕阳艳的像血,在这个季节实属罕见,齐央突然脑海里回想起,当年无意中目睹的一场大火,炽火冲天,燃至天际,哭喊,撕裂,骇人的惨叫声仿佛无穷无尽一般,齐央还记得,那时目睹这一场浩大患难的所有人,无一人上前帮忙,所有人都沉浸在对妖魔化人的恐惧中,大火绵延了三天三夜,燃尽了世上的最后上古一族。那大火……
“咳咳。。。咳咳”不敢想不敢想!齐央突然头疼尚要晕厥,喉咙里一阵难受似要见血。
“陛下!陛下?太医,太医!”
那大火,像疯了一样烧至天际,随风肆无忌惮的吞噬着周围的一切,那赤红的火焰被周围人叫嚣着更为厉害,“烧啊!烧啊!赶紧烧,烧死这些妖魔!”火焰冲天,犹如所谓“救世主”口中的神明使者将里面的人全部包围,带着浓烟与灼热,夹杂着肆意妄为的呼啸声……
“齐文王不行了”吕章展开纸条坐在坐垫上低眉看着屏风后面的人细声说。
金缕屏风后,桌案上的茶冒出的蒸汽一缕接着一缕,品茶的人闻言不语,只看着旁桌上的棋细细冥想, “等“
秦国大殿上,众大臣正据齐国得来的信报讨论的热火朝天,而朝上的秦王介一 只单手撑着头侧躺王座上欲昏昏欲睡,他缓缓睁开半只丹凤眼瞥着下面的大臣,一上午了也不见讨论出个什么对策来,介一皱眉烦躁坐起怒道。 “哎呀,吵的头疼!等明天丞相上朝再说吧!下朝!”介一说完起身甩袖离开,留下跪着一地的大臣。秦王介一离开后,众大臣也稀稀散散准备下朝,其中穿着绿袍面若冠玉的青年男子抓住正走出来的关朝宦官高要,“高令使,你可知道为何今日丞相未 来上朝?”
高要抬头见是新上任的三品通政司,忙俯身作揖回道,“回甄政司,这是老规矩了,每月的十五日,丞相是不上朝的,您初来乍到,估计还未知晓,您可去宫规殿去拿斗贴看看”,甄易闻言打断回,“这我知晓,只是想问高令使可知其中缘由?”高要闻言眼眸微闭,顿了一下后唇角展开扬眉一笑,“这甄政司就说笑了,我一小宦官怎会知道这些,小的这边还有事,就先离开了,告退”,甄易见状蹙眉看着高要急忙离开,既问不出什么,甄易也就准备回府了,而前边离开的高要却突然慢慢出现看着前边准备驾马的甄易,嘴角微抿。
“丞相,是华青宫的人。”暗使得令来报,跪在绿池一里处,朝烟云缭绕里处汇报,此处月光稀疏,幽静偏僻,但今日明明十五,月亮是最亮的时候,暗使很难看清周围事物,只能听到,泉水叮咚,渠水哗哗,里面冒出来的寒气刺骨逼人。
“杀 ”齐愢躺在冰冷的水潭里,不敢看天上一眼。
“遵命!”
心心抬头呆呆的看着天上的月亮,满月如镜,很漂亮,伞么?
“心心?心心?怎么了?怎么一个人站在外面,”南漠端着果实走进里屋看着心心愣在屋外有些奇怪,“你别管她,估计又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去了”灵苏拿过南漠手里的果盘顺势躺在椅子上吃着果子。
“现在天气还冷着,加件衣服再看”南漠往里屋拿了件外套走出门硬要心心穿上,而心心继续看着月亮但又肯乖乖伸手的样子让南漠噗嗤一笑,这孩子真可爱,南漠唇角微勾,慢慢帮心心绑着扣子,回想起,自己的前半生都扑在生计当中,江湖兜兜转转三十余年,有过几次婚配但都离了,且未有孩子,之前认为女人的一生只绑在孩子丈夫身上十分可笑,但是现在看到心心和里面那个老不死的,感觉人生好像也圆满了。
“怎么没看见你这么关心我啊。”里面啃着水果的灵苏看着屋外月光下笑的妩媚的南漠一阵吃味,南漠这边帮心心穿好后摸摸心心的头后便走了进来,瞪了灵苏一眼,“你多大心心多大,不知羞!”南漠走近桌旁拿出昨天的账本拿出核对,南漠这边是做布匹生意的,生意不大,但是在齐国一隅也比较有名。
“这么晚了还看账?”灵苏伸长脑袋想要看,被南漠狠狠推开,“你别吵!瞎捣乱!”南漠狠狠瞪了灵苏一眼。
“对了, 你什么时候闭关?”
灵苏闻言坐正转眼看着外面一板一眼的心心,轻声回道,“后天走”
南漠知道这人最是放不下的就是心心了,便认真回道,“你放心,心心有我照顾呢,我很喜欢心心,我把她当我的亲闺女呢!”南漠看着面前这男子的满头白发,他现在还不回去,少回一天就多受一天的苦。
“你我肯定放心,我这不是舍不得你嘛~”灵苏闻言促狭的看着南漠,用力的抛个媚眼,南漠见状赧然,用手上的笔狠狠敲了敲灵苏的额头骂道,“老不正经!”,灵苏这时呼痛了一声,笑着站起,抱起南漠就往卧室跑,“良宵苦短呀漠漠!”
“你个老不正经的,心心还在呢!”南漠美眼虽瞪着灵苏,但是双手乖乖挂在灵苏身上。
“心心,我和师娘先睡了,等下你自己回房间昂!”灵苏说完用力把房门关好。远处的心心乖乖的应了一声后,回自己房间还是决定拿笔将今日的月亮画下。
月亮很圆,像把发光的小伞,但是小伞有两面,背面并不会发光,那小伞的背面会在哪里呢?月亮的背面住着哪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