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上官文君睡的很不踏实,从她的表情看,她是在痛苦中煎熬着,我不知怎么才能减轻她的痛苦,几次叫来医生为她打针,给吊瓶里加药,直到零晨五点左右她才昏昏睡去。我也身疲力竭靠在椅子上昏昏而睡。
不知什么时候护士轻轻推推我:“病人要上厕所,你扶一下。”
我看见上官文君勉强的支撑着身体想坐起来,便急忙上前帮她,给她穿上拖鞋,把她抱起来送到卫生间。
“文君,你可以吗?”
她点点头,露出一丝苦笑,我把她放在坐便上准备出去,她拉住我说:“别出去了。”
文君完事后,我又把她抱回床上。轻轻地说:“你喝些水,我下去给你买早点,只有补充营养才能抵抗住病魔的侵袭。”
她摇摇头说:“天放哥,我什么都不想吃,只想让你陪我说说话。”
她那祈求渴望的目光深深刺痛了我,眼泪不禁夺框而出。文君拉着我的手。
“好啦,男儿有泪不轻弹。我蛮好的,不要看戏为古人担忧。”
她的话让我破泣为笑:“你呀,都病成这样了还取笑我。你只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其不知还有下一句,只是未到伤心处。”
上官文君以那种少有的目光看着我,温存的说:“傻小子,懂的还不少。其实我懂你的心......”
她正要说下去,医生带着几个很有权威的专家进到病房,对我说:“先生,你先出去一下,我们给病人检查。”
“天放哥你先回去吧,如果有时间你下午或晚上过来,现在给我妈打电话让她来陪我。”
我看着她那双失去往日神采的大眼晴,流露出那依依不舍又无可奈何的眼神便说:“文君,你不用害怕,我去去就来,顺便买点吃的。”说完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前额,将头发整理好,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走出病房。
我走出医院,正好遇见上官文君妈妈,我欣喜的说:“阿姨早上好,文君正让我打电话给您呢,您这么早就来了。”
她看着我温和的说:“辛苦你了,这一夜没睡好吧?文君怎么样?”
我笑着说:“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她还好,就是睡的不踏实,我现在出去给她买早餐。”
阿姨说:“不用买了,我给她做好了。你去上班吧,这边有我。”
我歉意的说:“那好,如果有什么事及时告诉我。我会尽快过来。”
我回到公司,几位客人已经在会议室等候多时。前台文员小洪对我说:“成总,您的电话一直关机,张总、李总也不在,这几位客人已到多时了。”
我来到会议室,“对不起各位,鄙人家中有事让你们久等了,手机又没电,谅解谅解!”
随后带他们来到办公室,双方就相互关心的问题以及待要解决的方案进行逐个讨论,直到中午会议结束,交待完公司的事情后我回到宿舍。说实话,一夜的折腾我真有点身心疲惫,痛痛快快洗个澡,躺在床上,瞬间进入梦乡。
当我醒来已是下午五点了,急忙给公司营销总监张总和财务打去电话,了解公司账目及资金往来情况后,才如释重负驱车前往医院。
走进病房看见文君和她妈妈正在说话,文君见我进来说:“你怎么又来了?把你累的赶紧回家休息。”
她母亲说:“是啊,这儿有我就行了,不过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文君的病有希望了。”
听到这儿我一下兴奋起来,“真的吗?是医生亲口说的吗?”
她妈妈打断我的话“你别着急,今天上午几位专家给文君做了会诊,通知我们要做好准备,近日让文君到北京医院做全面会诊治疗,同时告诉我们治愈有很大希望。让患者要有良好的心态和信心,这样对病情是有好处的,同时要增强营养以备体力需要。”
我心里一阵高兴忙说:“太好了,文君有希望了。文君,你现在想吃点什么?我马上去买,就是要吃天上的月亮我也给你摘下来。”说着三人爽朗的笑起来。难得的笑声回荡在病房,竟让门外的护士也探进头看着我们跟着傻乎乎的笑了。
生活就是抗争,
生活就是磨难。
生活就是激情,
生活就要灿烂。
为了生命价值的再现,
让我们乘风破浪,
永往直前!
这晚我和她母亲都留在病房,三个人探讨着文君的未来,她母亲说:“天放,等文君好了,你要好好待她,她从小是个任性的孩子,曾经还当过假小子呢。”
我笑着说:“其实文君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女孩,她天资聪明,悟性好,只要想办的事她肯定会做到。”
文君噗嗤一声笑了:“看你说的,我快成神仙了。我倒有个想法,如果苍天有灵我能起死回生,一定要拿到围棋的最高段位,让天放哥进入七段行列,了结我终生的梦想。”
这时,护士进来:“病人该休息了,不能让她过于劳累,留一人在这儿陪她,一人就行。”
文君妈妈说:“好的,天放你回去吧,昨晚够累的,我在这儿陪她。”
我说:“那怎么行?您岁数大了不易熬夜,我可以的,年轻嘛,身体好的很。”
文君说:“天放哥你就回去吧,让妈妈在这儿陪我,你白天还有工作,不能拖累你。”
我只好叮嘱她们母女俩,返身走出医院。
在回家的路上脑子里一直在想,上官文君到底得了什么妇科病?始终不愿意告诉我,妇科病真的这么难治吗?我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家,我打开电脑在网上查看关于妇科病的知识。突然,ZG癌三个字映入我的眼帘。怎么?她不会得了这个病吧?从种种迹像看不排除这个可能。
顿时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僵在那里,当我冷静下来理智的告诉自己,她得的就是这个病。
随后查找这种病的治疗方案,只有一条路,摘除ZG,而且前提是癌细胞尚未扩散的情况下,否则连摘除的机会都没有。看到这里我的心暗淡下来,但愿上苍保佑文君的病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救要的地步。这是我唯一的期望。
这一夜我在愰愰不安中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