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枯燥乏味的一天,陆鸣雪从休息厅学习完礼仪出来,恰逢一群家丁搬运物品上楼。
陆鸣雪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忙乎着,听说这些好像都是尤玛里送给伯爵的珍贵献品。
就在陆鸣雪侧头观望的同时,默雷森也出现在楼梯口,所有下人见到他后赶紧行礼。
一个站在楼梯上的小伙子,手里捧着一个一人高的大花瓶,他一见到默雷森,一个激灵,站直了身体,便想把花瓶移到边上点,好给伯爵行礼,岂料他没有预估到花瓶的底座太大,无法在楼梯步上放稳,他一个手滑,那一人高的大花瓶就从楼梯上滚了下来,伴着清脆的乒一声,花瓶摔在地上,陶瓷碎片裂了一地。
所有人一下子惊愣住了。那小伙子更是吓的脸色发白。
空气凝固了,一双双眼睛对着默雷森,只见那人乌云当头,森寒的目光如同两道犀利的闪电,划过之处令人惊心动魄。
很不好的预感,所有人像被乌云笼罩一般,退到一边。陆鸣雪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最近总发生这样的事?”某人抬起骨节分明的白皙的手指,似乎很苦恼的摸了一下额头,在他垂眸和打开眼帘的一秒之间,陆鸣雪看到那一道眼神泛着凶光。
“对……对……对不起,大人。”男仆竟然在发抖,声音如同冬天里的拉锯声颤抖的令人周身发冷。
默雷森斜睨了一眼那男仆,冷不防一脚踢过去。
只见那家丁就像一个肉球一样,一路从楼梯上滚下来,跌倒在打碎的花瓶碎片上,瞬间头破血流。
“啊!”陆鸣雪一惊。本能的便泡了过去,蹲下身看着那受伤的人,“天那。”
默雷森依旧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楼下那不堪入眼的惨景。
一道清寒的目光投射去,她在干什么?
他缓缓走下楼梯,为何还是有人忘记他的话,无规矩不成方圆,看着现场鸦雀无声,唯独她不分轻重的还在那边同情那蠢蛋,干涉他教训下人,他的眼神变得异常不满。
管家闻声迅速赶来。还没有等到他了解详细情况,一声怒斥令众人如逢晴天霹雳。
“你怎么可以这样!”陆鸣雪愤然起身,直直的看着从楼梯上下来的默雷森。她一脸愤慨的质问道。
默雷森一愣,望着她,须臾才好似没听清楚地启唇,“什么?”。
“他不是故意的。”陆鸣雪大声的为那家丁辩护着。
默雷森定定的看着楼下的陆鸣雪,脸上似乎带着诧异,不解和惊讶,可是这些情绪都是那么的轻描淡写,几乎让人难以捕捉,他的表情依旧是那种千年不改,万年不化的冰封。
他一步一步走下楼梯,朝着陆鸣雪而去,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就像一头狼盯着它的猎物一样。
陆鸣雪明显感觉到了来自那种心脏的压迫感,可是理智还是告诉她不能被他的气势压倒,所以她鼓足毕身的勇气看着他。
这个时候,还敬与他对视,她的胆子的确非一般的大。
默雷森站定在陆鸣雪面前,冷冷一声,“所以呢?”
陆鸣雪咽了一口口水,莫名的,不知道那虚虚的是什么,可还是回到,“所以,所以……你干吗动粗?”她不知道自己肚里的话,经过脑子,再到嘴,一番游走出口后,怎么会变得没那么理直气壮了。
话音落,却没料想默雷森一把拉开陆鸣雪,将她兴到一边,厉声喝道,“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鸣雪小姐……”由娜夫人眼快手快的伸手扶住被默雷森使劲拽到一边,踉跄着差点摔倒的陆鸣雪。
陆鸣雪完全没有料到,默雷森会对她有如此粗鲁的动作,他的怒喝似爆炸的地雷,在瞬间震的你七荤八素,而他那可怕的凶相,像要吞噬什么似的。
一直以为他不易亲近,冷漠,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如此粗暴的男人。
瞬间的怔愣,反倒让陆鸣雪的神智清晰了许多,她看清眼前这个男人,被不礼貌的对待反倒给了她反抗的勇气,
陆鸣雪一咬唇,狠狠瞪着默雷森,“看来你不但冷酷无情,而且还暴力成性。”
“你说什么?”圣仪鍀堡内头一次有人胆敢正面顶撞他,默雷森如被激怒的一头狮子,剑眉一竖抬起手,眼看一巴掌就要落下来。
“啊……”陆鸣雪闭上眼睛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