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友心不在焉地回到家中,望着那栋小小的房子,心中被幸福充斥得满满当当。上一世,余友只是一个孤儿,就像天地间的一粒浮尘,随风而安。没有享受过家人的唠叨,没有经历过父母的责骂和棍棒,没有享受过亲人的关怀。有时候,这种在人世间习以为常的东西,在一些人身上却没有经历过,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还好,这一世余友有家,而且是一个很大的家。有慈爱的村长,有漂亮的姐姐,有伟岸的父亲。可是那个从未谋面的母亲又在哪里?每当余友向姐姐和父亲问起的时候,他们都说母亲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根据余友几十年的人生经历,他们说的是真的,而不是像他想得那样死了。母亲是真的去了很远的地方,至于原因想来无非就是哪几种情况。他的父亲告诉他等到有一天他有能力走出这个大山就能去找母亲了。
余友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是一个开掘人的身体机能为主的弱肉强食的世界,人的身体被开发得淋漓尽致。人们可以飞檐走壁,可以移山倒海,可以力举千斤,可以说是一个神话般的世界。
之所以为什么会和地球形成不同文明体系,余友发现是因为有一种“气”的作用,这种气在地球上完全没有。它帮助人们开发身体潜藏的能力,都说人的身体是一个宝库,在这里得到了很好地体现。
这种“气”和余友所说的名是同一回事情,只是叫法不一样而已,在这里人们叫他万灵之气,简称灵气。人们天真地认为世间所有的一切生灵都是依靠灵气而活,好像地球的生物是依靠氧气而活,估计氧气是一种比较低级的元素,只能维持生物活命,而不能帮助人们开发自身的潜力。
说灵气是个万金油也没有什么错,灵气不仅能够助人开发人体的潜能,还能融合所有的已知元素,使其更加的强大。比如在灵气的滋养下,有的人天生下来就是亲近金元素,能够很好地操纵金,如果你看到一个小孩子举起千斤的金鼎或者其他金属,不要惊讶。有的人天生下来,就能在水中和鱼虾嬉戏,这是因为他们对水亲近,被称为水体。
这些都是单一的体质,有人自小亲近灵气和水,被称作水灵体,这种人万种挑一,以后的成就绝对不会很低。还有各种各样的体质,但都是灵气的滋养下才产生的。当然,绝大多数的人是没有任何体质的,这种人如果没有什么奇遇的话估计以后的成就就很低了。
因为灵气的存在,在一些险地中产生了各种各样的奇异物质。相传有一种果子叫做换灵果,吃一颗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体质。至于是不是真的,余友无从得知,他只是在村子里的书库中看到的。
因此,灵气造就了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至于灵气是怎么来的,人们不甚了解,这里的人认为他们生下来就有灵气,谁会去关注这个?就像地球的普通大众也不会去了解氧气怎么来的一样的道理。
余友很想了解一些这种物质,但是以他现在的情况好像还不能去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想到自己倒了七岁的时候,才能真正接触这个世界,不由得一阵急躁。
余友现在只想赶快回去,又到了该吃药的时候了。至于为什么要吃药,余友从他姐姐中行余可的口中得知,自己小时候受了伤。但是从自己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就记得所有的事了,根本就没有受伤的这回事。只有一种可能,在母胎中受伤了,那时的余友意识时而模糊时而清醒。
算了,不想了。
余友蹦蹦跳跳地进入到门里,嚣张的叫道:“你伟大而又可爱的弟弟学成归来了,还不伺候我喝药?”余友彻底融入到这一角色中了,把小孩子的所有脾性演绎得淋漓尽致。不过家里好像没有人,不应该啊,以前这时候是自己吃药的时候,当然还有一顿香烹烹的饭食。
找了好几个屋子都没有找到余可,余友有点着急。只能闭上眼睛慢慢感知,余友的精神力虽然在实验爆炸的时候,损耗得厉害,但是经过新生以及这里环境的滋养,精神力不仅恢复了很多,而且有所增强,并且他试着将这种精神力融入到风里,每当它使用精神力的时候就如同清风拂面。
余友的将精神力小心翼翼地辐射出去,果然在房子的后面的一块石头上,出现了余可的身影,还有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
当余友地精神力到达他们的跟前的时候,那个白衣飘飘的女子得眉头一皱,又是这种感觉,被人监视的感觉。她很不喜欢,但是一想修炼出精神力的人肯定不是简单之人,只能继续忍耐。
余可也感觉到这个女子的明显的变化,俏俏地问了一句:“师傅,您怎么了。”
白衣女子看着余可哑然一笑,心中想到,我见这个妮子的时候,就会被人监视,看来这个小山村不简单啊。
“没什么,我在担心你自身进阶的事情。”
“师傅,不要担心,我对自己有信心。”余可豪情万丈地说道。
白衣女子微微笑了笑,瞥了一眼远处。只见余友鬼鬼索索的在往这里头看,还学着那些斥候东躲一阵子西躲一下,好像被人发现似的。
余友很早就发现了这个白衣女子,但是他都没有过来。这次他忍不住好奇心,摸索着过来了。
白衣女子努努嘴,余可顺着看去,只见一个呆头呆脑的小孩子,抓耳挠腮地躲在一个大石块后面,见此,余可“噗嗤”笑出了声,指着余友对白衣女子说道:“师傅,这个是我弟弟,一个调皮的小家伙。”
说完,朝着余友招了招手。余友很无奈地从石头块后面走了出来。心里充满了鄙视,白衣女子的智商不仅有问题,而且眼睛还有问题,自己上窜下跳他们愣是没有发现。好累啊。
余友耷拉着脑袋,走到余可的跟前。看着余友无精打采的样子,余可疼惜地摸了摸余友,以为余友又被村长责罚了。
女人聪明起来要死人,不聪明的时候也要死人。余友很无语,难道她忘记我到现在还没有吃药吗?只能弱弱地说:“姐姐,我好像还没有吃药。”
余可的手一下子僵住了,糟了,和师傅探讨的忘了这回事情。急急忙忙地给她的师傅说了一声,就急急忙忙地跑了下去。
看着余可离开的背影渐行渐远,余友转过身仔细的观详着眼前的女子,不得不说很漂亮的一个女子。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余友很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这首诗,当着白衣女子的面念了出来。惹得女子频频点头。
余友可不管女子到底有没有懂这首诗,对着面前的女子问道:“你是谁?”
白衣女子被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得有点发蒙。不应该是我发问吗?不过也是一瞬间,女子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人在沉浸一件事的时候,很难注意到外面的事情,就算有所反应也是下意识的反应,说不定会暴露出自己的一些秘密。
有趣,实在是有趣,一个五岁的小孩子竟然趁着自己那种美丽的意境中被入侵了,差一点下意识地回答了他的问题。白衣女子站起来又蹲下身,仔细地看着余友,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又在余友的身上到处捏着,眉头紧皱起来。女子还不死心,又用精神力仔细地看了余友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特殊之处啊,余友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这种人在世界多得如同蝼蚁。
余友被女子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披着五岁的外衣而灵魂确实一个四十岁的糟老头子,余友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身子,挺起胸膛,插着腰:“你这人好生无礼,怎么一上来就开始摸我?”
白衣女子被余友这一波操作给秀到了,怔怔地望着气鼓鼓的余友,哭笑不得。于是更加温柔地问道:“我叫李佳音,佳人的佳,声音的音。你念的那个挺好听的,谁教你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书上看到的。既然你告诉了我的名字,我也告诉我的名字。我叫余友,剩余的余,友人的友。”说完之后就老老实实地站在那儿不动了。
李佳音看出了余友的紧张,心里更加迷惑了。这个小孩子太普通了,既不是任何特殊体质,也不是任何稀有能力者。可是他怎么对我有这么高的警惕,难道这小子天生对危险有敏锐的感知。只能这样解释了。
李佳音对余友充满了好奇,于是好心地说道:“你的身子很差,从小都在喝药,以至于你的身体在好转的同时,药中残留阻塞了你的气血在身体中的周天循环,这样下去你可以和正常人一般活得很好,但是不会太精彩。如果你能告诉我刚刚那个是谁写的,我就帮你顺清气血,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