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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都是追梦人

时间是最好的治疗品。在余铁非离开的前几天,余友整天除了伤感就是默默地流泪,而现在余友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听村长讲那些有趣的知识;追寻猎物的洞穴;看着寨中少男少女在校场上摔打,余友打心里鄙视这些低级的体力劳动者。当然,和他一起的还有余柴,两人坐在一个巨大的遮阳伞下面,吃着寒瓜,好不快活,还时不时评论一下。

“余友,你说世界上的聪明人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了吗?”余柴闭着眼睛,一脸的享受。

“好像是的。”余友深有同感地回答道。

在他们的思想中,能用脑袋做的事情,绝不去动手,更不要说动手动脚了,这些是那些蛮力的人才会做的,不然人的脑袋是用来干嘛的!我们还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们的挣扎和嘶吼吧。

其实他们都清楚,只要个人的力量强大到一定程度后,一切的智慧都是形如泡沫,一碰就碎。但是这是针对那些有条件、有能力修炼的人来说的,而普通大众只能依靠自己的智慧,减缓自己的死亡以及降低自己将要面对危险的损害。所以,余友和余柴很重视铳子的开发和利用,如果一旦铳子被普通大众所利用,就可以改变他们的弱势地位。

“我们要赶快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进行研究,我那个秘密实验室已经面临暴露的危险了。”余柴说起这个就有点无奈了,铳子的改良、改善有时候会发出很大的轰鸣声音,这会引起村子人的惊异和猜测,对村子的稳定会造成不良的影响。前几天的轰鸣声,让村子戒备了好几天,村长还派人专门来探查了,还好他的实验室是在家里的地底下,所以传出的声音听起来很广,只知道在他们家这一块儿,至于原因却是让村子的人摸不着头脑。

余友听此,愁容都快挤塌了眼角。他也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但是一时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望着天空无奈地叹了叹气,余柴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这就是现实与理想之间的差距,一个新事物的产生除了人为的因素之外,还有自然环境的制约,他们现在想让村子那些没有修炼的天赋的人和有修炼天赋的人一样,能够进行自我保护以及保护村子的其他人,但是现实给了他们狠狠一击,你有实现此愿望的所有智慧,却对它产生的环境无能为力。

一时间,俩难兄难弟唉声叹气,寒瓜也不是那么清爽可口了,那些肌肉发达的少男少女也不再是愣头愣脑的了,毕竟他们是村子未来的守护神啊。心情影响人的行为,两兄弟再也没有嘚瑟下去的心思了,无精打采地收拾了东西,往余友家里一扔,坐在石头上,一个闭着眼睛,一个呆呆地望着天空。

在余友的眼里,天空充满着无限的神秘和传奇,那里蕴含着生命起源的秘密;那里有阴阳轮(黑洞);那里有许许多多未知东西。也许漫无目的的空想使余友的思维打开了,星辰的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而它却还是很神秘,神秘虽然会被人们所认知,但是也意味着在一段时间的安全。

余友笑了,摇晃着闭眼地余柴,激动地说道:“柴,你看天空,你发现了什么?”

余柴看了一眼星辰,茫然地摇了摇头。余友见此,无力地抚着自己的额头,有点寂寞地说道:“有时候太聪明也是一种寂寞啊!”听得余柴嘴角一抽,颇为无奈。

余柴心平气和地看着余友的表演,他太清楚余友的个性了,你如果表现得对一件事情有着强烈的求知欲,他会不依不饶地感叹自己的优秀,他表演完了才会痛心疾首地训斥你一顿,再告诉你答案,这个时间也许是几个时辰,也许是半天,也许是几天。如果你表现得很淡然,他就很急躁,以为你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就会立马说出。

余友看着一脸淡然的余柴,就明白了,人家抓住了自己的软肋,就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自己为什么不把这个发现顺水推舟地让余柴认为自己发现呢,而不是如现在一般,像个傻子一样还要讲给一个不劳而获的家伙听,这真是太无趣了啊。

余友没好气坐了下来,指着星辰说道:“什么是秘密,就是把秘密光明正大地摆在世人眼前,而世人却不知道真正的内涵所在,这就是秘密,我们...”

“你不是疯了吧?铳子一旦被有心人知道,我们俩的脑袋不是被猛兽吃了,就是被人家圈养起来了,这个秘密不能放到人们的眼前。”余柴跳起就对余友一顿猛喷,口水溅了余友一脸。

余友无语地望着口水四溅的余柴,大哥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啊!

“停...先听我说完”,见余柴停了下来,余友才继续道:“我的意思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只是不过说得深奥了一点,你是怎么理解的?”

“你是说……”余柴盯着余友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对,就是你想得那样。”

“可是,这个危险的地方是哪里?”

余友一听,长叹一声,就坐在地上默默地画着圈圈,好像在诅咒某人。

余柴看了看余友,又抬头看了看那些星辰,忽然大笑起来:“愚不可及,愚不可及啊”,话落,拽着余友就走了。

在反身去往余友屋子里的半路上,余友小心翼翼地问道:“明白了?”

“明白了!”

其实,余友的话很简单,既然秘密的本质是好像离人们的生活很远,他们就反其道而行,就把他们的实验室按在村子的某个角落,比如余友的家里。谁也不会认为秘密就在他们的身边,事实上他们是利用了人们视线的盲目区,就是秘密应当在什么深山老林里边或者在一些不易被人们发现的地方存在。他们如此做不就是体现了那句,大隐隐于世,小隐隐于朝的道理吗?

想明白的兄弟俩脚步都轻快起来,几分钟后就在余友的家里寻找合适的地方。找来找去,比来比去,两人一直认为在把实验室放到余友的屋子的地底下。一来小孩子的房间很少有人来,二来一个关乎族群繁衍生息的地方,一些重要的东西只有在族里重要人物待的地方,怎么可能放到一个孩子的房间,就算敌对势力也不会盯着一个孩子的房间。

余友踩了踩自己所站的地方,慢悠悠地说道:“就这里,我们就把我们的实验室放在这里,以后它就是我们村子的生命之室,目前只有你我知道,就算以后要壮大,别人只能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但是不能知道它到底在哪里,等我以后发现更好的地方就再打算。”

余柴严肃地点了点头,然后才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把这门技术叫做格物?”

余友笑了笑说道:“知善知恶是良知,知善去恶是格物”。

余柴若有所思,又好像一个好奇宝宝一般继续问道:“你这善和恶的标准是什么?”

“我心中所想便是善恶,我所做的便是善,我所想是在分辨善恶,所做出的事情就是在除恶。”

余柴皱了皱眉头,不悦地说道:“你这太主观了吧?如果你就是恶了呢?”

余友哈哈大笑道:“道之所在,便是吾心,吾心所在便是善,除此便是恶。”不待余柴说话,余友就打断了他想要说的,继续说道:“如果我站在修炼一途的巅峰,我的一言一行便是善恶的分辨标准,谁敢反对谁敢质疑?”

余友终于把自己霸道的一面在别人的面前,表现得淋漓尽致,而且还是同龄人面前,余柴没有想到,余友是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既然他能在自己这个别人的面前表现出来,说明他对自己是没有防备的,这是好的,不像以前总感觉自己和他有一个隔阂,现在这种隔阂也随之消散了。

“我对你的观点持保留意见,但是知善去恶是格物我还是很赞同的,我们创造的一切东西都是用来保护自己和村子的,所以这是善而不是恶。”余柴掷地有声地说道。

余友耸耸肩,摊了一下手,表示不置可否。心里在想,这个傻孩子,等有一天存在拿着你制造的东西进行扩张的时候,要进行杀戮别人的时候,希望你不要太过内疚。不过余友还是有义务给余柴打点预防针,便说道:“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格物讲求的是实事求是,就让时间来证明我们的善恶观,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如何努力的攀登,我攀登修炼的巅峰,你攀登格物的巅峰,我相信未来我们会在不同的道路上相遇的,这叫作殊途同归,过程就是追梦。”

“所以,我们都是追梦的人。”余柴激动地说道:“你想说明就算有一天,我没有修炼的天赋也能和你一般站在世间的巅峰?”

余友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余柴以及村里大多数的人都一致地认为,余友不是有没有修炼的天赋,而是他应该是什么样的体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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