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土匪不约而同地盯着屋顶,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这平时横行霸道的李首领,在得到老寨主的真传后,居然被这个身负重伤之人空手杀死,但容不得他们惊讶,远处便传来响声。
土匪们向声源处看去,只见一群手中提刀握剑的官兵向自己这里袭来,他们很郁闷,明明自己在这里抢了一年的钱粮,从来没有官兵敢来剿匪。
这些土匪久未参战,看到远处的官兵顿时慌成一片。但即使他们的首领死了,也还有人依旧镇定的主持大局。
“弟兄们,别慌了神,对面都是一堆老弱病残,随我冲杀!”为首的一个土匪说道。
这群土匪见到有人发话,也顾不得什么,纷纷争先恐后的冲杀。一瞬之间两军交战,杀的是昏天地暗,血肉横飞。这土匪军虽是装备精良,但毕竟只数十人,所以很快便被官兵歼灭。
只见一人施展轻功跳上屋顶,迅速扶起倒下的江叶,又拿起被弹飞的长剑,咻的两剑便将剩余倒地之人刺死。
你道这人是谁?不是旁人,便是那去请兵救援的江旬。他挟持白源鹤,用兵符调集了所有兵将,立马掉头回援,这才及时赶到,救下了重伤的江叶。
“父亲,我背你下去。”江旬将父亲负在肩上,轻功一转,直落在地上。
“咳咳,白源鹤呢?”江叶有气无力地说着。“他在这里么?”
“啊…我借来士兵之后,便直冲过来,那白源鹤…我倒忘了。”江旬缓缓说道,“父亲要见他?”
“你可想过,这里已没有土匪了,他白源鹤要是调兵过来,将我们视为土匪,何以挡之?”江叶放大了声音,不停咳血道。
“这里可都是他的亲…”还没等江旬话毕,江叶便说道:“他白源鹤还在乎这几个兵将么?”
话还未毕,只见尘土飞扬,城门外一群身着重甲之人冲杀而来,在江旬这边的五百将士看见来人凶猛,更是吓得丢盔弃甲。
“快走,去临安。”江叶放大了声音。
听到父亲吩咐,江旬刚才的热血不免消退,他将父亲牢牢负在身上,运起轻功向后退去。
那五百人无论是否投降,都被屠戮殆尽,死在同僚的手上,只怕他们会一直死不瞑目了。
“呸,逃得真快!”白源鹤眯起了双眼,他此刻也顾不得之前的豪言壮志,只知道自己要是不配合,便会同亲朋一起,沦为刀下鬼。
“白刺史,匪已经剿了,在下便告辞了!”一个将军模样之人说道。
听了这话,白源鹤心里老大不愿,他质问道:陈将军,那两个人还没抓到呢!”
“捉他?别说我没这个本事,就是竹山会的吕大人也不可能。”这位陈将军冷冷得说道。
看着远去的军队,白源鹤不禁感叹。
“这无权的刺史,过的连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