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又跑你师兄家喝酒来了?”江叶望着眼前这个烂醉如泥的少年,皱眉道。
哪知那少年还没开口,旁边的一位将军模样之人先开口说话。
“师傅,小旬守了这么多天的城,你就不要骂他了。”
原来这醉酒之少年就是江叶之子,江旬。一旁的白脸将军乃是江叶首徒,朱寿,即燕都守备朱寿是也。
你看这一对师兄弟,真叫个人中龙凤,这小的面色红润,剑目星眉,如天神下凡般,貌似潘安,身长七尺;这大的虎背熊腰,俊朗挺拔,足有九尺,也好个俏将军般中人。
“我叫你来守城,不是来喝酒的。”江叶看着自己的儿子,微嗔道。
只见江旬把身一翻,却是摔倒地来。朱寿一看,也顾不得师傅在旁,赶忙将江旬扶起。
“师傅,这小旬都喝醉了,等他醒了,你在责问他呗。”朱寿和稀泥地说道
这一说不打紧,但江叶怒上心头,抓起一旁的茶杯往江旬脸上泼出去。热水烫脸,江旬立马转醒,哇哇大叫。
“醒了就好,三日之后,随我去临安。”江叶轻声道。随即,便转身离去
“去便去,这也太狠了,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喂!”江旬一边摸着自己的脸一边说着。
一旁的朱寿看着师傅拂袖而去的楼梯,微声说:“是太狠了,等会,我给你找点药。”
“对了,给我带面镜子,我怕这一烫把我给烫毁容了。”江旬心有余悸的说道。“不过,去临安干什么?。”
过了半晌,这朱寿提了包药粉回来,叹道:“好药都没了,就只有这个,跟石灰粉似的。你先敷上。
“好吧,来敷上。”江旬哀嚎着说道。
只见这朱寿解开药包,用少许清水化开,接着便用手抓起一把抹在江旬脸上。
“师傅昨天进宫了,听说跟皇上聊了几个时辰。”朱寿又用手抓起一把药粉,“可是,下临安干什么?难不成是为了孙家?”
听了这话,江旬睁开双眼,无力的说道:“孤儿寡母,就一个远房亲戚能在朝中说话。就算是临安的土皇帝又如何?”
“也是,那师傅是去干嘛的?”朱寿停下了抹药,不解问道。
江旬伸了个懒腰,慵懒地说道:“他的心思,旁人是永远猜不透的,我回去准备了,记得给我带点好酒。”
“ 行,别喝太多啊,误了师傅的事我也不好求情。“看着下楼的江旬,朱寿大喊道。
“好,我记住了。”江叶摆了摆手,“记得要最好的烧刀子,烈!”
朱寿看着慢慢下楼的江叶,心道:“我做这个大师兄,恐怕是不太好过了。”,接着,他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烧刀子,又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摆在了桌子上。
“师兄,有好酒不给我喝一口。”一个声音从楼下传来。
朱寿定睛细看,微笑道:“秦师弟,你也来了?”
你看这姓秦之人是谁,不是旁人,就是江叶之次徒秦观。这秦观脸色黑红,手脚皆细,额头扁平,身七尺余高,你却不要以貌取人,这秦观乃是三年前的状元郎,后拜在江叶门下。年只二十六岁便是天子近人,实乃青年豪杰。
“不错不错,这酒,烈!。”这秦观一边喝一边说道,“只是,这酒却不喇嗓子,没了大漠的风味。”
“少喝点,你个酒疯子,这是给小旬带的。”朱寿在一旁没好气的说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何必留给他呢?来,我给你倒一杯。”秦观边说边拿起了酒杯。这酒杯没举多高,秦观便醉倒于桌上,酒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朱寿看了看已然醉倒的秦观,喃喃道:“酒疯子,喝不了还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