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飞不明就里也不理睬继续道:“这三世大善人的生魂可是难得之极,如果我抽出他们两人的生魂再在魂鼎中完成合魂,一出世便有千年的道行,到时这世上我还怕谁?哈哈……”
严飞的话直听得迟泰父母心下一阵恶寒,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面目并不可憎之人心肠竟如此歹毒。
迟泰听闻严飞句句不离父母的魂魄,隐隐觉得要发生什么,但却不愿相信,站起身几步奔到严飞跟前两手扯着严飞前胸颤声道:“你要做什么?你快放开我爹妈。”他双手用力撕扯严飞,但严飞好似铸在地上一般纹丝不动。迟泰父母对迟泰道:“泰儿快走,这人不是人。你赶快走。”被迟泰撕扯的不耐烦,严飞飞起一脚将他踹出两三丈距离,骂道:“要不是那人要你我早拿你喂了鬼了,还聒噪什么?”迟泰脑袋撞在硬地上登时晕了过去。
迟泰醒来时夕阳已到了山巅,映的半边天的云彩。
卧床旁椅子里坐着一人,迟泰看了半晌,正是那乞丐,此时已换过了一身干净衣裳。乞丐不说话,迟泰也无心言语,躺在床上怔怔的望着屋顶。脑中乱糟糟一团,眼泪从眼角滑落,落到枕头上,濡湿了一片。乞丐起身一展脚从出门而去。不多时一个男仆端着木盘进来盘内盛着一碗饭和一盘青菜,将木盘放在桌上自行出去。
到了掌灯时分乞丐又进来在床边椅子里坐下,伸手拨了拨床头的蜡烛。看桌上饭菜未动,乞丐也不想说话坐了片刻又转身走了。此后两日乞丐再未来过,只有那仆人一日三餐按时送来。
第四日夜间,房门被推开,迟泰仍旧望着房顶发怔,脚步声到了床前,却迟迟听不到落座的声响,迟泰隐隐觉得来人不是乞丐,想回头去看,突觉一指点在自己眉心处,眼前一黑顿时昏厥过去。来人确非乞丐而是秦无运,他提起迟泰逾墙出院,不过一顿饭时分已到了三百里外的含山。这含山绵延千里,象取游龙,龙头处正是大夏皇都椿城。西峰有一处寺院气势恢宏,是大夏皇家寺院名曰普安寺。
普安寺后园林在一片洼地,极为广阔。祥瑞之兽长居期间,仅供皇家之人游玩平时园门紧锁。
秦无运提着迟泰到了一片林下,放其平躺在地上,自己去捉了一头小鹿回来放在一旁,跪在地上向西拜过几次昭告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弟子秦无运今卜黄道大吉之日,择龙气覆蔽之所,借瑞兽灵禽之气,兴招魂封魄之仪,所谋黎庶,菲为私情,望皇天后土垂鉴!”
祝告完毕取过一只玉碗,左手抓着小鹿,右手一翻掌中多出一把银色小刀,在鹿脖间一抹划破血脉取了半碗鹿血,之后放其重归林泉;又取过一枚银针刺破迟泰手指挤出几滴血滴在盛鹿血的碗内。放下银针又从怀中取出一枝玉笔蘸着鹿血绕着迟泰身形在地上画出三圈符咒。
符咒完成秦无运坐到一旁石上舒了一口气,额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片刻后他又从怀内取出一个玉瓶拔出瓶塞后放在迟泰脑袋左侧,自己盘膝坐下口内念念有词,不多时瓶内晃晃悠悠缥缥缈缈出来一道人影渐没入迟泰泥丸宫内。秦无运咬破手指快速在迟泰额头上画出一个“封”字,须臾那个封字便消失不见。秦无运看着还在沉睡的迟泰道:“算便宜你小子了。”说完起身复又提起迟泰,手一招神功运处林中竟下起了瓢泼大雨,那玉碗、玉笔等物在雨中化为齑粉,被水流冲散,不复一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