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昔年醒来后,就看见付佳一惊一乍地叫道:“老师,她醒了!她醒了!”
孟昔年只记得自己跑着跑着,眼睛就变黑了 ,现在醒来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后来还是付佳给她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带有她个人粉丝滤镜的过程。
孟昔年心里打了个嘀咕,暗暗道,这人好像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差,得找个机会好好道个谢。
与此同时的谭舟市,易锦华和孟国鸿正坐在咖啡馆里。空气像是被凝固住了,谁也没说什么,后来还是易锦华先开口的。
“你准备一下材料,我们抓紧把离婚办。”
“锦华,一定要离婚吗?”
“财产问题我会让我的律师和你谈,我只需要你和我协约离婚,不然只有上法院对堂了。”
孟国鸿也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易锦华会这么决绝,刚要开口“可是年年……
易锦华打断了他“年年那边我来处理,我暂时不会告诉她。”
“可是她迟早会知道,一定要这样吗?”
易锦华眼神犹如冬日的寒潭,接着缓缓站起身,丢下一句“我的律师会联系你的。”然后转身离开了。
孟昔年学校军训也结束了,今天是正式上课的第一天。
上课铃打后,一个中年男人缓缓走进来。左手拿个保温杯,右手拿着书,看着不胖,却一副官样。
“各位同学好,我那,就是你们接下来日子里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鄙人姓费,单名一个字也。”
“非也,非也的也,不是野性的野。”话音一落,下面一片哄笑。”
玩笑是玩笑,费也也没继续下去,直截了当进入课程。
高中数学跨度的确大,刚开始在下面哄笑的最欢的几个,也不敢太过放肆了。
下课后,许洲刚准备起身,就被一个略带惊恐的声音叫住,“许洲?”
孟昔年看他就那么站了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旁边的同学各自都玩得挺嗨的,没注意两人。
“叫我吗?”
“对啊,就想和你说声‘谢谢’,就那天谢谢你把我送到医务室,但最近没找到合适的时候,抱歉了。”
“所以现在合适了?”
孟昔年敢保证要不是他帮过自己,不然有生之年自己绝对不会这么温柔礼貌地对待想他这么不领情的人。
“许洲同学,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许洲像是觉得好玩,继续玩笑道:“我们认识吗?孟同学,不,应该是同学。”
孟昔年这才慢吞吞地反应过来他俩还没认识对方就闹这么多事。
“那就……你好,我是孟昔年。许同学轮到你了。”
“嗯,许洲。”
“没了?不会吧。”
孟昔年瞬时间就懵了,什么玩意,玩那样啊?这难不成是传说中的“惜字如金”
“许同学,我好歹还说个‘你好’,你这让我情何以堪?”
这段对话是由上课铃结束的,一天下来,孟昔年整个人都是气鼓鼓的。
打小,孟昔年就是周围同龄里最受喜欢的孩子,笑起来时像蜜糖一样钻进人心窝里,一张小嘴哄得小区里的老头老太太个个都爱。
她越想越气,晚上一回寝室,高洛洛就凑上来问,“怎么了,一副吃了瘪的样子,哪个老师?”
“不会吧!你上来第一天就和同学闹矛盾,”
“打住,什么跟什么,我又不是火药桶,一点就炸。”
“那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高洛洛是孟昔年的室友,是个自来熟的,才几天,俩人就打成一片了
孟昔年又开始憋坏水了,一副邻家小妹妹的可怜样,“洛洛,你说如果我想和一个人建立起符合公序良俗的友好关系,我要怎么做?”
“不不不,你先停,打住,请告诉我什么叫‘符合公序良俗’。”
“洛洛……
“停!别叫我,孟昔年老实交代你干了什么有背公序良俗的事。”
“不,
“打住!让我猜猜,你不会喜欢上你班某科老师了吧!不对啊,你班老师一个个都头都能反光了。”
“高洛洛,你够了啊!你信不信我今晚把你埋到寝室后面的树林里。”
在孟昔年的威逼下,高洛洛毫无保留的摇起白旗。
“不开玩笑了,所以你到底要建立什么友好关系。”
“没别的,就你还记得我之前军训晕倒的那次吗?”
高洛洛顿地笑出声,“咋不记得呢,你那天成功让全体同学告别限时跑,瞬时间形象光辉又伟大。不过,这有什么关系?”
“就,,背我去医务室的那个同学是我同桌,但我和他之前有些误会,现在我和他的关系就很奇怪。”
“亲爱的,你俩不可能建立友好关系。”
“啊?”
“啊什么,你的爱情来了,什么误会,那是你们爱情的机会。”
“高洛洛。”孟昔年心里想一刀砍死这个戏精。
“熄灯了,熄灯了,都安静。”宿管阿姨不耐烦地吼道。
第二天,去吃早餐的路上高洛洛就一直絮絮叨叨,“你看你俩虽然有些有些误会,但你想想又有什么关系。你看狗狗刚开始和人类的关系也不好啊,现在不也是和谐与共了。”
孟昔年一时竟无言以对,直到晚上,孟昔年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谢谢啊,好朋友。”
高洛洛开始还挺懵的,刷着牙,发着呆。忽然,蹦跶起来,“孟昔年你骂我是狗?”
孟昔年被她的反射弧笑到了,打趣道,“洛洛,你知道吗,如果你去医院,医生都会打起来。”
“什么?不是,为啥呢?”
“因为一个医生说先治病,另一个医生说得先治脑。”
高洛洛听了,脸气得跟猪肝一样红,“年年!你,”
“别生气,我错了。”
忽然,高洛洛想是想到了什么,拉低了嗓子,问道:“你呢?”
“啊?我怎么了?”
“你的友好同桌关系怎么样了?”高洛洛一脸坏笑。
提到这孟昔年没说话,今天孟昔年想再试试,还没等到自己说话,许洲就反常的主动找自己,“孟同学,借我支笔,可以吗?”
孟昔年还没反应过来,嘴上就开始应和了,“笔吗?给你。”
又看着对方如无其事的接过,转过头,心里骂到:孟昔年,想什么呢?人就问你借支笔,咋就焉成这样了,说好的主动出击呢?你可是嘴炮小公主,嘴呢?被蘸酱油吃掉了吗?
吐槽着,背上有个陌生的触感,回过神来才发现许洲在叫自己。
“你刚刚怎么呢?”
孟昔年尬笑着,“没怎么,就思考人生。有事吗?许同学。”
许洲被她的蹩脚理由逗乐了,回答说:“也没什么,就想问问你,能给我支黑笔吗,你刚刚那支是红笔。”
孟昔年没想到会是这样,连忙掏出一支黑笔来,“给你,这次没问题了吧!”
许洲嘴角拉了下,眼神有些浮动,饶有意味地回答道,“嗯,没问题。那孟同学,你思考出了什么人生真谛,也告诉我,让我感悟感悟。”
孟昔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只是随便找个理由搪塞的,没想到他会问。
“许洲。”费也喊了一声,孟昔年从未觉得班主任的声音如此亲切动听过。
随着许洲被叫出去,一颗心才悬下来。
放学路上,宋彻整个人绕来绕去的,许洲差点没忍住,想给他一巴掌。
宋彻整个人还不知死活的问:“洲哥,怎么样,我的招有用吧。聊的怎么样?”
许洲臭着脸,宋彻以为他出师不利,自信心被打击了。
“她好像吓到了。”
“谁?”宋彻也是被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吓到了。
“她。”
“哦!不是,洲哥这么猛的吗?上来就把人姑娘给吓到了,以后不得跑了。”
许洲听着听着,脸就越来越黑了,“好好说,不然前面就是巷子。”
宋彻也只能结束玩笑,认真询问具体情况。
“没了?”
“嗯。”
“不会吧!我的哥,你TM白瞎你那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