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虽然朱哥我也喜欢淳于荷,不过,看在野哥你对淳于荷一往情深的面子上,我就把她让给你了,以后若是有人敢跟你抢,朱哥就替你阉了他!不过,你绝对不能冷落了依依,她对你可是动真心了。”
唉,还真有这样的大舅哥,竟然如此尽心地帮自己的妹夫泡妞儿,看来,古代人还真有古代人的可取之处呀。
“哎——我说朱哥,你看这天也快黑了,要不,小弟今晚做东请你到我在柳园暂住的你家别院里去泡壶茶去?”
“难道你私藏的还有好茶?”
“哪里话呀,我的意思是你把你妹妹依依弄去,我把春兰原封不动还给你,咱们各行其是,各泡各的,这主意不错吧?”
“这很不公平嘛,依依至少也算得上茶中极品之一吧,而那春兰顶多也就是二等货色,除非你跟依依说说,把那秋香也算给我,否则,我是不会同意滴。”
“朱哥,为人不能这么贪心吧,不要说依依未必会同意把秋香给你,就是她同意了,野哥我也不能同意呀?”
“怎么?难道你把秋香也当成自己篮中的菜了?”
“啊,不是这样滴,因为我已经答应过我那兄弟墨白,要把秋香送给他做媳妇,虽然说剩饭吃起来也很香,可是作为大哥,我怎么也不能让自己兄弟烫剩饭不是?”
“好样的!我就佩服两肋插刀的好汉!”朱高炽冲野哥一竖大拇指说道,“为了表达我的钦佩之情,今天朱哥我就请你到我那儿去泡壶真正的好茶。”
野哥见这次朱高炽这次像是很认真的样子,于是就赶紧推辞道:“啊,朱哥,我是野人,对于品茶之道可谓是一窍不通,我看我还是回家就着西北风喝我的白开水得了。”
“野哥你不要谦虚,对于品茶之道,我看普天下没有几人可以和你匹敌,再说了,黑夜漫长,星夜凄凉,喝口热茶暖暖身子消消夜也是一种很不错的选择嘛,既然依依都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也就顺理成章是你的大舅哥了,一家人在一起交流交流加深一下感情也是应该的嘛!”
靠,依依什么时候是我的人过?哥到现在为止也仅限于亲亲嘴、摸摸胸之类的上半身运动而已,这好像还不算是野哥我的人吧?
不过,看你大舅哥如此盛情,我野哥要是再不去,就显得不近人情了,而且,摸一下这个谈笑间给人一种无形压力的大舅哥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也好。想到这儿,野哥便笑道:
“茶咱就不喝了,不过野哥我也很善于喝酒吃菜,如果朱哥你那儿有好酒好菜的话,我就厚着脸皮去蹭一顿。”
“那好,今晚咱们就喝酒!”
朱高炽说着向身后打了一个响指,只见不一会儿功夫,便有两个身材高大腰挎利刃的黑衣大汉牵过一红一白两匹马来,朱高炽接过红马的马缰绳翻身上马,然后一扬马鞭便驰上了竹索桥。野哥一看朱高炽头前走了,便也接过白马,翻身一个飞跃,骑着白马就向朱高炽追去……
朱高炽和野哥骑着马在镇中七拐八拐地穿过几个窄窄的小巷后,柳高炽一勒马,便停在了巷子深处的一个院墙高高的宅院前,野哥见朱高炽翻身下马,也跟着下了马。
四下打量了一下这处宅院,但见高墙全都是青灰色的方砖砌成,大门相对于高大的院墙而言则显得特别不起眼,不仅没有什么艳丽的色彩,而且院门也显得低矮狭窄,门楹上既无题字也无牌号,一切都显得普普通通,但这普通中却又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戴着大帽子的佝偻老头垂首躲在院门的阴影里,野哥向佝偻老头看了几眼,可是光线过于昏暗,加上老头儿又躬身低头,所以野哥什么都没有看清,也许就是一个普通的看门老头儿罢了,野哥这样想着,脚下并没有敢过多停留,而是一声不吭地跟随朱高炽穿过大门步入院落。
此时,月亮尚未升起,院中也没有掌灯,借着些微的星光,野哥发现这处院落是相当滴大,院中假山荷池之类的景观似乎也一应俱全,九曲回环地穿过前院,一切都豁然明亮了起来,但见后院有十余套雕梁画栋的房屋有序地布局在后院的各个方位,而且座北的正屋的门前悬挂着两盏巨大气死风灯,奇怪的是与雕梁画栋不相称的是,正屋的门楹上依然没有半个字的题款。
“哈,朱哥,你这别院还真不错啊!”野哥四处瞅了一下院中的布局打着哈哈笑道。
朱高炽微微喘息了一下,回头笑问道:“怎么个不错法?”
“这别院从外观上看是相当的低调,而历经九曲十八弯后,却又堪比王侯的华贵,而且华贵中依然是非常低调的典雅,用一个词概括起来就是曲径通幽。”
“好!好一个曲径通幽!我一直都没有想起给这处别院取一个什么样的名字,没想到野哥你一语就道破了这个宅院的精髓所在,要不,一会儿你就把‘曲径通幽’这几个字写下来送给我,改天我找几个匠人把它刻到前院的假山上去?”
“啊,这个恐怕不行,我野人哪里会写什么字呀,我怕我那毛笔字会把你家的假山给污染了。”
“遒劲洒脱,笔锋如刀似剑,还说你不会写字?怕是你不屑于给我写罢了。”
靠,我的毛笔字有这么好吗?再说了,你怎么会知道我会写毛笔字呢?你有见过吗?不会是故意恭维吧?玩糖衣炮弹不是?要知道,哥早就被毛**他老人家教导过,对糖衣炮弹还是具有相当免疫力的:
“哈,朱哥你就别戏弄小弟了,我自己吃几个馍我还能不清楚?再说了,你何时见我写过字?”
“是,你没写过,那‘白云戏水一团雪’的下联难道是朱哥我写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