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哥成功脱身之后,再去寻找淳于荷,却发现淳于荷早已不知去向,空留一群傻乎乎被她抛下的哀男怨女怨愤地嘟哝着说要改做野哥的粉丝。
哈,看来荷美人并没有给那些粉丝揩油的机会,放心之际,野哥的心里不觉空落落的难受,没有淳于荷,他野哥为什么就这么失落乃至难以忍受呢?
狂奔,任烈风剑一般削过脸颊,野哥根本就没听到墨白对他说些什么,也没有听到朱依依或者朱高煦对他讲些什么……野哥像一阵飓风似的在整个山林里乱穿,吓得所有的飞禽走兽全都没命地逃窜……
终于,心情渐渐平复下来的野哥一步一步从山林中走出,饮马河畔早已没有了刚才比赛时的热闹,夕阳婉约地抚摸着饮马河粼粼的河水,一切都是那样安静,静得连一只鸟的影子都没有……
突然,野哥的目光落到饮马河边的竹索桥上,野哥一下子就看傻了,但见夕阳吐艳,饮马河媲美,飘飘荡荡的竹索桥上,淳于荷那一身素雅的白衣正随风飘舞,一时之间,那山,那水,那桥,那人,晃得野哥的眼醉得已不见它物,迷得野哥的心再也装不下别的什么纤芥,从不喜欢装文弄雅的野哥竟然忍不住脱口道:
“那山那草那夕阳,那河那桥那人儿,那摇那晃那荡漾,那一江春水人尽望。呀,呀——那一江春水变流觞,变流觞,装满伤……”
“装满伤,莫彷徨!喜欢的好茶就泡上!”
装满伤,莫彷徨!喜欢的好茶就泡上!靠,这不是明摆着鼓励我勇敢上前去泡荷美人吗?天下竟然还有这么懂野哥心的人,这人谁呀?野哥忍不住回头看去,却见朱长河的大公子见朱高炽正微笑地望着他。
“哦,朱大公子,原来你有好茶呀?要不请兄弟我前去喝上一杯?”
朱高炽见野哥对他装傻充愣,只是微微一笑道:“我那好茶,恐怕比起眼前之茶要差十万八千里了吧?”
“朱公子什么意思?”
“小小心思一座城,自古城破一般同。三月烟柳七月荷,不是国色不倾城。”
野哥见朱高炽瞥了一眼正在踏桥而去的淳于荷,顺口吟出这四句诗来,就知道一切都已被这走路都带喘字的胖哥给洞悉得毫末皆晓了,所以便哈哈一笑道:
“看来,风月场上,你朱老大才是人中之龙啊,小弟佩服得紧——”
“哈哈哈,彼此彼此,怎么?你现在不打算追上前去跟美人缠绵缠绵吗?”
“这个——”野哥盯着朱高炽清如溪水的眼睛笑道,“你觉得茶要怎样泡才好喝?”
“品茶的人不同,泡茶的方法自然不同,想必野哥是打算文火慢攻了?”
靠!哥打算采用欲擒故纵、若即若离的方式拴住淳于荷的想法这也能被他看出?看来这朱高炽绝对非一般的泡妞遛鸟、打架斗殴的公子哥可比,他到底是什么人呢?他的名字怎么就那么熟悉?
“哈,知我者,朱高炽也——”野哥望了一眼已经消失在河对岸的淳于荷,又拿出他那惯用的戏谑望着朱高炽笑道,“朱大哥那里有好茶吗?可否请小弟长长见识?”
朱高炽的目光中唰地闪过一道寒光,但转瞬便又恢复成了溪水般的明净,而且满脸憨憨傻傻地笑道:“你真想泡兄弟的好茶?”
野哥自从天坑里出来以后,裸战淳于荷,力挫巴蜀四灵,剑败杜松、剑阉荤梅花……什么样的狠角色没有见过,可是刚才朱高炽那目光中一闪即逝的杀气还是让他不由地打了个寒战,看来朱高炽绝对不是什么池中之物,虽然他的武功并不怎么样,可是他绝对是一个比他那以武赢得天下名的兄弟朱高煦更难对付的一个人。
“啊,朱大哥你哪里的话?小弟我虽好色而不乱淫,大哥的茶自然是大哥一人品得,小弟也只不过是想见识一下大哥的金屋之娇,寻找一下差距而已,哈哈哈——”
“我自然知道野哥你是什么人,我把那么漂亮的小丫鬟春兰放到你身边伺候,你都坐怀不乱,足见是可信任之人,不然岂有你我今天这野外之交心?”
“靠!不会吧?大哥你连我没动春兰一根毫毛都知道?”
“当然,我还知道你只在无意中拉了秋香一次手,至于春兰,连手指都未曾碰过。”
野哥的心里一寒,差点没有栽倒,这朱高炽也太工于心计了,他到底是什么人物?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以他对武功的不屑,应该不会像云飞扬那样期觑武林盟主之位吧?可是,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哈,我知道了,据说宫廷秘术中有如何相看处子之术,朱哥你是不是也从哪个小太监那儿学得了此术呀?”
“啊,这个嘛——自然是不能说的了,因为说破了就不称为什么宫廷秘术了嘛,哈哈哈——”
“请问朱哥你还知道些什么呀,不妨说来听听?”
“我还知道你那只不老实的右手在依依的亵衣里面摸了半个时辰……”
靠,这你也知道呀,那以后野哥我从前面或者从后面上你妹妹岂不是也在你的掌控之中?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呀,碰上这么一个大舅哥?
“喂,朱哥,以后哥当你是老大行不?小弟我求你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呀?”
“以后我和依依房事的时候求你就不要安放窃听器或摄像头了吧?那样会使野哥我肾虚不举滴呀!”
“什么是窃听器和摄像头?是不是探人隐私的东西?”
“I服了YOU,我怀疑你这智商怎么也得一百八,哥投降,以后凡是有你插足的地方,野哥我就自动消失。”
朱高炽盯着野哥看了一会儿,然后狡黠一笑问道:“此话当真?”
“那当然,野哥我说话是驷马难追!”
“那好,朱哥我也非常喜欢淳于荷,以后有关淳于荷的事你就不要参与了!”
“啊,这个不行!你怎么能喜欢淳于荷呢!”
“我怎么不能喜欢?你好像说过,只要她没有嫁人,那人人都有权利追求。刚才你也说过只要我朱哥插足的地方,你就自动消失,而且还信誓旦旦地说什么驷马难追,怎么?现在要反悔了?”
“我野哥说话岂会反悔?我是说过驷马难追的话,可是驷马难追它毕竟是四匹马嘛,野哥我多套上几匹马,它不就追上了吗?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