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在她手中滑落,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行素含着泪扫过屋子里面的每一个人,有的人偷笑着,有的人眉头轻轻拧紧,各有各的心事,呵呵,几家欢喜几家愁?
她弯下腰拢起一地的碎发,小心翼翼的用手帕抱好,塞进怀中,她抬头看了一眼行颜,她精美到极致,美到让人窒息的脸上依旧挂着泪水,眼神中却透露出只属于胜利者的骄傲。
她轻哼了一声,带着她的碎发离开大厅,离开了那个属于她的行家。
---------
离开大厅的韩笑走了几步停下,假意在欣赏花圃中的梅花实际上是等着身后的夏煊月。
当夏煊月走到他身边的时候,韩笑开了口:“夏将军走的这么急做什么?本王可受不了你带着的冷风,万一病了,这要找谁啊!”
夏煊月半阖起眼睛,停下了步子,侧目看着笑王爷,他这番言论简直就是在找茬,他会受不了这一点冷风?韩笑的功夫绝对不在自己之下,只是几乎没有人见他真的动过手,只是凭着平时说话走路判断出的结论。
“王爷,臣一时大意没注意到这些。臣有什么不对了,还希望笑王爷你海涵!”
嘴上的客道,这暗中二人已经较上了劲,说话都几经思考,生怕说错一个字被对方抓住把柄到皇上那里告上一状。
“海涵就不用了,只是希望夏将军以后走路要小心点,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烦。”韩笑仰头大笑了几声,踩着皑皑的白雪离开,把夏煊月一人丢在满天的大雪之中,夏煊月扬起头,雪又开始下了。
夏煊月也不想在丞相府久留,急急的离开了丞相府,直奔回将军府,遣散了所有下人,一个人回到了卧室。
卧室里面摆设着很少的几件简单必不可少家什,和外面的豪华有些格格不入,单从这里的摆设很难联想到这卧室会是掌握军机大权的夏煊月大将军的卧室。
他走到窗前,两片紧抿着的薄唇微微一勾,画出的笑容中带着让人难以捉摸的神情,他在床边坐下,两只手很自然的搭在床沿,手指抚摸到的位置恰巧有个圆形按钮,指甲盖大小,可以上下活动。夏煊月轻轻按动按钮,床对面的那扇墙壁吱嘎一声开始缓慢移动。
待墙壁完全打开后,出现一扇小门,小门后是一条密道,只能容的下一人出入,夏煊月起身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火折子点着了旁边的蜡烛,端着烛台只身一人进了密道。
密道挺长,约摸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到了一个空无一物的小房间内,他把手上的烛台放在墙壁上凸出的小平台上,烛台的底部正好陷入小平台的凹槽中,沉重的声音伴随着墙壁的蠕动,面前又出现了一间稍大的房间。
夏煊月微微迷上眼睛,刺眼的阳光透过这房间窗户闯进来,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高背椅,椅子上五花大绑绑着一个男人。
“你终于回来了,你把自己易容成我的模样想要做什么?”凳子上的男人毫发无伤,看着眼前那个和自己张的一模一样的男人,呵呵干笑了两声。
“我只是和行颜合作了,联手让行素和行家脱离了关系。干爹说了,这只是个教训,如果你在和她走进些,她失去的就不只是亲情了!”站着的那个夏煊月抬手轻搓耳后,耳后的皮翘起了一些,他拽住这一点皮轻轻一扯,整块类似与人皮的面具落下。
原来站着的并非是夏煊月,而是带上人皮面具的流火!
“呵呵,你的易容术果然名不虚传,流火,干爹是怎么知道的……”
流火走到夏煊月面前提他解开了绳索:“其实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干爹的监视之内,干爹不让你接近行素,还逼你服下忘情丹,你居然……嗨,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这次干爹好像很生气。”
夏煊月站起身,揉揉手腕处,手腕已被绳子勒出了一道红印,火辣辣的痛,他出了密室沿着密道向外走去。流火也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夏煊月,其实为了那个女人不值得,她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