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煊月……”行素的声音明显小了不少,掩饰不住的伤心,自从回宫之后,夏煊月总是这样,对她不理不睬的,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难道他又忘记了自己?
“嗯,怎么!”夏煊月依旧面对着床里的幔帐,似乎很厌恶行素似的。
“我们到底怎么了?”行素拉住夏煊月的胳膊,无论如何她也想知道个究竟,“回来三天了,你一直都这样,对我不冷不淡的,难道你中毒中的又忘记了我么?”
行素不停的说着,她希望夏煊月能侧目看她一眼,哪怕是一眼!可是夏煊月依旧看着幔帐,她闭上了嘴,看着他一脸冷漠,嘴角扬起,终于明白了最大的心碎就是一个人儿满脸的殷切,为其倾其所有,而另一个人儿却是表情冷漠没有任何回应。
她微微站起身,转头拿起刚才放在圆桌上的药塞到他的手中,丢下一句:“你喝药吧,以后我是不会来烦你了!”
药碗在夏煊月手中紧握着,微微有些烫手的触感刺痛了他的心,其实他……
行素哐当一声摔门而去,夏煊月回头看了一眼经闭着的门,想象着门外行素的表情,他一口喝下药碗中的汤药,把药碗搁在床前的方凳上,药碗中还冒着热气。他索性再次躺下,用被子盖住自己,舌头已被烫到了麻木,他紧紧闭上了眼睛,不再去想行素。
他只能无声叹息。
“夏煊月!”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来的是个男人,声音有些熟悉,似乎是在什么地方听过。夏煊月坐起身,看着冰冷的门板,心里又泛起了苦涩,自己已经是个失宠的前将军了,还有人会来关心他?自己中毒的三天,连御医都没来看过他,他服用的还一直都是宫外大夫开的药房。
“夏煊月,是我!你在么?我进来了!”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一个御医打扮的中年***在门外,那个男人夏煊月也认识,他同样也是被李乃文安插在宫中的。他见到夏煊月正看着自己,二话不说就进门口,顺手关上了门,走到他面前站定。
夏煊月强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冲着那个御医笑笑,轻声问:“怎么,是义父让你来的?”
其实夏煊月此时心中有些没底,义父当时说刺杀皇上的事情是他安排好的,只要到时候他打退刺客,重新在皇上面前建立起信誉。
可是他却在刺客用的武器上抹上了毒药,毒已快满布全身了,他的日子也不多了吧!
他浅笑着,抬眼看了一眼御医:“御医,义父是让你来看看我是不是还活着?”
御医一笑,在床边坐下,在衣袖中取出一个小药瓶,塞到了夏煊月手中,拍了拍他的肩膀:“夏将军,您真的是着急了,您是中毒了,不服几天的药怎么会好呢!这个是李公公托我给你的解药。”
夏煊月看了一眼手中的小药瓶,顺手把小药瓶放在了床边的凳子上,和刚才的药碗放在一起,看着御医问:“义父就没有其他话要你转告给我么?”
“李公公让你好好养病,以后的事他已有了安排,您只需要耐心的等待,你的要求他会为你一一办到!”
夏煊月听御医说完点了点头,又和他寒蝉了几句,在御医的照料下,服下了解药。
解药的效果果然神奇,夏煊月服下后仅仅三天,除了腹部还有些疼痛外,已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他在下人的搀扶下在花园中散步晒太阳。
远远的韩玉走了过来,看见了夏煊月,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都一年多没见到夏煊月了,宫中不止一次传言,说他回来了,这些流言让韩玉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直到最后,她已不相信他会回来,可这样见到的,真的是他么?
“夏煊月!”
韩玉远远的就叫了起来,连跑带跳的走到了夏煊月面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当她真真实实的握住他的胳膊时,她才相信,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她已顾不得身后站着的宫女,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中,眼泪刷刷的流。
夏煊月也由着她在自己的怀中哭啼,还轻轻的抬手拍拍她起伏不定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安慰。
许久,她终于止住了哭啼,离开了他的怀抱后抬眼对上了他的目光:“你这次是真的回来了?夏煊月,你能别再离开了好么?我去求父王,让我们完婚好么?”
她已顾不得女子的矜持,曾经她一直以为夏煊月不会离开皇宫,经过上次那件事后,她有了危机感,她担心、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