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贤笑了笑,说道:“这样一来,我就不必麻烦涟漪姑娘了,问公子也是一样的。请问,剑仙他现在何处?”
苏枕楼道:“很抱歉,家兄现在何处,在下也不得而知。”
凌小贤想了想,沉声问道:“那么涟漪姑娘是?”
苏枕楼道:“不瞒凌公子,涟漪姑娘正是家兄飞鸽传书让他的一位朋友去风花雪月楼接回来的。但这其中有何渊源,在下却不知了。只是他的这位朋友似乎畏惧家中悍妻,所以只得我来照料。敢问凌公子,找家兄,是有何事吗?”
凌小贤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畏惧家中悍妻”?妈/的,难道老子很彪悍吗?幸好眼前这个人看不到她的脸色,不然一定会被吓到。
不过既然是剑仙要萧承鄴赎了涟漪姑娘,想必他们交情非浅,大概是剑仙他赶不回来所以才麻烦萧承鄴的,那么剑仙应该不久之后就会归来了吧?
想到此处,凌小贤道:“确实是有事相求,不过还是等剑仙回来,在下亲自提出为好。”
苏枕楼也不勉强,笑着点了点头。只是他忽然收敛笑容,侧过头去。凌小贤不明所以的看着那个方向,看到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的从小楼里出来,直奔向他们。
凌小贤的内功修为还算可以,却没有听到这么远的脚步声,没想到苏枕楼却听见了,纵然他的听觉很好,想必他的内功也不在自己之下。
小丫头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不好了不好了,涟漪姑娘她……”
苏枕楼一听连忙奔向小楼,凌小贤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涟漪姑娘躺在地上,身子蜷缩在了一起,一手扯着自己的前襟,面上是痛苦的神色。她的呼吸粗重而急促,但每一次的呼吸却很短促。额上渗出了汗珠,每呼吸一下似乎都很痛苦。
凌小贤一看,本能的明白涟漪是犯了哮喘了,苏枕楼过去扶着她,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凌小贤摇了摇头,上前将涟漪扶着坐起来,回头对踏雪道:“我记得院子里有很多植物,去找找有没有薄荷。”
她解开涟漪的衣裳,一手抚摸着她的后背,一手直接轻抚她的胸前。涟漪的意识并没有涣散,惊恐的看着凌小贤,想要挣扎却浑身无礼。凌小贤苦笑一下,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涟漪诧异的看着她,她点点头,柔声道:“涟漪姑娘,你现在放松身体,慢慢深呼吸,我只是想救你,并无恶意。”
涟漪透过面具似乎也看到了凌小贤眼中的诚意,便跟着她的指示,缓缓的呼气,吸气。凌小贤柔软的手指轻轻上下抚着她的前胸后背,她的衣衫已经被解开了,露出白嫩的肌肤。幸好这屋子里唯一的男人是个瞎子。
踏雪一个轻功落在小楼里,手中拿着几片薄荷叶,对凌小贤道:“小姐,薄荷叶拿来了。”
凌小贤接过薄荷叶放在涟漪鼻下让她轻轻嗅着,再配上自己的推拿,涟漪果然渐渐缓过神来,呼吸总算顺畅了。
涟漪被两个丫鬟扶着回到房间的床上躺着,凌小贤问:“这个病不是初犯,以前应该也有过,身边应该常被药包才是,怎么刚才你们两个什么都不知道呢?”
苏枕楼忙道:“是在下疏忽了,并不知道涟漪有这样的病,这两个丫头,也是我新派来服侍涟漪的,所以她们……”
凌小贤看他一脸愧色,叹道:“这病可大可小,要小心照顾才是。”
看着涟漪疲惫的样子,几人走出房间,苏枕楼对凌小贤笑道:“刚才,真是多谢你了。”
凌小贤道:“举手之劳,这只是急救的法子,要真正根治,还是要请大夫来。”沈墨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像这样的哮喘,他应该懂得如何救治才对。
苏枕楼点点头,说道:“在下府中有一位专为家人治病的郎中,只是要他过来,委实不太方便,今日天已晚了,在下明日过来时,带郎中过来,凌小姐你看可来得及?”
小姐?凌小贤愣住,忽然想起刚才踏雪叫自己是小姐的……咳咳,算了,知道救知道吧。只好说道:“那就这样吧。”
苏枕楼又对两个丫头吩咐道:“你们要好好照顾涟漪,若是夜里出了状况,一定要飞鸽传书给我,知道吗?”
“是,公子。”
苏枕楼笑了笑,对凌小贤道:“天色已晚,在下也要回府了,凌小姐家住何处?可要在下送小姐回去?”
“不用不用,我们有马车过来。”凌小贤连忙摆手。被他知道自己是女子,以后相处会不会有困难呢?想着,回头瞪了一下踏雪,这丫头,毛毛躁躁的。踏雪被凌小贤瞪了,红着脸低下头。
苏枕楼此时又道:“凌小姐不用怪罪你的丫鬟,其实就算她不说,在下也知道。因为男子和女子的声音,就算改变过,也还是有区别的。更何况,小姐身上有一丝浅浅的茉莉花香味。我想,应该没有男人身上会有这种香味的。”
凌小贤吓了一跳,他到底是不是瞎子啊?怎么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不由自主的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苏枕楼呵呵笑着,柔声道:“我真的是个瞎子。”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低哑的磁性。
这回轮到凌小贤脸红了,这个人明明是瞎的,可却好像什么都看得到,什么都猜得到。就连自己心里想什么,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