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完字后,就和等在一边的陈炎彻一起乘电梯下去。
陈炎彻按了-2楼,曹清看了一眼,伸手按了1楼,陈炎彻瞥了她一眼,又把1楼取消了。
曹清气结,“我没有开车”
“哥送你”
“......”
到了停车场,几分钟的路程,曹清走了十几分钟才爬上了车。
一辆曹清认识牌子,但是从没有见过的款,外形霸气,内部奢华,曹清有些坐立难安。
帮曹清关上车门后,陈炎彻并未走开。
而是就在曹清的副驾驶外,点起了一根烟,“脚怎么搞的?”。
“滑膜炎”。
“嗯......”
直到烟都快抽完了,陈炎彻才开口,“那天为什么没有来?”。说完后就嘴巴微抿的看着曹清。
属于男性的味道侵入曹清的四周。
曹清楞了一下,都是成年人,她大概清楚陈炎彻问这个问题的目的。
陈炎彻确实是她遇见过最优质的男人,年纪轻轻就成为云盘市的新秀,清新俊逸的容貌,出尘的气质,又是国内最高学府毕业的,曹清又怎能免俗。
但曹清不能。
因为现在的陈炎彻那么的招蜂引蝶,也许是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新鲜感,但保质期应该很短吧。
曹清想好好爱护自己,苏淼淼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明知前面是坑,还义无反顾。
前不久苏淼淼打电话给她,说她怀了张嘉文的孩子,可张嘉文不想要,她听话的去流了,一个人在医院,张嘉文没有出现过。
后来曹清去看了她,她整个人都毫无生机,要不是她在眨着眼睛,曹清还以为她没了,但她还是爱他。
曹清整理了一下思绪,“我忘了,对不起”,也没有看陈炎彻,低头把玩着手指。
“.........是猪脑袋吗?什么都能忘”,音调明显高了很多,听的出来有多不满。
被人这么骂,曹清条件反射的想怼过去,眼睛都已经瞪了过去,一副开战的姿势,还好有一丝理智,把气憋了回来。
“哼”,甩了个脸色过去。
陈炎彻初中时可是出了名的嘴贱,原以为今时不同往日了,人家现在可是有身份的人了,没想到是把坏毛病藏的更好了。
看着闷声不响的曹清,陈炎彻压了压自己的火气。
“那你什么时候想学,我找时间”,眼神大方的看着她,声音里却多了许多的不自在。
“抱歉啊,我不想学了,我不太喜欢骑自行车”,曹清抬眼看了一下陈炎彻,他正盯着她,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曹清咽了一下口水,心想以后得离他远点,可怕啊。
“行”,陈炎彻也不缺女人,对方既然没有那个意思,自己再缠着就很难看了。
直到送曹清到楼下,陈炎彻也没有和曹清说过话,利落的离开,好像刚刚想撩曹清的人不是他一样,曹清不止一点的尴尬。
“呸,臭狗屎”,曹清的气直冒火。
天色已晚,因是盛夏,夕阳迟迟不肯归家,厨房里,孙白露正在精心准备晚餐,一缕青丝散在一侧容颜上,额上有微微的细汗,好一贤惠的女子。
陈炎彻一进门就看到这样的画面,有瞬间的失神,一切似乎都早已习以为常了,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听到声响的孙白露回头看到陈炎彻时满脸的意外,“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了?”,走过去帮忙挂上外套,又递拖鞋,又倒水,无微不至。
“嗯”。
新开的娱乐会所马上要开业,为了进展顺利,最近一直在宴请相关的高层领导,每日都周旋在酒桌上,时间长了谁受得了,孙白露这里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
孙白露跟他已经有些年头了,人温柔体贴不说,从不像那些刚刚步入社会的女孩一样用钱也很难解决,还常常又哭又闹的威胁他。
即使再迷恋娇嫩的花蕊,也会被初晚的红霞绊住脚,但也不是拔不出脚。
红颜已幕落,再温暖的港湾也抵不过多彩的星空,陈炎彻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自己了。
孙白露今天早上按照往常一样的时间点给陈炎彻发了信息,告诉他自己今天做了他喜爱的早餐,如果他不能过来吃,也让他记得吃早餐。
原以为又是石沉大海,却没想到他回了信息,干枯的玫瑰犹如被甘露浇灌。
他又换了一个外地的女朋友的消息在圈子里早传开了,可她不在乎,她愿意等,愿意秏。
都什么年代了,谁不知道,有的女孩只能玩玩,别认真。
一连好长时间,陈炎彻都住在孙白露这里,房子是之前送孙白露的,因其独特的绿化设计而闻名,充满了诗情画意,深得小资产阶级的欢迎。
孙白露现在犹如正室一样,似乎彻底的接管了陈炎彻的生活,客厅里,房间里满是两人生活的痕迹,新婚夫妻也不过如此。
早上送陈炎彻出门后,孙白露也出门了,她在市区经营着一间花房。
......
苏淼淼要和张嘉文订婚了。
之前有和曹清透露过日子,专门打了电话通知曹清一定要参加,但是临近的日子越近,曹清还是没有收到邀请,只知道时间不知道地点。
在定婚宴的头一天就发了短信过去询问,过了一段时间,苏淼淼回了信息,文字官方而正式的只描述了地点,在文字开头有个删少了的逗号。
回的多么勉强,曹清的询问像是她舔着脸想参加一样,她就想随便打发打发她,把发给别人的邀请信息剪切了一下就回了。
真是难堪啊,曹清明白,苏淼淼早不把她当朋友了。
也说不清有多难过,只是每当想起曾经一起玩耍,一起分享秘密的人会这么冷淡的对自己,心还是会苦涩涩的。
希望交到知心的朋友是曹清读书时最迫切的事了。
但曹清是个矛盾体,想交知心朋友,却又害怕对方下一秒就背着她和别人分享她的秘密,说她闲话,她变得小心翼翼,努力藏住秘密。
她不想变成怨妇,不想变成她的妈妈,逢人就说她曾经被她的丈夫殴打,丈夫出轨,孩子又不听话,后来村里人谁不知道这些,曹清现在很怕回到村里,怕别人议论她。
现在詹丹女士把这份念叨转到曹清身上,她觉得自己的女儿会变成没人要的老女人,只要对方是个男的她都会努力而又小心翼翼的推销给自己的女儿。
希望女儿嫁出去,又怕遇到像丈夫那样的。
有时候甚至会劝曹清不要排斥二婚的,没有工作的无业游民,曹清被逼的破口大骂,看到妈妈哭泣的脸,曹清只能夺门而出。
曹清妈妈是个死性不改的人。
就算当时知道自己这样不对,不好,过一段时间她仿佛又想通了一样,又开始了。
曹清只能搬出来,她甚至想远离整个家。
本来已经打算不准备去讨嫌了,但是史今觉得曹清一定也收到了邀请,就约她一起买礼物,曹清不好和他明说就想着也去买个东西让他一起带过去。
在友情的最后也想保持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