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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流沙之战

“抓住那个女子!!!”

在红眼男的一声令下,沙贼们仰天嚎叫,抄起刀子火把,如狼似虎般冲向马车,这尘烟四起的流沙地上,成了一片蝼蚁夺食般的景象。

只见沙贼们涌向马车,却听一声“顿息术!”,随后以马车为中心的方圆几里地动山摇,沙贼止住前行的脚步,身体摇晃不止,垂头一看脚下,沙子正不断往内塌陷。

红眼男抬头望去,那沙贼围住的中间,白药先正举起权杖借天施法。

“可恶,”红眼男咬牙切齿,说道:

“中了我的妖术竟然还有神力施法!”

他慌从口袖中抽出张空白纸符,用牙齿点破手指,在上面形如流水般写下一道闪着红光的咒语,随后符咒一把飞了出去,穿过沙贼们,贴在白药先的胸口上。

“妖符!”

药先往胸口一看,来不及摘开,身体便一阵瘫软,见沙子地上伸出一只一只的骷髅手,正牢牢地扒住他的双腿。

他握不住权杖了,大喊一声:“濮青!快逃!”

话音刚落,他的权杖倒在地上,流沙地恢复一片平静,沙贼们站稳了脚,纷纷冲了过来。

药先低头一看,那鬼手接连不断地往地里钻出,把他的半个身子都扯进流沙里。

这边濮青架上了马车,一个劲地驱马前行,可眼前闪出一道火光,如天上星陨一般掠过,随后马匹哀嚎着飞出了几里之外,没了马的马车瞬间翻倒下来。

药先回头一看,是那红眼男使出的法术!

“去死吧!”

濮青捂住腹部伤口,抽起被砍断剩半截的长刀,从破碎的马车缓缓站起,迎面而来的是数十个沙贼。

沙贼如同官兵一样,只会死死地往前硬扑,濮青却如三头六臂一样,以一人之刀挡万人之刃,在这番打斗中只见尘烟飞扑,而濮青左砍右挡的身法更是快而无形。

待找准了时机,濮青弯腰握住长刀,身子凌空一旋,犹如陀螺一般,挥出一道刀光涟漪一样扩散向方圆四周。

沙贼们挡不住这道刀光,身体像被撕裂一般疼痛,纷纷倒下,其中有奄奄一息的沙贼爬向濮青,狂吐着鲜血,问道:“这...这是什么...刀法?”

“这是刀魂!”

濮青说罢手起刀落,结束了他最后一口气。

“濮青哥哥!”子雨忽然在身后大喊,他回头一看,几个沙贼正抓住了不断挣扎的她,她大喊着:“救我!”

这边老爷拾起木棍来,朝抓住子雨的几个沙贼冲过去,却不料迎面一刀子砍过,他低身一趴,闪过去,木棍扔掉在地,跪下直喊:

“饶命啊饶命啊...”

“窝囊废!”沙贼朝老爷吐了一口唾沫。

老爷微微抬头,见他正把大刀架上,要砍下自己,忽然起身,撞倒这个笨重的沙贼,并抄起地上的木棍狠狠地砸他的脸。

抓住子雨的其中一个沙贼见此情势,大喊着:

“老二!我来帮你!”

随后他松开了子雨的手臂,拿起弓箭要瞄准时,却在身旁见一刀子狠狠刺来,他才半转过头来,感觉胸膛一阵灼热,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被刺穿。

濮青收了刀子,回头看了一眼正把倒在地上的沙贼锤个鼻青眼肿的老爷,便毅然奔向子雨。

“都是饭桶!”

红眼男臭骂了一声,便举起手来施法,一阵黑烟从手里冒出,随后他低身把手往沙子里一放,黑烟钻进了沙子里,如快速钻到了濮青脚下。

“嗯?!”

濮青内心察觉异样,低头看脚下,一瞬间有巨大的尖骨往上刺起,他侧身一倒,骨尖从他胸口擦过,随后一脚踩住巨骨,借力一蹬,把自己弹了出去。

一顿沙地翻滚以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奔向子雨。

“濮青哥哥!”子雨被拉扯着回头,大喊:“小心背后!”

濮青眼珠往右一瞄,感觉身后一股寒气涌起,他二话不说毫不果断地回身就抵上刀子去挡,果然一斧头重重地劈落下来,这下濮青的刀全碎了。

濮青看了一眼斧头,似曾相识,抬头又一看,那人仰天嘶吼着又抡起了斧头,他往后闪去几步,斧头如排山倒海般砍在自己跟前,沙子如海浪一般涌起。

“那是!?”濮青心头一惊,心里暗道:

“这不是地牢的兄弟么!”

他回身看了一眼蹲在马车中的瘦小个,他颤抖着抬头,朝拿斧头的那个沙贼大喊:“金刚!”话音下,濮青如鬼影一样扑过来,搂住瘦小个一起闪了出去。

瘦小个起身一看,那斧头如磐石一样,把本就破碎的马车砸成稀烂。濮青起身来拍拍他的背,说道:

“那家伙可能中了鬼盅禹术了!”

濮青朝瘦小个落下一句:“快逃!”

随后他便头也不回地冲向那沙贼,趁他斧头还没举起来,一个箭步往前一跃,腾上半空抡起拳头,把全身所有力量都凝聚在拳头末端,闪出一道金光,狠狠地锤去沙贼的脑袋。

“轰隆隆!”

他如忽然被折断的大树一样倒了下来,扬起了半米高的沙子。濮青落在他的身体上踩着,望去子雨的方向,已经不见了人影。再环顾四周时,是一片死寂了。

这片染了斑斑点点血迹的沙地上,全是火把。

“人呢?!”濮青大喊一声。

老爷满身艰难地站起来,一看,这里就只濮青和瘦小个了,他心急如焚地四处张望,大喊:

“子雨?!子雨?!”

随后他又把目光放在濮青身上,慌张地跑过去问道:“去哪里了?那群人都去哪里了!?”

“跑了,”瘦小个低声说道:

“那个会鬼术的人,施了法阵把大家都带走了!”

“那现在咋办啊?”老爷把手往濮青面前一摊,不知所措地哭嚎着:“要是子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都怪你这个杀人疯子!真是造孽了啊!她怎么就跟你来了...”

“冷静!冷静点,教主!

瘦小个极力拦着老爷,喊道:

“药先叔也被带走了!”

老爷渐渐缓下来,像一无所有地瘫坐在沙地上,一动不动地哭着,他面前的火把燃得热烈。濮青更是像失了魂魄一样定在原地,这边瘦小个拽着他衣角喊道:

“濮青哥!你倒是想想办法啊?!濮青哥!”

濮青看着地上火把渐渐燃去,随后缓缓转过身来,对老爷说道:“屏老爷,你知不知道牧府藏尸的事情?”老爷伤心欲绝地半抬头,一脸茫然地说:

“你怎么还有心情关心这个啊?子雨现在都生死未卜了!你却在关心牧府?!”

“不是,”濮青焦急地摇了摇头说道:“刚才那沙贼不是懂鬼盅禹术么?我曾在集市里听老眼说过,牧府也有人懂这一禹术。”

老爷半明半白地起身来,问:“那又能怎样?”

“我们要找出这群沙贼的下落,只能回北城,去牧府,追踪这一禹术的来源,才能打听到沙贼在哪。”

“那这要花上多久时间啊?”老爷紧皱着眉头,苦苦说道:“到那个时候,子雨和药先恐怕都...”

濮青说:

“那沙贼群中就有我们地牢的兄弟,恐怕是牧寒把地牢兄弟们的尸体都运给了沙贼,然后利用那所谓的禹术来控制他们。”

“那就是说牧府和沙贼有千丝万缕般的联系了。”

老爷认真琢磨着,挠着下巴,说道:

“按道理说,我们就一辆马车,行驶在流沙地上,根本不会有太大的动静,怎么就引来了沙贼,怕这,莫非就是牧寒喊他们来的?”

“所以说,回北城是唯一办法了。要在这片茫茫沙海中,找出沙贼,恐怕是不可能的。”濮青点点头说道。

可老爷还是犹豫不决。他说:

“你有能力与牧寒对抗?”

“我是没能力,”濮青摇了摇头,说道:“但正是因为我们的敌人是牧寒,我才不会担心子雨的安危。”

“怎么说?”老爷疑惑。

“因为,”濮青捡起地上快被燃尽的火把,举在他和老爷的脸之间,缓缓说道:“牧寒对子雨有意。”

此时此刻的北城,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往北的街道,全成一片狼藉,千阁万楼被燃起大火,段段黑烟滚滚直冲夜空,黄家军已经占领北城仓库,拥聚大批粮食。

“不能让北仓落在黄贼手里!”牧寒大喊一句,举起凌霜剑对天一指,说:

“今晚一战,将是关乎我们的荣誉!而我牧某人,将带领你们血战到底!”

站在青衫庭院上的官兵们振奋地欢呼着,皆抄起了兵器整装待发。这时一位官兵冲了上前,到牧寒身旁低声说道:“牧教头,连子泱的飞鸽来书到了。”

“怎么说?”牧寒问。

“抓了一位名为白药先的道士以及一名女子。”

“女子?”牧寒想了想,又问:“那是屏子雨吗?”

“是。”官兵点点头。

“那让连子泱把他们先关着,”牧寒转身而去,走向牧野州的神位前,点了柱香,说道:“待我战后再去处理。”

“是。”说罢官兵便退出了内堂。

牧寒上了香,再三跪拜,对着父亲的神位说道:

“孩子今晚这一战,生死未卜,望父亲大人高高在上,好好保佑我们牧府,重夺往日光辉!”

这夜雪纷纷的街道上,有一小队官兵披上黑衣,一路背刀潜行北上,所经过的地方,全是楼房被烧毁剩下的焦木与崩瓦,一位年龄较大的官兵感叹着:

“这牧野州才刚死,黄家军就来作恶了。”

“可不是吗,”他身后的官兵答道:“若是牧老爷还在的话,就不至于北城如此纷乱了。”

“别出声,”前面的年轻人止住了脚步,在墙角旁靠住,对老者说道:“这里有动静,我看看。”说罢他把头慢慢探出墙外,却一瞬间整个人弹飞出去。

老者吓得一哆嗦,刀都掉在地上,响起了一声清脆。往那倒下来年轻人一看,是头颅中了箭,死了。

“跑!”老者转身就喊:“被埋伏了!”

顿时四面八方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这一队的官兵手足无措,握着刀往后跑,却迎面来了一排官兵,正举弓绷箭,嗽的一声中。

“发信号箭!”有人大喊。

老者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拿出烟火,拿住火线,往天一拽,一束明亮的烟火冲上夜空,炸出万千点火花,同雪一齐纷纷落下。

可他的目光落回四周,只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这尸体群中。老者颤颤巍巍地脱了帽子,露出一头白发,转身望去,一排黄家军把箭矛对准他。

“撤!”

忽然有一声清亮的命令,黄家军收了弓箭,纷纷撤进了巷子里。老者顿了下,往那微暗的巷口去看,见一个女子的正盯着他,随后拐进巷子里不见。

“都杀光了吗?”云枫问,说着她回头看了眼夜空中还未落尽的火花,道:“快点撤,官兵马上就来了。”

他们正带着一群黄家军疾跑在巷子里,正前往火光燎亮的北部仓库去,无燕把弓弩收回腰间,说道:

“放心啦,都杀光了。”

无燕边说着,边回头看着那巷子的转角处。

“小心!”

忽然听见云枫一声喊,无燕急忙回头,被云枫撞了个正着,摔到墙角一边,抬头一看,一道寒冰如茫刺般飞过,黄家军纷纷止住了脚步,把云枫两人护在中间,凝视着四周。

“是牧寒!”无燕扭头去看,边扶起云枫,问道:

“姐,你没事吧?”

云枫看了看渗出血来的手臂,便用力捂住,说:

“没事。”

随后云枫站起身来,便响起了官兵号角的声音,一瞬间脚步声震耳欲聋地从四面八方响起。有个士兵颤抖着大喊:“他们没去攻打北城!朝我们来了!”

云枫站直了身子,从围住的士兵们站出来,见那街道上火光逐渐明亮,随后就是无数奔跑而来的官兵,冲在最前的人,身穿重甲手持凌霜剑,正是牧寒。

“花云枫!”牧寒大喊着:“今晚你们的死期到了!”

云枫把帽子摘下,飘下一头乌黑秀发垂至小腿,她如天上君子一样,毫不恐惧地看着直面而来的牧寒,淡淡地冷笑一声,说:

“尽管放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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