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脏了,我活不下去了,我不要活了……我想去死……”
李玉珠咬牙切齿,浑身颤抖的说着。
“不要,不要,玉珠,你还有娘,娘一直都会陪着你的,你不能这样傻啊,我的孩子啊,娘只有你这一个孩子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是要娘的命啊……玉珠啊,你不能这样啊!”
孙长梅哭的满脸泪水,上气不接下气。
李玉珠没有吭声,只是死死的咬着唇,眼底一片悲怆。
她变成了这样,和表哥再无可能了。
这一辈子,她都不能嫁人了,她只能去死!
“娘,对不起……女儿来世再报您的养育之恩!”
李玉珠说完,就猛地起身,朝着墙上就撞去。
这一幕来的太急,孙长梅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心痛的大叫,“玉珠!!!”
“怎么了?怎么了?”
孙长海冲进门,孙氏也在另一个屋子里嚎啕。
“大哥,哥,快叫大夫,快叫大夫啊,玉珠,玉珠……”
孙长梅越说越急,眼泪扑扑的往下掉。
李玉珠的额头上,已经流血了,配着那苍白的脸,看上去有些恐怖。
孙长海直接就崩溃了,“天哪!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老天爷啊,这是在惩罚我们孙家吗?难道就没有人来救救我们了吗?!”
孙长海愁的满脸褶皱。
“哥,快叫大夫啊!”
孙长梅抱着李玉珠大叫。
孙长海叹息道:“大夫根本就不来我们家看病,云廷还病着呢,你嫂子腿也断了,云阅也走了,这大晚上的,我去哪里叫大夫啊!”
孙长海心中难受的不得了。
“能不能熬过去,就靠她自己的命数了!”
孙长海说完,就转身出了门。
孙长梅放下李玉珠,拽着孙长海的手臂,祈求道:“大哥,你不能看着玉珠就这样死啊,你快去找大夫,大哥,我求你了,这可是你的亲外甥女啊!你看着长大的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大哥……”
孙长梅带着哭腔,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这样我也救不了啊,我又不是大夫,再说这么晚了,你让我去哪里给你找……”
“有人吗?开开门!”
门外一道清丽的声音袭来,还伴随着敲门声,打断了孙长海的话。
孙长梅也停止了哭声,两人看向大门。
“这么晚了,是谁?”
孙长海皱眉,这声音很陌生,不像是熟人。
“大哥,求求你,你去城里叫大夫好不好?我给你银子,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只要能救回我的玉珠,多少银子都行啊!”
“好了你先不要哭了,我先去看看是什么人!”
孙长海推开孙长梅,去开了门。
一开门,他就愣住了。
“你……”
“真是好冷啊,我先进去了!”
许以柔笑了笑,就侧过孙长海进了门。
站在台阶上的孙长梅,看到许以柔的那一瞬间,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她惊恐的尖叫起来,“啊!!!鬼啊!鬼啊!”
孙长海连忙关上门,冲着孙长梅吼道:“这大晚上的,你鬼吼什么?什么鬼啊?”
孙长梅不敢去看许以柔,闭着眼睛扶着门框,“大哥,你快让她出去,快,让她出去,她是鬼,她是来索命了,快啊!快赶出去!”
孙长海奇怪的看了看许以柔,又看了看孙长梅,满脸不解。
“你在胡说什么啊?你疯了吧?她是许以柔啊,怎么会是鬼?”
半下午的时候,孙氏还问他许以柔去哪里了,他在村子里找了一圈,也没看到。
就连孙长梅也不见了。
到了晚上,孙长梅回来了,还是不见许以柔 。
反正福泉村就这么大,这许以柔也在这里长大,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
没想到天黑了,她还能回来。
而且说话上……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刚刚,她好像是叫他,爹?
孙长海奇怪的看着许以柔,“你去哪里了?”
“我去哪里,这得问问姑姑了?姑姑最清楚了,不是吗?”
孙长海和孙长梅满脸惊恐的看着许以柔,许以柔这话说的流利又顺畅,没有丝毫停顿,思路清晰,话语清晰,根本就不是一个傻子能说出来的话。
孙长海惊的半晌才回过神来,“你……你不傻了?”
“可不是,这得托姑姑的福呢,要不是姑姑,我不会这么快变好呢!”
许以柔明知道孙长梅是要害她的,但是她还是跟着她走了。
孙云廷发烧了,身上还有伤,大夫也被孙氏给得罪了。
再不治病,说不定会感染致死的。
她得借一个契机来变正常,而孙长梅,正好给了她这个契机。
上一次在集会的时候,偶然间又发现自己竟然能肉身进入到空间里,只要心念一动,就会直接进入空间,平地消失。
所以在孙长梅将她推向悬崖的时候,她才没有丝毫的反抗。
这可真是帮了她大忙了。
孙长海质疑的看向孙长梅,“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我不知道……”
孙长梅眼神闪躲,不敢去看许以柔。
同时对许以柔更是痛恨,这个疯子,竟然这么命大,那么高的悬崖都没有摔下来。
真是可恶!!!
孙长梅咬了咬牙,恶狠狠的瞪了许以柔一眼,直接摔门进了屋。
孙长海拧了拧眉,看着许以柔说道:“时间不早了,云廷还病着,既然你清醒了,就好好照顾他!”
“是!”
许以柔淡漠回答,就快速进了房间。
孙长海盯着她的背影出神,这就好了?疯子变正常了?
许以柔刚进门,孙氏一个茶杯就摔在了她的脚下,“你这个疯子,你跑哪里去了?自己的相公病着,竟然还敢跑出去玩,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就是个扫把星,自从你进门,我们孙家,就没有安静过一天,现在云廷又重病,我的腿也断了,玉珠也要死了,都是你克的,你这个克星!!”
孙氏气急败坏的说着,想要下床,可是腿疼的厉害,她的脸白了几分,冲着许以柔吼道:“你是聋了还是哑了,不会说话吗?真是的,气死我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许以柔看着床边的孙云廷,还处于昏迷中,他的脸红的厉害,额头烫的惊人。
“你要是想要他好,就不要说这么难听的话!”
孙氏一听,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