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际传来拳打脚踢交加着男人痛苦惨叫的声音越来越接近,里昂知道快找到那个男人了,走在前头的马修大概也是听见有人发出痛苦的哀嚎声脚步加快急急循着声音的方向奔去。
“爷爷,噢,不,曾爷爷,等等我……” 不知为何,当马修快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里昂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心慌,或许这就跟人身处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总希望能找到靠近亲戚的落脚处有事能找亲戚帮忙的心态一样吧。
果然,有几名身形彪悍的男人正尽情往一名瑟缩在角落头的男人猛踢,马修皱了一下眉头。
里昂嘴巴微微张开正想喊道‘曾爷爷快阻止他们!’,马修身形一闪只手已捉着其中一名男人的衣领再将他猛力往后推开,一只拳头蓦地欲往马修鼻头挥去,马修身子一侧及时避开并一手扣住挥拳人的手腕,接着提起左膝盖猛力往那人小腹撞去。 被推开的男人加入战局握紧拳头欲偷袭马修,马修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只手往后扣住那人的手腕接着扭转那人的手腕,在那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前来个过肩摔将人制服在地并狠狠两手握拳左一拳右一圈往那人脸上招呼。
一共是三人,其中两名已倒下,另外一名见马修如此强悍立即亮起刀子扑近马修想往马修肩头刺去。
感觉到危险逼近,跨坐着的马修左耳抖动一下接着跳跃起来,一个旋转后脚踢踢中欲刺杀他的人的额头让他登时昏死过去。
马修以一敌三,动作迅速干劲利落只用了十秒,里昂睁大双眸、嘴巴张个老大呈‘o’字形,被眼前宛若电影动作片的一连串的动作震撼到了。
天啊,我怎么没听爹地妈咪爷爷说曾爷爷超级能打?!不知过了多久,感到下颚有点酸痛,里昂合上嘴巴眨了眨有点酸涩的眼睛心里暗忖道。嘿,他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Yes! 曾爷爷好棒!好棒!” 里昂浑然忘却马修根本看不见也听不见自己,他忍不住喝彩起来并使劲鼓掌,眼眸流露出对强者的崇拜。
接着,里昂想起被毒打的男人,视线立即转向墙角,那男人倚在墙上被打得不轻,鼻孔流出两行血,双眼被打肿,让人看了心生同情。他走过去伸手想扶起那男人,却看着自己的手贯穿男人的肩头,接着自己手臂感到一阵被电击般的刺痛,他吓得赶紧抽回只手,然后才想起此刻自己是一团空气。
“天啊,吓我一跳!” 里昂正无奈的看着男人不知要怎么帮对方时,一抹高大身影映入眼帘,他吓得捂着自己胸口惊叫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马修贯穿他的身体走近被打到重伤的男人想查看他的伤势。对里昂而言,马修就是毫无征兆凭空出现自己眼前,他自然是被吓坏了。
“曾祖父,你就不能说声‘excuse me’吗?” 平白无故被吓一跳,里昂不由得抱怨起来,不过还好,他没有那种遭受电击般刺痛的感觉。
当然马修是看不见听不见也感觉不到里昂,他径直走近那个男人,蹲下身子伸手抬起男人的下巴查看他的伤势。
“先生,你要不要紧?需不需要入院检查?我扶你出去拦截计程车……” 七十年代没有手提电话或智能手机方便呼叫计程车,马修唯一的途径就是扶着伤者离开巷子在大马路拦截计程车。
“噢,不……不用了,我……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男人有些艰难的睁开被打肿的双眼望着马修,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回应马修,然而里昂听着他的声音怔了一下,那是……小丑的声音。
“原来是你……难怪就觉得你有分眼熟,你是怎么招惹这群流氓的?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谁来照顾佩琪?” 里昂的脑海冷不防闪过佩琪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不由得有些心疼。
小丑双手用力按着地上撑起上半身,弯曲着膝盖很费劲的想爬起来,马修见他这样便伸出只手扶着他腋下让他借助自己的力量站起来,而里昂则不管对方是否听见自顾自的道:“你就让曾爷爷送你去医院一趟吧,伤成这样还说没事……”
“还是进医院检查吧,看你连站都有问题……” 嘿,也不知是否马修听得见里昂的声音,说话的内容也和里昂同出一撤。
“我不能住院!” 不知何故,小丑忽怒吼起来,马修和里昂则呆了一下望着小丑。
“抱歉……你救了我,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对不起……” 小丑像是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毕竟他平常的工作是取悦于人令人发笑,而不是让人感到不舒服,他怔了一下回过神来急急道歉。
“没事没事……那我扶你走出这巷子去大马路拦截计程车……” 马修轻笑一下走近小丑,拉过小丑的手腕将它绕过自己肩膀搭在另一侧肩头上。
里昂则松了口气正想道‘这就对了,起码你让曾爷爷扶你去大马路拦截计程车嘛……‘,耳际传来一把怒喝的声音,接着全身一颤那种遭电击刺痛的感觉席卷而来,紧接着一抹身影出现在眼前并一手举着一柄瑞士军刀欲马修身上刺去!
他心头一凛正想大喊‘曾爷爷小心!‘, 马修一手推开小丑接着出手如风一手劈打那人的手腕,刀子随着那人发出短暂痛苦的叫声掉落在地,然后马修扣住那人的手腕猛力一转,在那人发出惨叫声前,另一只手抓住那人的肩头将他狠狠摔在地上,并用小腿压在那人胸口不让他起来。
“警官警官!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那人在马修的拳头即将狠击在自己脸上前急急求饶。
“嗯,知道我是警察还用刀子来袭击我……那就是袭警咯……” 马修的拳头及时在那人脸颊打住,并改为一手很嚣张的拍打那人的脸颊。
“妈的你们还真想挑衅我……” 他嘴角牵起一丝冷酷的笑意冷冷道,那是因为又有另一个不知死字怎么写的人又是一声怒喝握紧拳头往马修扑过去。
马修一跃而起屈起右膝盖,用膝盖猛撞那人的头部,那人大概是没想到马修身手如此快速敏捷,又或许头部被狠击传来的剧痛令他愣住,一秒两秒三秒过后那人下一秒的动作便是直直倒下仰躺在地上。
就这样,那三个毒打小丑的彪形大汉,一个被扭断了手、一个被击中头部昏了过去,最后一个,刚才被马修旋转后脚踢中额头的这时摸着头部醒了过来,他一脸茫然环视四周想不知身在何处的样子。
感到一道冷厉目光扫射在自己身上,他循着目光的来源望去,与马修的视线对上。
约莫过了三秒,那人似想起些什么事情,接着双眸睁大眉毛高高抬起露出惊恐的样子,他下一个动作便是迅速躺下继续‘昏迷‘,足见单单是马修眼眸里的杀气就能够让人乖乖躺下束手就擒。
马修发出一声冷哼,目光如炬扫射地上躺着的人一眼,确定他们已无力反击,这才走近小丑扶着他缓缓走出小巷,而里昂则合上呈现‘O’字形的嘴巴,吞了一下口水,尾随在他俩身后。
面对这样强悍的曾爷爷,他确实产生那么一点畏惧的感觉。
非常凑巧的,一辆计程车就停在巷子外面,马修看了计程车车牌号码一眼,接着扶着小丑走近车子打开车门,并小心翼翼扶着他上车。他还从裤袋里拿出钱夹掏出一张五十美钞,不顾小丑的拒绝硬塞进他手里。
“等等,警官,你……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单位?我……我过后会还你钱……“ 车内的小丑感动得眼眶泛着泪光。
“我叫马修·沃伦,那么一点钱就算了,你回去买点外伤药来搽好好休息……“ 马修轻笑着说,其实五十美钞在那个年代并不是‘那么一点钱‘,可性情豁达的马修不在意这些。
“谢谢你,沃伦警官……“ 小丑的泪水终究还是落下,不过那是感受人与人之间的温暖喜极落下的泪水。
“麻烦你送这位先生回去……“ 马修又轻笑一下转头向司机大叔道。
目送计程车载着小丑渐渐离去,马修转身正想抬脚往小巷子走去,虽说他动手恶惩那三个人时手下留情并没有尽全力,可看着那三人躺下的样子着实伤得不轻,身为警察,他有责任送他们入院若有这个需要。
“Bro,我们接到通知,有人在这儿被打……“ 他刚一转身,山姆便出现在眼前,当然打斗的声音从巷子里传出来自然是惊动了来往的群众,也就惊动了警察。
接着,便看见数名警察扶着被马修痛殴的流氓走出巷子,山姆看了他们的伤势一眼,然后转头望向马修。
“有必要下这么重的手吗?“ 山姆叹了一口气有点无奈,这三人都是身形魁梧看起来不好惹的男人,能将他们打到半死不活也就只有眼前的马修了。
“他们袭警!“ 马修则双手环抱在胸前理直气壮道。
山姆嘴角牵起露出苦笑,因为他知道回警局后又是一大推报告要写,接下来或许要伤脑筋怎么‘保护‘好眼前这位超级能打的Bro的’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