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微微亮,我才回到府上,头越来越昏沉。巧玲急的直哭。府上已经乱成一团,都在发疯似地找我。
“小姐,你去哪儿了?人都病成这样了,还出去干什么。”巧玲急匆匆的上前抚住我,有些眼红,显然刚刚是哭过了。我反手拍拍她的手背,淡淡一笑,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先去给我拿朝服吧,我要去上朝了,误了时辰又会给人落下话柄。”她幽幽的看了眼我,我摆摆手吩咐道“去吧。”她这才起身去帮我拿朝服。
嗓子有些干涸,我就自行倒了杯水,刚拿了水壶一个东西就随着水壶从桌子上滑了下来,我诧异的低头,发现地上正静静的躺着一枚玉坠。
这个玉坠说不上珍贵,它的本身并不晶莹剔透,只是雕刻精致的云纹上端坐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狐狸。这个玉坠有些熟悉,我这才想起是那天猫诱拿在手里细瞧的玉坠子。没想到他买了下来并一声不吭的送给了我。眼睛突然发酸,正巧此时,巧玲取了朝服正回来,我连忙拭去眼泪,不让她发现有何异样。
“小姐,先喝了药再去吧。”她端来药碗,我睁眼看了一下污浊的黑色液体,但我还是忍住一口吞下去了。再稍稍打扮一番,拿起玉坠本想放回箱子,想了想还是系到了身上。接着我便乘坐轿子去往宫中,途经将军府,撩开帘子我发现门口停了辆轿子,今天他去上早朝了?
等我风尘仆仆的赶到皇宫的时候,朝中大臣已经有秩有序的站好了位子。相互之间打了几声照面,我便站在自己的位子上不吭声了。
“巫神怎么了?脸色看起来欠佳。”不知何时李宓的父亲来到我跟前,我有些怔忪的看着他发愣,多久没听到这么慈爱的话语了,兀得在我脑海一闪,他早已把我当成了女儿。
“没事,只是昨晚睡不踏实。”他点点头,叹了口气,嘱咐道“朝中大事繁重,难为你一个女子为此劳重了。”
“也不碍事,我做的事也不多。”我笑笑,脑子依旧昏昏沉沉的。李植有些担忧的看了我一眼。语重深长的讲“保重身体”
我淡笑着点点头。脑子依旧昏沉厉害,好似一点头便要千斤万石般砸下来。
不肖一会儿,大殿上已站满了人,正当我昏昏欲睡之时,忽觉殿上气氛有些诡异,抬眼见到黑躅冷着脸跨进正宫殿,依旧是冷轩云的脸,但亘古不变的傲气让旁人不由得一怔。我也愣在了那儿,直到他意味深长的眼神瞟过来时,我才清醒,有些窘迫的撇过脸。
一个早朝,按部就班的一道道顺序下来,我有些吃不消了。一个怔忪我便倒向一边,说时迟说时快,一只大手扶住了我摇摇欲坠的身子,待我站稳后,我才发现是黑躅的手扶住了我,可我实在没什么力气移动了。只好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直到退朝。
本以为松了口气,不想王上的贴身的宦官曹公公却神秘兮兮的叫住了我,说是王上有事宣我。见状,我只好强忍着点点头“我随后就到。”
“他回去了?”黑躅冷若冰霜的声音让我身子一颤。我抬起眼睑有些有意无意的瞧了他一眼。他的脸色没啥变化,却是拨了眼神在看我。我的脸色一红,低了头应了声“恩。”
“看不出你有这么弱。”说完他便撇下我,转身离了我的视线。久久,我才回过神来,明白他说的是我的身体,一个妖怪竟然会感冒。想必那句话是在笑话我。
昏昏沉沉的从王上的养心殿里出来,我的脸色衬着黑色的朝服更显苍白。王上想必也是发现了这一点才命我先下去。刚走了几步,只见得前方园子里跪了一地的人。见惯了后宫女子之间的争斗,我已无心管辖。本想饶头匆匆从旁边走过,没想到,一个声音吸引了我。
“你一个小小的舞技也敢在我面前撒野?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给我掌嘴。”一个尖锐的女生高声叫嚣着,随后就有两个深资的嬷嬷上前掌嘴。啪啪,清脆的响声,突然让我在我脑海一现,李宓当时惊疑而惶恐的眼睛就出现在我面前。身下,我又无可奈何的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