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劂看着太叔孟说道:“儿子,不用说了,我希望所有人都安全!”
“明白。”太叔孟点点头,“不过,朱红海先生,您为什么要杀我爸?”
“他是当时这件案子的受理人。”
“这样啊!”太叔孟惊讶的张开嘴巴,看了一眼太叔劂,“他确实能力有限,确实抓不到凶手,让您妈死不瞑目,造成如今的事情。”
“反正我要报复与案子有关的所有人!”
“原来如此!等下,您妈已经死了二十二年,最后一个交易的女人是谁?”
朱红海推了一下被催眠的两个男人,偷偷摸摸的看向大屏幕。
“怎么不回答我啊?”
朱红海缓过神,微微一笑,露出很坏的表情:“名侦探,我要拿回骨灰盒。”
太叔劂立刻摇摇头,然后看着朱红海的眼睛:“就是为了这件事,策划了一场阴谋,控制鸟巢和九万零三百名观众作为筹码,而且杀了九个人!”
朱红海没有搭理,向着太叔孟说道:“不是的!我只是杀了葛汰,接下来就是局长,其他人都是催眠大师动的手!”
“郑威廉呢?”
这个时候,一个皮鞋的声音响起,打断太叔孟的提问。
太叔劂、公良云、朱红海这三个人转过身,只见催眠大师从远处走来。
“准备好了吗?”太叔劂小声问自己的儿子。
突然改变目标的原因,让太叔孟措手不及,看着催眠大师和朱红海:“爸,他们手里有人质,不能面对面硬刚。”
太叔劂叹了一口气,感觉错失机会。
听到很小的议论声,催眠大师和朱红海四目相对,眼神交流之中。
“对于那场密室杀人案来说,我身为东署警局的局长,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朱红海立马回应:“请您现在兑现承诺,快点以命换命吧!”
“不可以。”太叔孟对着朱红海大喊,“您还想继续杀戮吗?您也逃不出去。”
“是吗?”朱红海邪魅一笑,枪口对准公良云的身上。
“有种把我杀了!”太叔孟大声喊道。
“这年头还有人争着去死,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原本想要我妈那个骨灰盒,才和催眠大师策划一件又一件的案子。”
“废话连篇!”
“听我说完嘛!首先,故意利用吴掸小偷的身份把你引进鸟巢,为了营造一种假象。”
“是啊!这么说来,我那个时候的确很笨!”太叔孟一脸不屑,“要是把他抓住的话,就不会被您们杀了!”
“事实证明,你的头脑不够聪明。其次,干掉韩国庆,他只是一个上班族。虽然对我们没有好处,但是能把罪名嫁祸给你,毕竟他死在你的面前。而且你助攻了一把,在观众席之间追赶的时候,我在远处下达命令,翻越椅子碰到后脑勺。”
“原来如此!”太叔孟惊讶的说道。
“叔叔?”公良云细声细语的问着太叔劂,“我们有支援吗?”
太叔劂吐了一口气,站在太叔孟的身边,悄悄的摇摇头。
“名侦探,这两个人已经想要回家了,你还有办法吗?”朱红海提问的时候,看着太叔劂和公良云。
“我们先谈正事。”太叔孟露出疑问的表情,“对了,我用什么东西联系殡仪馆?”
“监控室有一台电脑。请你跟我走一趟,这样可以吗?”
“您不怕我把里面的遭遇告诉他人?”
“怕!要是有不对劲的地方,你觉得这两个人能活下去吗?”朱红海说道。
太叔孟不爽地说道:“竟敢威胁我!”
“不要担心。”公良云笑了笑,“鸟巢已经是地狱,害怕多一个冤魂吗?”
“可是……”听到这句话,原本不爽的太叔孟,还是气消了。
这个时候,响起攀爬梯子的声音,太叔孟、太叔劂、公良云、催眠大师、朱红海这五个人都在转动眼珠子,看见欧阳黻来了,慢慢吞吞的爬出梯子口。
等到欧阳黻站稳,悄悄的递给太叔劂一支枪。
太叔劂很快感觉到了,并没有接住,只是在摇摇手,表示自己不需要武器。
“科长也上来了,请他代替我去一趟监控室,你怎么样?”太叔孟问道。
朱红海一脸严肃。
太叔劂立马说道:“不要动怒,根据这小子的说法,心里肯定担心我和公良云,才会选择留下来。”
“嗯。”
看到公良云点点头,欧阳黻不明白的问道:“我去监控室干嘛?”
“联系殡仪馆。”太叔孟笑着解释,“科长,麻烦您了!”
“虽然我可以走一趟,但是为了什么?”
听着欧阳黻啰哩巴嗦的声音,太叔孟的表情疑重起来,感觉烦得很。
然而,太叔劂、公良云、催眠大师、朱红海这四个人没有把欧阳黻说的话听进去,就是沉默不语。
“不回答就算了!”欧阳黻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对了,前几天有一个骨灰盒寄到东署警局,难道是他家亲属吗?”
“是的,对了,那个东西……”
还没等到朱红海说完,欧阳黻注意到了太叔劂和太叔孟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过来。
“想要把骨灰盒拿回来,必须进行最后一个交易。”
“名侦探,我原本的目的就是这个!”朱红海一边点点头,一边看着太叔孟,“来吧。”
“包括我爸在内吗?”
听到太叔孟的问题,催眠大师看了一眼朱红海,没有任何回应的话语。
意识到严重问题的欧阳黻,悄悄把右手伸向皮套,摸到了枪。
“朱红海先生,我知道您二十二年来的怒火不会轻易熄灭,但是,为了您妈能够回到故土,和您的身边,我建议放了所有人!”
“哈哈哈……”朱红海大笑不止,然后看着太叔孟,“你相信我会扣动扳机吗?”
此话一出,太叔孟瞬间僵硬,周围的太叔劂、欧阳黻、公良云、催眠大师这四个人都在看着朱红海。
“我……我相信!”
“名侦探,你那么害怕我开枪,就应该按照我说的话去做,而不是在这里讨价还价!”
“好。”
“对了,为了证明我是信守承诺的人……”朱红海停顿了一下,对着催眠大师说下去,“请您把观众的催眠解开,打开正门和后门,让这些人回家团聚。”
“明白。”
太叔劂听着朱红海和催眠大师的对话,然后响起最大的一次钟声,伴随着正门和后门打开,七万九千零七十三名观众跑出去。
经过半小时的疏散,鸟巢的观众席上空无一人,通道里的垃圾成堆,不过,鸟巢的顶部热闹非凡,站着太叔孟、太叔劂、公良云、欧阳黻、催眠大师、朱红海。
大风呼呼的吹着,所有人都觉得冷。
“名侦探。”朱红海看着太叔孟,“今晚过后,你就不是我的对手,应该感到庆幸吧!”
“感觉不到。”
太叔劂感觉儿子话里有话,瞄了一眼欧阳黻,传达行动的眼神。
“不要动!”
听到朱红海的喊声,太叔孟看了看爸爸和欧阳先生,眼珠子向下的样子,有点不自然。
太叔劂突然笑道:“我带你去监控室!”
突然有一个身影冲过去,看到这一幕的太叔孟,先挡在公良云前面。
“我来抓住他!”欧阳黻喊话时,已经跑到催眠大师的跟前。
“竟敢耍我!”朱红海一边大吼,一边扣动扳机。
“啪”的一声枪响,挡在公良云前面的太叔孟,不到疼痛,这才缓缓地抬头,看见一个伟岸的身影,为自己挡住一颗子弹,即将要倒下的时候,冲向朱红海那边跑了。
太叔孟伸出阻止的双手,却抓不住爸爸的残影,只能说道:“不要啊!”
话音未落,太叔孟看见爸爸抱住朱红海,一起朝着护栏的外面倒去。
“叔叔!”
听着公良云大声的喊话,欧阳黻没有往左边看去,就给催眠大师一举,重重的倒在地面。
“爸!”太叔孟想要迈出脚步,突然被公良云拉住,膝盖狠狠的撞击地板,“我还有很多事要跟您说,啊……”
听到太叔孟撕心裂肺的喊声,公良云跟着跪下来,默默的流泪。
把催眠大师抓住的欧阳黻,内心十分难过,因为是自己行动的时候,才激怒了朱红海,最后让局长送命。
“叔孟,我们回家吧!”公良云说话的声音很小,“站起来。”
太叔孟一脸悲伤,跪在地板上,弯着腰就像驼背的老人。听到公良云的声音以后,不紧不慢的起身,走向爸爸掉落的地方。
靠近护栏,太叔孟看见欧阳黻把催眠大师拉起来,立马说道:“您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听着怨气满满的话,使得催眠大师害怕了,弯下腰,不敢直视太叔孟的眼睛。
太叔孟一边看着催眠大师,一边寻找底下的尸体,正当视线移动时,爸爸安详的躺在舞台旁边,左手还抓着朱红海的衣角,流出来的鲜血变成地毯。
“你不能把我交给警方!”
看是哀求的话却带有警告,太叔孟缓过神,走近催眠大师的前面,就把戴在脸上的黑色面具摘下来。
欧阳黻大吃一惊:“你是那家妇产医院的医生!”
“对。”
“你和朱红海究竟是什么关系?”
“养父。”
“等下,原来是你从案发现场把他捡回去,竟然养成杀人犯!”
“他要复仇,我没有办法,只能配合他的计划。”
“现在已经死无对证……”
“哈哈哈!”催眠大师大笑不止,把欧阳黻的话题打断,“我说的都是实话。”
太叔孟这才记起公良云的事情:“催眠大师,立马解开她身上的催眠之术!”
“这正是我刚才要说的话题!如果你把我放了,我会履行自己的承诺,你怎么样?”
太叔孟看了看爸爸的尸体,又看了看公良云。
旁边的公良云看出太叔孟正在动摇,笑着说道:“你不能答应。”
“哦!”
听到催眠大师惊讶的声音,太叔孟点点头:“她说得对,我不会再任由您摆布。”
“哈哈哈!”
“您就笑吧,我会把您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永远接触不到其他人。”
“这是滥用职权!”
太叔孟对着欧阳黻问道:“科长,您看见了吗?”
欧阳黻摇摇头。
一个星期以后,太叔孟穿上孝服,因为下雨的关系,所以披上一件外套,手里拿着一束花。
一个崭新的坟墓面前,站着很多亲戚和警员,过来参加太叔劂的葬礼,也有太叔孟在其中。
不过,太叔孟低着头,喃喃自语的说道:“爸,我妈走了,以后我和小云过来看您,再见!”
雨不停的下着,参加葬礼的人纷纷离开,公良云先上车,留下太叔孟走在坟地的大道。
这个时候,头上滴答滴答雨落的声音消失不见,太叔孟向左看去,爸爸一脸微笑的撑着伞,一同向前走去。
正当太叔孟停在台阶的前面,刚刚想要走下去,发现了没有四只脚,只有两只脚。这个时候,太叔孟仰头一看,正上方只有自己的左手,在撑着雨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