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李世民来了
当晚,长孙淹与牛进达都宿在了别院里。清晨,长孙淹起床去了练武场,跑了五公里的越野,再到场里各个项目作了十遍,直到大汗淋漓才算完成了自己的早练。
牛进达早就起来了,站在练武场,看着长孙淹早练的身影,脸上露出慈祥的表情。有时候,牛进达都会想,长孙淹为什么不是生在他牛家,每当想到这里,有家里就对牛见虎看不顺眼,牛见虎对父亲的找茬也颇为莫名其妙还有无奈。
长孙淹这小子虽然平时比较懒散,仿佛没有野心,只得过且过一样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但牛进达知道,长孙淹内心里有着自己的倔强,聪明的头脑,强悍的执行力,牛进达坚信,将来的长孙淹可能比自己更有出息,甚至比他父亲长孙无忌会走得更远。
洗濑过后的长孙淹,来请牛进达用早餐。牛进达看了看日头,现在太阳才在地平线升起,这大早上的吃什么早餐?
长孙淹望着牛进达疑问的眼神,终于想起来,大唐人一天是只吃两餐的。长孙淹向牛进达解释了一天三餐的概念,并说明,只要自己在家里,都是吃两餐的,那比一天只吃两餐更加的均衡,更加有利于身体的健康。
今天的早餐是包子和粥,这是长孙淹前世自己最爱的早餐,来到这大唐后,好吃的长孙淹早就将制作的方法教给了服侍自己日常衣食的苹儿,所以,每天的早餐都是苹儿准备的。长孙淹还教了苹儿很多早餐的做法,保证自己每天的早餐不带重样的。
牛进达与长孙淹坐在长孙别院独有的大圆桌上,牛进达咬了一口包子,味道出奇的好,喝了一口粥,让牛进达发出叹息,才发现自己之前吃的都是些啥,太好吃了。
正吃着,外面传来一阵喧嚣,长孙淹奇怪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不一会,管家长孙云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少爷,陛下来了。”长孙淹大吃一惊,三两口将手中的包子塞进嘴里,急上门口迎接,牛进达也起身准备一起迎接圣驾的到来。
刚走到大门口,从大开的中门向外看去,外面正停下了几辆马车,长孙淹还看到外面有长孙家族徽的马车,自己父亲长孙无忌也来了。长孙淹叉手行礼,站在门旁恭迎李世民的到来。见到李世民身后跟着的大员们,才发现,不仅自己父亲来了,连房玄龄、杜如晦、程咬金、王圭、魏征等人也来了,这是把整个朝堂的人都给叫来了啊,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李世民当先迈进了大门,对站在门旁迎接的长孙淹和牛进达说道:“平身吧,淹儿,联今天是来看下土豆的,看下你说亩产千担的祥瑞,土豆的。忙带联与各位叔伯去暖房吧。”李旦才恍然大悟。急忙在前引领着众人去往暖房。
来到暖房,李世民看了看暖房内郁郁葱葱的景象,长得比宫内还要好的蔬菜,点了点头,眼神中透出赞赏。长孙淹将李世民迎到了种了土豆的大缸前,昨天种下的土豆,经过一夜,已有些芽尖冒了出来。
“淹儿,你确定这个土豆能够亩产千担,不可诓骗联。”李世民虽然在牛进达的奏折中看到这些,但仍觉得需向长孙淹确认清楚。
“回陛下,确实亩产千担,淹猜想,可能不止这个产量。另土豆此物,耐旱,荒地盐地都可栽种,不必选择良田,臣所说确属实,请陛下明签。”长孙淹在这个时候,可不敢跟李世民对着干,讲清楚为好。
“如此的话,牛将军,你与长孙淹一起暂驻守别院,另调一千龙卫加强别院的防卫,除别院中人员外,一律不准进出,否则格杀勿论,勿必保证安全,万无一失。另着工部派遣工匠加高别院院强,增加防卫设施,以保万一。”
长孙淹惊讶的抬着望着李世民与父亲长孙无忌,本以为李世民肯定会有所安排,但这安排也太离谱了吧,以一千龙卫的战力,这是要防备一万人进功吗?在这大唐长安城附近,有这么大股的军队吗,太大题小做了吧。然圣旨已下,长孙淹只好与牛进达低头应允,牛进达接过虎符,辞别李世民,自去龙卫营所调集一千人马过来别院。
长孙淹忙在暖房中选了些黄瓜之类的绿菜,洗净后分给大员们食用,李世民咬着黄瓜满意的点着头,看着长孙淹:“淹儿,带联去吃个早餐吧。联知道你有一天三餐的习惯,刚才我来的时候还是用餐时间吧。”
“诺。”长孙淹点头在前将李世民等人迎去饭厅,但去饭厅的只有李世民与长孙无忌两人,其它人都返回官衙继续办工去了。
安排管家让人送上早餐,同样的包子加稀粥。李世民拿起包子,将要来试吃的内侍总管德康赶走,咬了一口包子,李世民直接对长孙淹道,“给我准备二十个这种食物,我带去皇宫。”说着用手抽了长孙淹后脑勺一巴掌,口中骂了一句“不孝顺。”
长孙淹觉得有点冤,自己这是得罪谁了,大早上的挨了一巴掌,看向父亲长孙无忌,希望他来给自己撑撑腰,这是恶客上门了啊。长孙无忌摇了摇头,瞪了长孙淹一眼,只顾着吃着自己手上的包子。看来,叫父亲也无用,都不管自己了。算了,谁叫李世民是皇帝又是姑父呢,你辈大,你说了算,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李世民看着长孙淹满脸委屈的用包子狠咬渲喷,大笑道:“你还别觉得委屈,有好东西竟然不知道献上来,还要我来你府上找,难道你不该打吗?”
“哪敢啊,只不过昨天刚拿到种子,想等在暖房中种出来后,再向陛下进献而已,我可不敢担这冤名。”长孙淹连忙解释,如果让李世民觉得自己有意隐瞒,那还不得受挂落,真是吃亏还讨不到好。
李世民点了点头,用桌上的温毛巾擦了擦嘴角,抹了抹手,“还算有点良心,最起码知道为大唐天下黎民着想,不错。”放下毛巾,提着备好的包子,回了皇宫,毕竟还有很多事要去批阅。
长孙无忌没有随李世民回去皇宫,拉着长孙淹来到了书房。刚一坐下,长孙无忌就对长孙淹埋怨,“淹儿,为何这么大的事,不向我报告呢,我也是早上早朝时,陛下讲起我才知道,弄得我好不尴尬。”
长孙淹表示自己也好无奈,“我也是昨天下午拿到种子,便让管家未回长安府邸直接来了别院,原本准备今天吃完早餐,便进长安城告诉父亲,没想到,陛下速度这么快,我听到陛下来了家里,也是一些茫然啊,听陛下说起,才知是为了土豆而来。我哪来及禀告父亲你呀。”长孙无忌点了点头。
“这次,土豆的事好好处理,相信只要有了结果,确定你说的土豆的产能达到三千担,陛下会对进行封赏的,上次献上稻谷一事,陛下也说要封赏,只是为父觉得,你毕竟现在年纪还小才推辞了,这次你要有个准备,圣旨在土豆收获时候封赏就会下来。这样也好,我就只有你与你大哥兄弟两,你大哥继承我赵国公爵位,你自己现在也是县子,一门双贵族,祖宗在天有灵,也会欣慰的。”长孙无忌望着自己这个优秀得过分和文武双全的儿子,原本以为自己儿子成年后才会以军功获得提爵位的机会,谁知不到一年,就会有了再次提升爵位的功劳,且都是利国利民的大功劳。
长孙淹对所谓的封赏并没有太在意,但仍然对自己这么小这么快提爵感到一丝潜在的危机。担心的问道:“父亲,我这么小,就被封别人一生都难一得到的爵位,是不是不太好?要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是好事啊。”
长孙无忌闻言,不禁抚须大笑,欣慰地道:“果然是我的麒麟儿,不错,不错。但是这次为父觉得是你多虑了,你封赏的原由是因为有大功于天下,只要天下人吃天稻米或者土豆,就绕不开你的功劳,只要不是造反的大罪,不会有事的。就算是犯了造反的大罪,也会得被赦免的,毕竟你的功劳是看得到。再加上你在士林的才名与威望,这些都会让陛下对你高看一眼,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我在士林有啥威望,不就是写了几首诗吗,有那么夸张吗?”长孙淹疑惑问道。
长孙无忌无奈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儿子啊,什么都好,有时候仿佛天下事尽在心中的智慧,但却又像是一个木头一样不开窍,“淹儿,你小看了你自己了,你现在在士林中可是被人称为诗圣与书圣,几篇诗作更是名场天下,早就在士林中打出了自己的名声,已经都被人叫着封圣了,怎么会在士林中没有威望呢?你不是待在别院,就是呆在龙卫军营里,不了解这些也属正常了。傻小子。”
长孙淹这才知道自己因盗用的那几首诗作,让自己便有了双圣的称号,欣喜之余仍感觉压力山大,却又感觉受之有愧,但自己偏偏不能向任何人解释。算了,传就传吧,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