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小忽然愣住了,这该如何解释?
难不成要说是盛君行夜入闺房,自行取走的不成?
“本王是在街上碰见阮小姐的。”盛君行面不改色道。
街上,这都是几天前的事了。
盛君行见盛君熠不语,便道:“熠弟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找柳小姐问问,当时柳小姐也在。”
阮小小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盛君行如此信誓旦旦的样子,相信他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没错,王爷是凌儿被我带走那天才禁了我的足,所以前一天我是去找了谨王。”
盛君熠脸色更是难看了,“阮小小,你是本王未过门的妻子,竟敢背着本王去见别的男子。”
盛君行还是第一次看到盛君熠的脸上出现这样的神情。
看样子并非阮小小一人沉浸在这场说不清的关系中,有人早已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变了心意。
“王爷,我之前就已经说过了,嫁给你并非我自愿的。”
说着,阮小小脑子一转,立马看向盛君行,“我喜欢的人是谨王,不是你。”
盛君行也稍稍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阮小小会这么说。
只是他在想,阮小小这么说是因为生气盛君熠处罚了她,所以故意气盛君熠的。
盛君熠说着快步来到阮小小跟前,掐着她的脖子。
又恼又气,“阮小小,你把本王当成什么了?”
盛君行跟着上前,“熠弟,我和小小乃是两情相悦。”
听了这话,盛君熠觉得更是气愤了。
“可她阮小小是本王的王妃,皇兄是不是找错人了。”
诶唷,瞧这该死的胜负欲。
这样的话都说的出口。
王爷,难道你忘了大明湖畔的林茵茵了吗?
“王爷千万别这么说,这话要是让林姐姐听见该有多伤心。”
盛君熠空寡的眼神紧盯着阮小小,仿佛没有一丝温度。
“你不说本王倒是忘了,因为你,茵茵现在都还生死不明。”
阮小小还想反驳,但她被盛君熠扼住命运的喉咙,有些喘不上气来了。
到了严重缺氧的地步,瞬间脑子一片空白,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盛君行眼疾手快的把倒下的阮小小接住,又将阮小小公主抱了起来。
“没有本王的允许,她阮小小只能待在我熠王府。”盛君熠瞪着眼对盛君行说道。
“熠弟要是想要人的话,欢迎来我谨王府。”
说着,盛君行便抱着阮小小踏出了熠王府的大门。
“王爷,王爷,林小姐醒了。”
正当盛君熠要追出去的时候,素云前来禀告。
于是盛君熠只好作罢,赶紧前往静心院看林茵茵。
谢太医说林茵茵很幸运,捡回了一条命,但是现在还非常虚弱。
“对不起,茵茵让王爷担心了。”林茵茵内疚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你没事就好。”盛君熠轻抚着林茵茵的额头。
“茵茵听说阮妹妹被王爷处罚了可是真的?”林茵茵装出一副很是担忧的样子来。
见盛君熠变了脸色,林茵茵急忙道:“王爷,阮妹妹那么善良,这肯定是场误会,还请王爷不要再怪阮妹妹了。”
听到林茵茵这番话,盛君熠不禁有些自责。
他竟然听了盛君行和阮小小的话后,有那么一刻在怀疑林茵茵。
林茵茵刚脱离险境,就在帮阮小小说话,这样善良单纯的人,又怎么可能做出诬陷阮小小的事。
“王爷,听说阮妹妹受伤了,谢太医在这儿,快请谢太医给阮妹妹瞧瞧吧。”
“她用不着了。”说着,盛君熠握住了林茵茵的手,“你别说,先好好休息。”
从静心院出来后,盛君熠立马让梓空去问问柳榆,他想知道盛君行所言是否是真的。
然而柳榆的答复让盛君熠感到非常失望。
柳榆所言和盛君行所说的一样,但梓空问柳榆是否看到阮小小给盛君行画时。
柳榆说她在的时候没有,后来她就先走了,不知道阮小小之后给没给。
虽然无法证实阮小小是否在当天给了盛君行画,但澄院的丫鬟说了当日亲眼看到了阮小小作画。
一切都好像说的通。
凶手不是阮小小,不知为何他竟有些放松的感觉。
那么凶手到底是谁,毒又是从何而来?
“王爷,属下有句话想说。”梓竹走了过来。
“说。”
“之前林小姐好像有说过要送给阮小姐新的笔墨纸砚。”梓竹提醒道。
盛君熠立马想起来了,当时因为这件事他还和阮小小吵了几句。
可事情查到这儿,他竟有些退缩了。
“此事,不必再查下去了。”
“可是王爷,阮小姐那边……”
盛君熠打断了梓竹的话,“本王已经决定了。”
没错,他怕了,他怕最后调查的结果并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其实梓竹是想帮阮小小证明清白的,可盛君熠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谨王府。
盛君行见傅太医给阮小小把了把脉后,眉头皱的更紧了。
“她怎么样了?”
“回王爷,阮小姐的伤未得到及时医治,伤口化脓了不说,连续高烧不退,能坚持这么久已实属不易了,老臣……”
傅太医实在不知该如何来讲。
盛君行拧眉,“她之前不是已经上过药了吗,怎么还会这么严重?”
“要不是阮小姐之前有上过药,也撑不到现在了,更何况阮小姐伤的眼中,之后又受了伤,伤势未愈又被感染了。”
傅太医又垂下头,无可奈何道:“老臣并没有什么把握医治好阮小姐。”
盛君行忽然有种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的感觉。
医女给阮小小上药的时候,说阮小小的亵衣都已经和血肉黏在了一起。
盛君行仿佛能想象的到阮小小血肉模糊的样子,不知道她这几日是怎么熬过来的。
当他守在阮小小床边,还是第一次见她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的样子。
然而他还是喜欢阮小小聒噪、犯花痴时候的样子。
两天过去了,阮小小的烧还是不见退下来,傅太医没办法了。
“本王要你治好她,用尽一切办法治好她!”
傅太医好像还是第一次见盛君行发这么大的火气,顿时有被吓到。
“老臣想起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医治阮小姐,只是这味药极其珍贵。”
“哪里可以找到?”盛君行焦急问,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放弃。
“奇沙曼株,仅有一颗在皇上手里。”傅太医低下头去,不敢看盛君行的脸色。
天明国的人都知道盛君行极不受宠,和皇上的关系很僵硬。
所以傅太医才一直没有说这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