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距离辰时还有半刻钟。
盛君熠不见林茵茵醒来,立马下令将阮小小和澄院的几个丫头给抓了起来。
刘玉娇见状,赶紧对阮小小说:“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王爷认错。”
“娘也不相信我吗?”阮小小心灰意冷的看着刘玉娇。
“这个时候了,说这些有用吗?”刘玉娇关心的可不是谁对谁错,她只希望阮小小顺顺利利当上熠王妃。
阮小小自嘲道:“就连自己的亲娘都不信任我,真是太可笑了。”
刘玉娇看到阮小小这样,气不打一处来,“我之前就警告过你,不要和林茵茵正面想对,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
“您赶紧走吧,别到时候因为我让你在熠王府都待不下去了。”阮小小别开脸,不想再看到刘玉娇。
刘玉娇狠狠在阮小小背上打了几下,“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样的女儿。”
锦绣看着阮小小疼的额头上都冒出了小汗珠。
“夫人,别打小姐,小姐背上有伤。”
“她就是自找的。”刘玉娇收回手。
扭头走向盛君熠,“王爷,小小就是一时冲动,和林小姐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而已,王爷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她这一次吧。”
“开玩笑?”盛君熠脸色立马沉了下去,“拿她人性命开玩笑,本王岂能饶了她。”
刘玉娇又道:“王爷,就算不看在我的面上,就请王爷看在我家将军的面上,饶了小小这一次吧。”
“住口,本王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了。”盛君熠已经听的厌烦了,“把她拖下去,不要再让本王看到她。”
“王爷,我家将军好歹救过你的命,王爷你不能这么对我……”
盛君熠紧握成拳头,这样被威胁的日子他已经受够了。
“阮小小,本王给你的时间就快到了。”盛君熠带着杀气斜睨向阮小小。
阮小小苦笑着看向盛君熠,“王爷,如果我说文房四宝被人换过了,你会信吗?”
“梓空已经检查过了,那副砚台就是本王给你的那台。”盛君熠非常确定道。
阮小小讽刺的笑了笑,“前一天我画的丹青图都没事,怎么可能第二天画向日葵就出事了!”
阮小小断定就是有人换走了她原本的砚台。
“要换也是你自己换的,不然现在的墨石上怎么可能会有毒。”
在盛君熠心里阮小小已经没有任何信任可言了。
“这几日我被王爷关在澄院哪儿也去不了,上哪儿去买新的砚台,更何况就算有机会买,我也没钱。”
当时阮小小救了梓竹,盛君熠命梓空置办的砚台可都是高品质高价钱的。
再者阮小小和澄院的丫鬟确实都没有机会出府。
阮小小气不过,又道:“不仅如此,这种蚀骨散又不是随便一家药铺就能买到,而且价格不菲,王爷当真觉得我有这样的能力吗?”
“你确实没有这样的能力。”
阮小小说的确实没错,他曾在府中听到不少下人议论说都不想跟着阮小小,觉得没前途还没油水可捞。
可话说回来,阮小小没有机会换掉砚台,也没有钱买毒药,那林茵茵为何摸了那副画就中毒了?
“王爷,林小姐……”谢太医赶来,冲盛君熠摇摇头。
盛君熠瞬间丧失了理智,冷眼扫向阮小小,“把她们都给本王杀了。”
阮小小看着护卫高举起的剑,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希望这一死,醒来就是一场梦。
“住手!”
阮小小听到盛君行的声音,立马睁开眼来。
她还是第一次见一个男人能将墨绿色的长袍驾驭的这么完美,修长的身躯快步来到她的跟前。
“事情尚未查明真相,熠弟就要冤枉无辜,就不怕被父皇责罚吗?”盛君行看了一眼阮小小后,向盛君熠质问道。
“这是本王的家事,皇兄当真要插手其中吗?”
说着,盛君熠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阮小小一个人可能真的无法办到这一切,可要是有人在背后帮忙,这就说不一定了。”
阮小小汗颜,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位大哥还能想到这些。
疑心病还真不是一丁点重。
“本王今日前来是想还阮小姐清白。”盛君行直言道。
“皇兄要如何还阮小小清白?”盛君熠倒是要看看盛君行到底想干什么。
接着见盛君行拿了他自己的画像出来,“皇兄拿一幅画出来作甚?”
“这幅画是阮小小为本王所作。”盛君行坦言道。
盛君熠立马就想起了之前阮小小说画过一副丹青图。
只是他没想到,阮小小所说的丹青图是为盛君行所画。
“本王已经请图阅司的人鉴定过了,这幅画上没有任何毒的痕迹。”
“所以皇兄想说明什么?”盛君熠的脸色更难看了。
“也就是说阮小姐的砚台确实被人换过了,不仅如此,本王查过梓空为阮小姐定制的砚台与之后的砚台做了比较,二者虽无明显的差异,但店老板一眼看出二者并不是同一款。”
盛君行总结,“也就是说有人故意陷害阮小小。”
“可本王要如何相信一个什么也不会,拿湖笔都拿不稳的人会画出如此出神入化的画作。”
盛君熠一是不愿意相信,二是不愿意承认这幅画是阮小小为盛君行所画的。
“王爷,你不信但不代表我不会。”阮小小忍受着身体带来的疼痛。
“要本王相信也可以,你现在再画一幅。”
“熠弟,她都这样了,你这不是在为难她么。”盛君行有些看不下去了。
“倘若无法证明画是阮小小所画,本王就无法相信阮小小是无辜的。”盛君熠强词夺理道。
“我画。”阮小小在锦绣的搀扶下来到特意为她准备的案桌前。
盛君行看到好像随时都会倒下的阮小小努力支撑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心疼。
良久过去了,盛君行上前,从阮小小手中将湖笔夺走,“不要画了。”
梓空将阮小小尚未完成的画拿到盛君熠跟前。
画虽没完成,但一眼就能看出画上画的是盛君行,盛君熠面色深沉。
“为何画他?”
“王爷不是让我再画一遍么。”阮小小无辜道。
盛君熠气愤的一把将画卷起来丢到了地上。
“既如此,本王倒是很好奇,阮小小被禁足了,又是如何将画转交到皇兄手里的?”盛君熠看了看阮小小后,又看向盛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