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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放纵的夜

霍霍亚庇中心猎人酒馆,黄昏时分霍霍亚庇的男男女女都喜欢泡在这个酒馆,大家都觉得在这酒馆里能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还有就是酒馆里总有形形**的艳遇。

虽然是季壁炉内依旧“噼噼啪啪”燃烧着,里面飘出淡淡松香的味道,给这酒馆增添不少迷人芬芳气息。

桑格的到来让霍霍亚庇的居民感觉十分好奇,消瘦的身材,黑眼睛、黑头发,没有霍霍亚庇人特有的大胡子,甚至他连胡须都刮的很干净。所以桑格得到了亚娜一份免费小麦黑啤。

亚娜是猎人酒棺的老板,身材火辣,更火辣的是她的性格,居民的男人们都习惯称她为:波妹。因为她确实有傲人胸部,吸引着男人们的眼球,特别是刚从营地换防下来的守卫。

“哈哈哈,波妹,给我伊瓦来一杯免费青稞酒。”他摸着自己细致绑扎的浓密大胡子,浓密茂盛的胡须在霍霍亚庇被喻为精力旺盛者,有这样的胡子总是能得到姑娘们的青睐。

“去你的吧,别以为自己的胡须不错,就认为自己是“战神”,或许中看不中用呢。”亚娜说话很大声,传到了酒馆的每一个角落,酒客们哈哈大笑起来,有很多认识伊瓦的人也跟着开起了玩笑,大家都知道亚娜说的是什么意思。

伊瓦也毫不在意大家的玩笑,毕竟都是善意的玩笑,酒馆内充满了欢声笑语。人,总是有原始的冲动,更可况明天就要长途跋涉越过荒原,大家都知道或许至此之后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这个酒馆,出征的战士们都想在今晚有一个温柔夜,一个缠绵的夜,或许在死的那一刻脑海中是一片温柔与缠绵,或许就不会痛苦。

伊瓦浓密的大胡子很有吸引力,很快就勾搭上一个硕肥的女人,磨盘一样的臀部,确实是符合伊瓦的爱好,他哈哈对着我们笑了笑,说道:“明天见。”

很快我们的桌子上只剩下我、桑格、盖斯及卡琳。

“盖斯,你......”

“哈哈,我......我是小偷,但我不偷心。”

“不偷心的小偷,那就不叫小偷。”我跟盖斯开起来玩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开过玩笑了,不是不想,而是我永远是一张干枯的树皮脸,自从血液开始流动之后,感觉到脸上也不会那么的枯燥。

酒馆内有一棵巨大的树干,一直延伸到屋顶之上,可惜早已经枯死,这应该是暗纪元年之前的枯树,已经成了化石。上面挂满了油灯,照亮了酒馆的每一个角落,劳作一天的人们就在这样的夜里喝着酒,聊着天,勾搭着女人或勾引着男人,抛开了一天的辛勤与疲倦。

壁炉的边上坐着几个男女,偶尔发出一阵阵的惊呼,开始吸引着酒客们的注意力。

“北面的荒原上,那一次我们巡逻看见一只脚印,我的天啊,那脚印比我人还长、还大。”

“天哪,荒原中还真的有巨人啊!”

“就是啊,另一只脚印就在十二、三米之外,看来他每走一步就有这个距离。”

“不是看来,我敢打赌,他每走一步至少是这个距离。”

“天哪,山脊能阻挡他们吗?”

“要是边界挡不住,我们该怎么办?”

“谁知道呢?荒原中可怕的不止只有巨人,还有更多的东西,实在太可怕了。”

“天哪,还有什么更奇特的东西啊。”

边界的守卫吸引姑娘最好的方法就是所见所谓,一些奇特的故事,总是能引起她们的兴趣,而这些边界的守卫也自然成了英雄,成功引起她们的“性”趣。

有时候猎艳是一个技术活,猎人酒馆里的人们似乎都有自己的技术。

一阵短暂的沉默,或许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边界守卫的巨人那里,头脑里想着巨人是什么样子,或者山脊与边界是否能阻挡他们的脚步......

“叮咚”桑格轻轻拨响了竖琴,说道:“为了感谢亚娜的招待,就听我这个来自遥远东方的游吟诗人唱一唱。”

酒客们开始鼓掌。

“暗纪尘世的世人们啊!请听一个贤者之音......”桑格字字句句半似歌唱,半似朗诵,时而悲伤,时而振奋、时而**、时而凄凉......

他说的故事是一个关于东方巨龙拯救苍生的故事,真龙化成人,守护着一方的光明,然而却因为守护违反了规则,遭受了天谴,被守护的人们为了纪念他,在山崖上雕刻着他的模样,世世代代接受这人们的供奉。

“这是我听过最感人的炉边故事。”

“这故事编的真好,就是可信度太低。”

“不不不,我小时候可真听过龙,听说在荒原之中就有一只龙,一只黑色的龙,展开翅膀能盖过霍霍亚庇的中心。”

大家开始哄堂大笑,虽然外面确实有怪兽,但是龙大伙还真的没有见到过,不过大家都只是笑笑而已,并没有恶意。

“桑格,干的好,不过我们得规划处路线。”现在我们对荒原之外还一无所知,并不知道路线应该怎么走,但是桑格有从东方过来的经历,那么路线的规划非他莫属。

桑格的脸色骤变,他斜斜靠在不规则的树干上,刚好处在油灯的光亮的阴影处,温暖燥热的壁炉吐出的火焰,似乎忽然间成了寒冰,让他浑身一阵哆嗦,桑格仿佛置身于那个黑暗之中,没有人知道他在黑暗中经历过什么,或许这一刻让他想起了什么,不过,我们并没有多问。

“喝点酒吧。”我看出了桑格的变化,也知道他内心的恐惧,有的时候这样的恐惧是在内心深处,而这样的恐惧并不是害怕死亡的恐惧,而是无尽黑暗中的折磨,把你内心的希望一丝一丝抽去。

在黑暗中绝望的恐惧,我曾经拥有过这份感觉,而且时间跨越很久很久......

“咕咚咕咚”桑格仰起脖子狠狠灌了几口酒,酒精的散发让他瞬间面红耳赤,“出了山脊,我们要朝西北方向沿着山脊走三百里,这里游荡这变节者的耳目,如果有幸穿过这里我们的前面则是七百余里的沼泽,哎......可怕的沼泽,最后的三十余名龙城勇士就陷入在这片沼泽中......”

桑格的眼眶看起来已经湿润,微微的叹息感到无尽悲凉。

霍霍亚庇的夜充满了魅惑,星星点点的灯火错落有致散落在这片起伏草原之中,月色朦胧,与荒原不同的是,这里有河流一直缓缓流进霍霍亚庇灵手族大海之中。

繁星闪烁,明月穿梭在云中,忽明忽暗。

酒馆也渐渐开始清净下来,人们逐渐散去,还有一些没有勾搭的女人的男人们带着一丝惆怅,孤独的背影留在月色之中......

“今晚这个男人是我的。”亚娜大大方方拉住桑格,这让有些传统的桑格手足无措,面红耳赤。

“哈哈哈,桑格,明天见。”我微笑着告别桑格,霍霍亚庇的女人敢爱敢恨,从不掩饰自己的感情,也从不掩盖自己的厌恶。

“真的把他留下吗?”卡琳有些意外,她这样的意外在我的意料之中,虽然这个才满十八的女孩,经历了无数杀戮,却还属于情窦未开,对这些还有些朦胧,有些好奇。

“嗯,是桑格的魅力。”我推开酒馆的门,一股清凉的风吹过,泥土的芬芳扑鼻而来,缓缓走在这片我早已熟悉的草原,柔软的草地总能触碰到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回过头的时候,酒馆油灯已灭。

“要带卫队吗?”卡琳有些担心,其实我们每个即将出发的人都很担心,就连桑格都要用放纵来遗忘自己的担忧。

“不用了,霍霍亚庇的战士本身就少,他们有更重的任务,保卫好边界。”幽幽叹息一声,我凝望着遥远天际上的明月,缓缓说道:“或许人越多,我们的速度会越慢。”

“听你的,天佑哥。”从她出生的时候一直到现在,都叫我哥,而我的年纪足够做她的祖宗。

“叫祖宗。”我也从小跟她开着这样的玩笑。

“哈哈,你一直没有变,而我已经变的这么大,再过几年我老了,你还是现在的样子,那时候是不是叫我祖宗了。”卡琳在草原上雀跃着,像精灵一般优美的身段与轻盈。

寂静的夜幕下,月亮悄悄隐没在云中,或许很快就会天亮,而我则希望今夜再漫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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