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燕已经下定决心,他要劝说张牛角,学学绿林赤眉,啸聚山林,杀佞臣,诛贪官,报天下百姓之仇。
褚燕等人从李大目家杀了出来,村子里的士兵与城里的士兵聚拢到一起,追杀四人。
原来,褚燕、杜嘤嘤与李大目离别之后,李大目要到森林里抓几只山鸡。城里的官兵来到李大目家里。
“老不死的,黑大个呢?”其中一个官兵问。
老婆婆虽然看不见,灵敏的鼻子能嗅到一切危险的信息。
“吾儿啊,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可能好几天才能回来!”
“老不死的,他杀了我的哥哥!”
“怎么可能呢,我儿虽然愚昧,但天生善良,他只杀凶禽猛兽、世间邪恶,从不杀弱小生灵、百姓黎民!”
“好呀,你竟敢骂我,我扒了你的皮!”
那做官模样的上去一脚就把李大目母亲踢倒,可怜这年过花甲的婆婆只是在地上**,动弹不得。
“给我砸!”
那小官匪一声令下,一群人上来,抓鸡的抓鸡,抢米的抢米,看见什物抢不了的不值钱的就砸,搞得满院狼藉。
“畜生,畜生!”老婆婆坐在地上骂着。
“让你骂!”
那官匪过来,上去一刀就刺在老婆婆的肚子上,鲜血立刻涌了出来,染红了一地,老婆婆再也不说话,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娘,娘!”
李大目到了家,看见一群官兵在家里打砸烧抢,就知道情况不妙,他丢了山鸡,拎着斧子径直向屋里闯,被一群官兵围得水泄不通。
李大目就像劈柴似的,斧子抡起,寒气逼人;斧子落下,尸横满院。就在这时,褚燕三人赶到,里应外合把官兵杀退冲了出来。
四人跑了二十多里,见把追兵们落得很远,方才放慢了脚步。
“我还有一个事情没有解决,你带着高粱、大目他们先去黑山,我要去一遭夏侯用家……”
“去他们家做什么,又得打起来!”
杜嘤嘤急忙把话截了过去。
“我们随你去,你的仇人就是我们的仇人,谁惹了你,杀他个片甲不留!”
李大目说话瓮声瓮气,就像敲破锣似的,嗓子又粗又哑又高!
褚燕摆了摆手,说:“不会打起来,我这次去是交朋友的!想起来后悔,我下山时,师傅告诫我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故而没有把长武器送我。吃了那么多的亏,走了那么多弯路,假如没有我,李大目的母亲就不会死,那城里的掌柜也不会亡!”
说到这里,褚燕禁不住哽咽起来,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我本以为我是天下最糟糕的,现在看来天下的老百姓都是一样的,我要把他们组织起来,讨伐昏君,诛杀宦官,报天下百姓之仇!”
李大目眼角也垂着泪,他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褚高粱与杜嘤嘤义愤填膺,怒火中烧,仇恨的种子在他们心底已经发芽,恨不得马上长成一个参天大树。
“别看着混乱世界,昏君手下能征善战的大将还真是不少,只靠我们的力量,恐怕很难撼动这腐朽的朝廷。我们要广结天下英雄豪杰,寻求志同道合之士,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方能有所作为。赵云、夏侯用武艺超群、才能出众,若是能劝服他们一起聚义,定是万幸之中之万幸!”
褚燕慷慨激昂,决心已定。
“那你可要小心,不能再义气用事!”
杜嘤嘤还是不放心。
“你就放心吧,后会有期!”
杜嘤嘤带着褚高粱、李大目去了黑山,先不必说。先说那褚燕胯下黄玉追影,很快就到了夏侯用家。
“不好了,不好了那……那……黄脸大汉又赶回来了!”
看门管家慌里慌张、神色大变。
这几天褚燕没来,赵云与夏侯用正在诧异。
夏侯普若说:“那褚燕肯定是搬救兵去了,不如你们两个出去躲一躲!”
“我们不能走,万一走了,那褚燕来把你抢跑了怎么办?”
夏侯兰有说有笑地装作关心。
“抢跑了也好,那褚燕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我才不呢,”夏侯普若追将过来打赵云,害羞的脸似朝霞。
“若是子龙哥哥抢跑,那才叫好呢!”
夏侯兰故意逗夏侯普若。
“你……你……你欺负我,我告诉娘去!”
夏侯普若难为情,气呼呼地找母亲去了,心里却满是欢喜。
“小若呀,说心里话,我看子龙蛮不错的,你心里喜欢,不知道人家心里是否愿意!”
母亲慈眉善目,说起话来不紧不慢。
“母亲,哥哥欺负我,你也来挤兑我。”
夏侯普若害羞低头,却把辫子弄在手心。
“我觉得合适,想当年,你的父亲与赵伯父最为要好,赵子龙又与你哥哥情若金兰。再说人家仪表非凡、才华卓绝、武艺超群,胜你哥哥百倍,将来你们若是喜结连理,母亲我在九泉之下也无憾了。”
“娘,你在说什么?”
夏侯普兰撒娇卖萌,做了一个鬼脸出去了。
夏侯普若回到闺房,心像一头麋鹿撞了一下,砰砰跳得很欢。她坐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爬起来对着铜镜侍弄头发,心乱得紧张得从来没有的感觉。
什么事都瞒不过母亲,母亲知道夏侯普若喜欢赵云,这兵荒马乱,朝廷腐朽的就像病人的骨骼架子,不定什么时候凌乱一地。到时候,人地两分散,不如早些时候说。
夏侯母亲就把赵云叫来:“子龙啊,伯母问你一件事情?”
赵云上前失礼,细心聆听。
“子龙啊,你觉得普若怎么样呀?”
“很好呀,普若妹妹天生丽质,聪颖过人,又秉性善良,千里难寻。”
“假如有一天,把夏侯普若交付与你,你看如何呀?”
赵云听了夏侯母亲的话,满心欢喜却又很难为情。
“当今朝廷败坏,宦官专权,诸侯并起,百姓民不聊生,英雄无用武之地,徒有壮志而不得伸展,人生如浮萍漂浮不定,不知道何去何从,儿女情长之事不敢过早,再说,父母远在山乡,自己不敢私自做主。”
“子龙呀,伯母没让你私自做主,普兰对你一往情深,等你长大了,壮志伸展了,不忘你这个妹妹就行!”
赵云没有说话,夏侯母又叮嘱了几句,赵云出了屋,来到庭院与夏侯兰说话的时候,来了一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