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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下 辞亲去寻仙

在火把的照耀下,阿平能清楚的找到出去的路径。四周的毒蛇和蜘蛛越来越多,不过它们都很惧怕火光,不敢靠过来。

两人已经看到洞口时,突然一道人影从外面飞进来。仔细一看,竟然是郑书同,他踩着一柄飞剑,漂浮在山洞之中,身上青袍鼓动,虽然没有火把,但周围的毒蛇和蜘蛛不敢靠近丝毫。

当他看到阿平和梅雪婷两人无比亲密时,显得有些气愤,怒哼一声道:“松开我的未婚妻!”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说过要嫁给你?”听到郑书同的言语,梅雪婷显得非常生气,大声的质问着。

可阿平却毫无选择,他只好松开小姐的玉手,神情沮丧地站在一边。

梅雪婷看到阿平的神情时,急忙问道:“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雪婷!我来告诉你吧。”郑书同收起飞剑后,已经站在地上,他高傲的说道:“伯父已经将你许配给我,今天早上收了我们郑家的彩礼,只等你回去就定下亲事,再选择一个良辰吉日,我们就要完婚了。”

听完之后,阿平的表情更加悲愤,虽然他和梅雪婷两个人互相爱慕,但基于两人的身世,是不可能成为伴侣。况且,在面对郑书同时,他连竞争的资格都没有,与其受其侮辱,还不如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现在只有两个希望,那就是他尽快成为一个大门派的正式弟子,另外一个就是他和梅雪婷私奔。很显然,第一个希望比大海捞针还要渺茫,而第二个希望全在于梅雪婷的态度。

小姐似乎有些不相信,便问道:“阿平,他说的都是真的吗?”阿平还是低着头,他不想让梅雪婷看到的悲伤的表情,只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得到答复之后,梅雪婷神情也显得异常哀伤,对郑书同毫不理会,直接拉起阿平向外走去。

山洞外面站了好多人,老管家领着几十个家丁,人人手拿棍棒、举着火把。年过五旬的梅大人站在轿子旁边,脸上带着非常焦急的神情。

但众人看到三个人从洞中走出来时,纷纷高声喝彩,大家都异口同声的夸奖郑书同真厉害。

梅尚书坐过去拉着郑书同的手,说道:“多亏了郑贤侄,小女才能安然得救,看来我的女儿也有个好归宿了。哈哈哈哈.....”

而梅雪婷沮丧着脸说道:“父亲,女儿现在还不想嫁人。”

听到这句话后,梅尚书和郑书同两人同时一惊,脸上都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梅尚书不仅有些愤怒的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敢违抗吗?”说完之后,或许觉得他的语气有些重了,又和蔼的说道:“好了,我们刚刚把你从魔窟中拯救出来,这些事情先不提,后去之后在慢慢商量。”说完之后,便招来两个侍女,将梅雪婷送上另外一顶轿子。

梅尚书问道:“郑贤侄,在洞中可否受伤啊?”

郑书同淡淡一笑,说道:“没有受伤,只是一只刚刚得道的狐狸精而已,我已经将它铲除。幸亏阿平能及时稳住那只狐狸精,这才没有伤到雪婷姑娘,若论功劳,还是阿平为首。”

梅尚书哈哈一笑,说道:“居功而不自傲,可见郑贤侄才学修为均为上上品,小小年纪就如此开明,真是难得。”说完后又补充道:“放心吧,回去之后,我让你的伯母在劝劝她。”郑书同急忙拱手一礼。

而阿平内心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样样都有。明知道郑书同是在胡说,可自己又怎么去揭发他了?而自己花费了那么大的代价,才从那个老头儿手里救出梅雪婷,虽然他的牺牲很大,但没有人见过,说出来谁会相信。就算有梅雪婷来作证,可大家都知道他们两个,从小就关系密切,说不定还会以为梅雪婷是在做伪证。

再加上他身份低贱,就算大家认同了他的功劳,可要想让梅雪婷嫁给他,那还是不可能的。只好对梅尚书说道:“老爷,这次能够成功救出小姐,全靠我的同乡阿牛,如果不是他恰巧撞见小姐被妖人抢走,或许我们到现在还找不到小姐的下落。”

梅尚书呵呵一笑道:“事情的原委,阿牛已经全部告诉我了,不过,你也有功劳啊!”说完之后,便对老管家说道:“拿无根金条来。”

片刻之后,从老管家手里接过金条,分给阿平两根,递给阿牛三根。

“啊!这么多钱啊!”阿牛拿到三根金条之后,双手都在颤抖,急忙对阿平说道:“这么多钱啊!这,这一辈子都花不完啊。”

看到阿牛的激动的表情之后,梅尚书淡然一笑,便对众人说道:“好了,人已经救了出来,我们这就回京城吧。”说完之后,便坐上自己的轿子。

四个轿夫首先抬着梅尚书离去,老管家和众位家丁跟在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气势非常威武。

阿平将手里的两根金条递给阿牛,说道:“这些东西你替我转交给我父母吧。”

阿牛急忙接过黄金,问道:“那你不回去吗?”

阿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我不回村里去了,你就告诉我父母,过几天我就要去找修道门派拜师了,我要当个神仙。”突然,他神色庄重的对阿牛说道:“要不,我们一起去吧?”

阿牛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去,像我们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成为神仙。不过,阿贵他三年前去了轩辕剑派。”

“什么?阿贵去了轩辕剑派?”听到这则消息后,阿平显得非常震惊,急忙问道:“他是怎么去的?”

阿牛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已经成为轩辕剑派饘事堂的弟子了。他家里都挂着轩辕剑仙的画像,咋们村里面,所有人都说阿贵这下有出息了,别提有多么受人尊敬。”

“不会把!成为饘事堂的俗家弟子,那就是说他已经是半个轩辕剑派弟子了。”阿平一边感叹,一边考虑自己该怎么办。随后他又接着说道:“阿牛,过几天我们一起去吧。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做个普通人吗?我觉得,做人就要轰轰烈烈的,最起码不要让所有人都看不起自己,只有当上神仙,我们才能不被人嗤笑。”

阿牛摇摇头道:“阿平,你说得很对。可是,我要是走了,我的父母就没有照顾了,我是去不成的。”

阿平叹了口气后,说道:“既然你不去,那就算了。过上几天,我就一个人去了,不过你放心,等我成为神仙,我一定会帮你的。另外,我走之后,我的父母可就托付给你了。”

阿牛急忙说道:“你放心吧,咋俩谁跟谁啊。”说完后又拿起无根金条说道:“有了这些钱,一辈子都就不愁吃不愁穿了。你还担心什么呀。”

听后,阿平感激的看着阿牛,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好兄弟,你的恩情,我是不会忘记的。”

“呸!你干嘛搞的这么悲情,你又不是去送死,只是当神仙而已。放心吧,你的父母就交给我了,有我一口吃的绝对不会让他们饿着。”阿牛说完后便将五无根金条包起来。

两个人从小就是死党,阿平对阿牛完全放心。又从怀里掏出一些散碎银子递给他,说道:“这些银两都是我平时积攒的,现在留着也没有用处了,都送给你吧。”又拿出一块儿半椭圆形的玉佩看了看。

阿牛急忙问道:“呀!这个玉佩这么好啊,是不是梅雪婷送给你的定情礼物?”

阿平干涩的苦笑一声道:“这是我母亲给我的宝贝,她说这可是从我爷爷手里传下来的,是我们家的传家之宝,让我拿好不要弄丢了。”

阿牛将银两收起来,关切的说道:“阿平,不是我说,对梅雪婷你还死了这条心吧。像我们这么低贱的人,根本不可能和富贵人家的小姐成亲的。”

阿平点点头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要去找修道门派,拜个师傅学习当神仙。好吧,我先回京城去了,到时候我就不去看你了,你就替我通知我的家人吧。”

阿牛点点头道:“好的,我也要赶快离开这个鬼地上,这里真是吓死人了。”

互相辞别之后,两人就朝着反方向离去。

跟着大队人马回到梅府之后,阿平就看见,霍流和郑和同还有梅东升,三人就在门口等着。见到郑书同,三人急忙拉着他问长问短,诸如妖怪有多么厉害,战斗场面有多么凶险,而郑书同自然免不了要吹嘘一番。看到这一幕时,阿平浑身一片冰凉,内心非常悲哀。

昨天,他是为了帮梅东升,也就是为大哥挣回面子,这才和郑和同、霍流这两人大打出手,而自己也因此被拉到牢房之中毒打一顿,那鲜红的血印到现在依然清晰可见。可一夜之后,这三人又大方的撇弃前嫌,互相称兄道弟,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唯一留给他的是,对霍流无休止的痛恨,和自己无休止的悲伤。

又为了救出从小就爱慕的小姐,自己终生成为妖人的傀儡,什么也没有捞到,竟然还成就了郑书同,不但为他救出了未婚妻,还让他只进了一次山洞,就成为大家心目中的英雄,而他这个身份低贱的小书童,永远都只能躲在角落里,等待着别人的可怜。

梅雪婷从娇子上下来,悲伤地看了一眼阿平,就在几位侍女的搀扶下,向正堂走去。

梅尚书急忙对管家吩咐道:“赶快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我要好好款待一下郑贤侄,今天若是没有他,我的女儿可就凶多吉少了。”听到老爷的吩咐,老管家急忙派了几名精干的下人前去通知厨房。

梅东升拱手说道:“郑兄,霍兄,郑贤弟,我们不要站在外面了,还是去正堂品品今年的新茶。”四个人便火热的走进正堂。只留下阿平一个人孤单的站在门口无事可做,他只好叹了口气,落下几滴悲愤的眼泪走向后院。

回到自己的房屋内,阿平躺在床上思索自己该何去何从,就在荒坟堆时,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今天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就辞去书童这份差事。自己带些衣物,就去周游天下所有的神山仙府,寻访修道高人拜师,勤加修炼成神仙。

目前,最让他痛苦的便是,成为妖人的傀儡这件事情。那就是说自己的小命已经不在自己的手里,要是那天妖人不高兴,随时都可以取走他的小命。他都恨不得现在就背着包袱离开京城,想到这里,急忙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收拾属于自己的东西,等到明天就像管家辞行。

到了下午,阿平还在房屋内,思索他离开之后,要是思念梅雪婷的话,该怎么办?

哐哐哐!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阿平急忙站起来将房门打开一看,竟然是梅雪婷站在外面,看其表情,她也比较痛苦。

阿平叹了口气问道:“小姐,你有事儿吗?”

梅雪婷从外面进来,坐在阿平的床上,流着泪说道:“阿平,我对不起你。我已经答应我父母,嫁给郑书同了。”

虽然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但从梅雪婷嘴里说出来,阿平还是觉得非常难受,只好装出一副不在乎的表情安慰她,说道:“我已经知道了,这又不是你的决定,你不用这么难过。”

梅雪婷说道:“我要嫁给别人了,难道你一点儿都不在乎我吗?”

阿平的表情非常沮丧,从怀里拿出一张白锦手帕,上面绣着四句秀雅的诗: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看着这四句诗,眼泪在阿平的眼眶中来回打转,可他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将手帕递过去说道:“我在不在乎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阿牛说的对,我们两个人的身份相差太远,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这个手帕你拿回去吧,我留着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梅雪婷并没有伸手去接手帕,依然流着眼泪,悲伤的说道:“可是你为了我,自己成了妖怪的傀儡。”

阿平坚定的说道:“我不在乎,如果不是那位道长传授我几句口诀,我也不会活到现在。”虽然他话说得如此坚定,但他的心里却非常忧伤,如果说不在乎那肯定是假的,只是他自己也没有任何办法来改变这些,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将来,看看能否找到一位名师,将他从傀儡之中解救出来。

梅雪婷伤心的问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办法当然有很多很多,但阿平知道,梅雪婷是一个非常孝顺的女孩子,让她抛弃自己的家人和自己私奔,那是完全没有可能,要不然她怎么答应她的父母嫁给郑书同了。阿平低着头,凄然说道:“再没有其他办法了。”

“小姐,小姐,你在里面吗?”就在两个人陷入沉默时,突然,一个小丫鬟急匆匆的冲进来。

梅雪婷急忙站起来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小丫鬟喘了口气说道:“家里来了一只白鹤,它突然变成一个小女孩了,还能开口说话,说是来找小姐你的。”

“什么?白鹤变成一个小女孩了?不会是个妖怪吧?”听后,梅雪婷都有些怀疑这只白鹤的来历。

阿平急忙惊喜的说道:“小姐,不是妖怪!的确是一只白鹤,可能是你师傅派来的。”

“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啊,我们赶快去看看,如果是我师傅派来的,那我不就可以去轩辕剑派修炼了。”

“是啊,是啊!我们赶紧去看看吧。”

说完之后,两人连小丫鬟也顾不上,急忙冲出房屋,一路小跑来到前院。

前院里的确站着位粉妆玉琢般的小女孩儿,她见到梅雪婷时,递上一封信说道:“师姐,这是清薇师伯让我转交给你的信。”

梅雪婷急忙接过信一看,上面写的是:尚书梅大人亲启!急忙对白鹤童子说道:“这封信是给我父亲的呀?”

白鹤童子皱着眉头说道:“呀!我不认识字,那可能是我搞错了,反正我清薇师伯说,让你去轩辕剑派修炼。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这就回去了,再见!”说完之后,又变回一只羽毛洁白的白鹤,展开双翅向远方飞去。

梅尚书接过信拆开大概一看,说道:“婷儿,的确是你师傅清薇真人的信,让我立即送你去轩辕剑派拜师学艺。”说完之后,便将府中上下老小召集起来。

梅大人对梅夫人说道:“如今,婷儿已经长大成人,轩辕剑派的清薇真人来信,让我们尽快将婷儿送到轩辕山去,此去若能学有所成,也好为我们梅家光宗耀祖。如今的世道,当剑仙可比走仕途更让人刮目,只可惜东升不争气,只有将希望寄托在婷儿身上了。”

话还没说完,梅夫人已经眼泪潸潸而下,拉着梅雪婷的手不舍得松开,埋怨地道:“老爷,你就这么狠心,将婷儿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让我们母子天各一方?”看着母亲泪流满面,梅雪婷一时心有不忍,也流下泪水安慰道:“母亲,若有了空闲,女儿一定回来看你。”

梅大人先是叹了口气,好久才微微说道:“妇人之见。如今,这对婷儿来说,可是千载良缘啊。如果她能学有所成,最不济也能长命百岁,或是延年益寿。而你我只是普通的凡人,再过个几十年便是黄土一杯、荒丘一座,什么也留不下来。就算亲情的确难以割舍,哪怕不为名利,只为了孩子也要狠下心来,送她去试一试。”

这几句话说得言辞诚恳,情真意切,在场所有人,不光是阿平,就连平日只知吃喝玩乐的梅东升也感慨万千,不得不对自己的将来有所打算。

过了半晌,梅夫人急忙说道:“我们已经和郑家已经定下日子了,这下可给郑家怎么回复?”

梅大人摸了摸下巴,说道:“无妨!我们就按照实情给他们答复就是了,大不了再将彩礼退给他们。”

听到这句话后,阿平和梅雪婷两人偷偷的对望一眼,四只眼睛中,都带着欣喜异常的神色。

两鬓如霜的老管家,抹掉眼角的泪水,朗然问道:“老爷,那小姐准备什么时候启程?”梅大人看了梅夫人一眼,淡然道:“今天先准备准备,明天一早就启程吧。”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轩辕剑派不比其他门派,择徒非常严格,走的时候不必大张旗鼓,只准备一些金银细软和两匹骏马就可以了。”

梅夫人擦拭着泪水说道:“还是让阿平跟婷儿去吧,路上也有个关照。”梅大人点点头道:“我也时这么想的,阿平从小就府上当时书童,这么多年来,一直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什么过失,对他我是再放心不过的。”又对着阿平说道:“阿平,让你和小姐去轩辕剑派,你可愿意?”

阿平向前几步,对梅大人鞠了一躬,神情专注、语气坚定地说道:“老爷,请你放心,我一定护送小姐到轩辕剑派,路上要是有什么闪失,就拿我试问。如果遇到危险,哪怕是舍弃我的性命,也要保小姐周全!”梅大人淡淡一笑,点了点头道:“好,有你这句话,我也就可以宽慰了。”

过了半晌,见众人再没有什么话,梅大人就说道:“好了,你们去准备准备吧,明天早上就出发。”管家便和阿平退出来,各自准备各自的。

此时,最为兴奋的便是阿平,如果他能成为轩辕剑派的弟子,那可就比郑书同更加有面子,在轩辕剑派的真人帮助下,自己身上的傀儡肯定能解开。突然间,他觉得只要和小姐去了轩辕剑派,那就不会再这么忧愁,每天的日子肯定很逍遥,不愁吃不愁穿,也没有那么多的烦恼。

刚才还在为自己的前途悲伤,而现在他已经兴奋的快要晕过去了,看什么都是非常顺眼。如果霍流现在站在阿平的面前,他肯定会抱着霍流亲上一口。因为事情太突然了,只要去了轩辕剑派,那就是他和小姐两个人的世界了。只要自己学有所成,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娶梅雪婷了。

梅府的千金小姐就要去轩辕剑派了,全府上下都沉浸在一片悲哀之中,只有阿平是最高兴的。晚上,他兴奋的连觉都睡不着。

次日清晨,阿平和小姐两人各自骑着一批枣红马,在京城郊外和梅府众人辞别。期间,自然少不了小姐泪别亲人的场面,上至梅大人下至管家,无不对阿平吩咐吩咐再吩咐,叮嘱叮嘱再叮嘱。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阿平和小姐,一主一仆,两人踏上了寻仙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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