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恶心恶心他们还是可以的。
只要把握好度,想来董卓也不至于为那些行为而迁怒刘辩吧!
想到这里,刘辩更加兴奋。
现在他可是对刘协的心思神佑感触
哎!你看不惯我,重点是,你还不能动我。
就这样让你难受吧啦的直恶心。
越是往下想,刘辩越是兴奋,丝毫没注意到,此时的他已经和潘隐走到了望月阁前
见到刘辩出现,一个身着艳丽的小黄门连忙快上两步,对着刘辩也不行礼,只是傲然的瞥了他一眼,然后说道
“陛下有令,弘农王于宫内并无居所,眼下便暂且先住在望月阁内,只是内里的装饰不得逾越藩王规格。”
话音刚落,从寝宫内跑出不少小黄门。
这些小黄门的手中或抬或拿,裹挟了不少东西。
见着样子,刘辩心中也清楚刘协要干嘛,也不多说什么,就是站在那里抱着肩膀注视着忙碌的众人。
等众黄门逐渐离去,那之前说话的黄门才朝着刘辩行了一礼“弘农王,陛下有旨,今夜宴请殿下,请殿下务必到场。”
说完也不等刘辩回到,径直离开了望月阁。
听到这话,刘辩终于皱了皱眉头。
按理来说,刘协初登大位,现在应该是大宴群臣的时候,最不济也应该大赦天下。
可这一天下来,些许消息却并未传出
而现在却偏偏派人来邀请自己赴宴,刘辩对他的种种迷惑行为顿生疑惑。
索性,现在刘协成了汉帝,他也没有拒绝的权利,也就不在去想这个让他有些纠结的问题。
再次踏入望月阁,刘辩不由得有些伤感。
这哪还是他之前住过的那个寝宫,分明就是个刚刚建好的空房子。
原本富丽堂皇的寝宫,现在除了有个床榻,其余的摆件全部被半空。
当真的无比凄凉。
“也挺好,最起码卫生给咱们打扫干净了”收起心中凄凉,刘辩朝着潘隐喃喃的说了一句。
闻言,潘隐忍不住抹了把眼泪,随后转身便跑出寝宫。
刘辩也没招呼他回来,因为他心里清楚,眼前这一幕只会让潘隐更加愧疚,所谓君辱臣死,潘隐经此一事之后,对刘辩只会更加忠诚。
因为他现在,心中必然衍生出一种情绪,
那就是羞愧。
羞愧于对董卓的臣服,羞愧于间接的害了丁原性命。
更羞愧于差点将刘辩陷入死亡的深坑。
摇头叹了口气,刘辩直接躺在床榻之上,
自从进了皇宫以后,他始终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一面要提防董卓害他性命,另一面又要谋划扩张势力范围。
再加上这时代的朝会时间很早,精力自然不足。
眼下一个心病已经去除,心态反而平缓了不少,却不想这一躺便感觉丝丝困意爬上心头。
也不去考虑其他,刘辩就那般大马金刀的闭上双目。
没过多久,阵阵鼾声便已经响起
和他安稳的睡眠不同,此刻的洛阳城内虽然并未出现什么动乱,但也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从昨日董卓提出废帝的那一刻起,喧闹的洛阳城突然间变得安静起来。
那种安静,给人一种异常另类的压迫感。
让人很难舒畅的呼吸。
而此时一黑纱照面的青年牵着马一步一岑的走进洛阳。
此人身修八尺,提枪跨剑、虎背熊腰的看起来好不威武。
他身后远远的还跟着几人,这些人和他的形象完全不同。
流里流气当中带着一丝彪悍,一身游侠的装扮却也十分贴合他们的身份。
虽然这些人引起了城门尉的关注,但随后也就不在理会。
作为大汉皇城,这等游侠打扮的人他也见过不少,只是近几日徒然增多了一些
不过,眼见秋收将过,各府大臣自然需要这些游侠帮忙护送物资,此时天南海北的聚集也就变得无可厚非。
只不过,他并未注意到,这一行人分三批进入洛阳,最后却并未找寻一处酒馆住下,反而统一汇集到王越的观剑斋内。
等晌午十分,正常营业的观剑斋突然关了大门。
与此同时,袁隗、董卓一系也汇聚到一起,似乎商量着什么事,半晌之后,却又纷纷离去,只是众人脸色都是异常难看。
而被人忽略的王允此时也召集中间派汇合,只是没人知晓他们密谋着什么。
一时间风起云涌。
这也是继董卓进城以来的又一次诸臣密会。
只不过上一次以董卓的大获全胜而结束,这一次结果如何,没到最后时刻,必然无从知晓。
对于这一切,刘辩自然无从知晓,现在的他与盲人无异;
之前还能从张辽高顺处得知一些消息,而现在,张辽养伤,高顺离去,他当真成了没了眼睛的瞎子。
更何况,现在的他睡得正香,哪有功夫去管别的事情。
而此时的潘隐,并未如同他想的那般去找刘协辩论,事实上,刚刚羞愧难当的他,有了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只是行了没多久,他突然想起刘辩退位前的安排。
进而,在前往刘协寝宫的路上,他却是转身赶往了铜鹤殿。
北宫观景的殿堂不少,铜马铜鹤更是其中翘楚。
铜马殿里面供奉了光武帝刘秀时期铜马军牌位,殿外还有秦朝遗留下来的铜马两樽镇守,因此铜马殿在诸多观景殿中排位极其靠前。
与之相比,铜鹤殿的气势便少了不少。
传说,刘秀定都洛阳时,并无建设铜鹤这一宫殿的想法,但一天夜里,突有仙鹤托梦,惊醒之后的刘秀立刻下令建造。
历经七天七夜的紧急施工,这铜鹤殿便建成使用。
伴随金匾挂上的时刻,一头仙鹤自东方而来,最终落于铜鹤殿内,此鹤不吃不喝也不曾动弹分毫,只是卧于铜鹤殿内三年,直至寿终。
此后铜鹤殿得以名传天下。
但这些传说,也随着一代代帝皇的驾崩,而逐渐变得不再重要,等到了刘辩这一代,铜鹤殿已经变得有些残破。
也正是因为这样,之前密谋的时候,王越的徒弟们就被安排在这里进行整备,眼下刘辩被逼着退位,这些剑士的存在必然引来刘协的猜疑。
因此,他们需要将这些人解决掉。
对于刘辩和潘隐来说,这些人有三种安排办法。
第一种,放他们出宫,眼不见心不烦,等日后用到的时候,也能在王越那里集合。
第二种,杀光他们,而且还必须是潘隐出手,因为,现在的潘隐需要向董卓纳一份投名状;而这些人便是潘隐的投名状。
第三种吗,听之任之,不在去理会这些人的生死,全看刘协和董卓如何安排。
三种办法,各有优劣,不过,刘辩不这么想
他现在急需潘隐得到董卓的信任,为此他愿意付出一些代价。
而现在,满身戾气的潘隐正抱着酒坛,站在铜鹤殿殿门前
他并不想杀了这些人,可刘辩说了,只有潘隐成为董卓心腹,才能在关键的时候救下刘辩性命,
为此,些许代价不足为奇。
而他别无选择。
之前对刘辩的背叛已经让他多有愧疚,
眼下,他需要为刘辩的宽厚报恩。
念及至此,潘隐不在犹豫,转身便进了铜鹤殿。
半个时辰之后,阵阵痛哼之声不绝于耳
离这里不远的铜马殿内,一支神秘军队正全副武装的驻扎在这里,而此时,这些人正远远的观望着什么。
伴随着铜鹤殿内隐隐传来的阵阵哀嚎,这些人的脸色越发难看。
最后直至面如土灰。
可从始至终,没有任何人发出一点声音。
纪律严明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