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梨看着王御医,紧接着道:“王大人,本宫向来有话直说,这事情可是你向催有年透露的?”
王御医一听,当下乱了心神,慌忙冲落梨跪道:“皇后娘娘,微臣岂有如此胆量,微臣既然答应了皇后娘娘就会为皇后娘娘保守秘密,还望皇后娘娘明察。”
落梨听到这里,也的确相信了王御医的话,按照道理来说,王御医实在没有必要将此事告诉催有年,想到这里,落梨不禁想到了另一个人,在心中暗暗惊呼道:“难道是她?”
王御医此时也诧异了起来,轻声询问道:“不知皇后娘娘口中所说的她是何许人也?”
落梨暗自镇定,微微蹙着眉头直视着前方淡淡道:“就是现在的皇后。”
王御医道:“可是即便是现在的皇后娘娘,也没有理由去告诉崔大人啊,崔大人和现在的皇后娘娘又不熟悉。”
落梨点点头轻声叹道:“是啊,这也正是我所不费解的事情,但是倘若也不是她,会是谁呢?小婉?不可能,小婉这丫头善良单纯,那么听我的话,我不让她告诉别人她是决计不会透露半句的。”
王御医拱手道:“娘娘,恕老臣直言,娘娘此时此刻虽然模样换了一个人,但是行为处事,都和先前的皇后娘娘颇为相像,再加上今日此时皇后娘娘的所作所为,言行举止,都让人不得不怀疑,老臣尚能看清楚,何况是催有年崔大人?”
一番说辞,落梨也只觉得极为有道理,却在心中暗暗失落,那个与自己同眠共枕的夫君,居然不似一个外人,能将自己看得这般透彻,即便是如此,就连自己的师父离殇,也无只言片语。
或许,他们早已经认定此时的落梨便就只是落梨吧,不是因为不在乎,而是因为太在乎,太相信,这才让蓝芯有机可乘,毕竟发生这样的事情就连落梨自己也感到惊讶感到诧异。
落梨叹了一口气道:“王大人,本宫还有一事要请求大人,今日皇后的所作所为相信大人早已经看在眼里,本宫觉得,皇后是对本宫动了杀心,你知道实情这件事皇后她还不知道,她知道的人就是本宫还有小婉了,小婉这丫头命苦,自小进宫,本宫也没有让她过多少好日子,所以本宫希望在东窗事发之前,能和小婉平安地离开这里,切记让小婉带着自己的家人,走得越远越好。”
“哎……”王大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皇后娘娘当真以为此计可施?小婉姑娘的脾气娘娘不是不知道的,就算当初您故意将她留在家里,她还不是一样找了过来?以微臣看,小婉姑娘是不会走的。”
落梨紧紧皱着眉头道:“行也行,不行也得行,这件事本宫会与小婉说清楚,相信她会明白的。至于那药,大人可曾试验过?干涸的血能不能入药?”
王御医摇了摇头道:“不能,我和催御医以及其他几位御医一起反复研究了好几遍,发现血液干涸之后它本身所带有的某种物质便消失了,所以微臣断定若是干涸的血液,应当没有什么用处。娘娘这样问,难道是打算……”王御医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了。
落梨微微的点了点头道:“皇后现在已经打算向我下手,就没有要留我的必要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那些疫民,倘若再找不到救治的方法,那该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