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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不抵寒

许久,李映央踢踏着宽大的靴子,拖着长长的白狐裘衣,牵着踏云乌骓走到李豪奢面前,抬头,扶起遮住自己视线的灰鼠皮帽问道:“怎么不过去送别,怕铭哥儿怪你?”

“不是。”李豪奢又为李映央披上金丝羽缎大红斗篷道:“我已经和铭哥儿道过别了,怕走近些会忍不住哭出来。”

原来是李映央误会了,不好意思挠挠头,边走边道:“奢哥儿,那个,我昨天……不对,是前天……额……”

“别没话找话,想清楚了再说。”李豪奢道。

“是。”李映央嘿嘿傻笑道:“铭哥儿说他回来之前,让咱俩给他物色一个媳妇,你有想法吗?”

“没有呢。”李豪奢摇摇头道:“你有吗?”

李映央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愁容满面道:“我刚刚撂嘴子,说给他找个北朝古国第一漂亮的姐姐当媳妇,哎呀,烦死了,都怪我当时脑子一热,最要命的是铭哥儿当真了,还说等着呢。”

李豪奢笑的直拍马屁股,道:“铭哥儿去南疆,以后肯定飞黄腾达,可你奉承的也太早了吧!还北朝古国第一漂亮,谁啊?”

“就你的棠梨好看。”李映央锤了一下李豪奢,好奇问道:“对了,奢哥儿,棠梨姐姐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死了呗。”李豪奢平淡道。

“死了?”李映央当然不信,却见李豪奢漫不经心,急忙跑到李豪奢面前,张开手臂挡住去路道:“你好好说话行吗,怎么可能死了呢?她就好像刚刚还在我面前跳完舞,一眨眼你说她死了,谁信啊。”

“事情都过去好些天了,还有只要我信就行了。”李豪奢风轻云淡道。

李映央急了,“什么叫你信就行了,你不是喜欢棠梨姐姐,为什么不保护她?”

李豪奢轻轻推开李映央,继续走着道:“我能怎么保护,我就是一个骄奢淫逸的臭狗屎,整天吊儿郎当,你想叫我怎么保护?”

李映央一只手拽住李豪奢,另一只手指着他怒斥道:“铭哥儿刚刚还教导我要有担当,可一转眼,就听见你说这些不负责任的丧气话,什么叫‘怎么保护’,难道还需要我这个当弟弟的手把手教你?”

“好嘛,你现在充当好人,苏棠梨可是要杀你,你还在为她说话,傻不傻?”李豪奢不耐烦地扇开李映央指着他的手,吐沫星子飞溅道:“你以为我不想保护她?她就躺在我怀里,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死亡越来越近,我他娘的有个屁办法。”

李映央显然还是不太明白,继续问道:“为什么看她死在你面前?是不敢救还是……”

“她刺杀的可是白府二公子,头顶伯爵的大人物。”李豪奢仰天长叹,旋即扯着李映央的衣领,怒气冲冲自嘲道:“我就一个貂裘换酒的登徒子,你爹领着四千亲军回府,你也看见了,那可是声势浩大的南疆铁骑,你现在告诉我,用什么去拯救?用我金石之坚的意志吗?”

李映央傻眼了,呆立在雪中一动不动,他何曾见过李豪奢这般癫狂。

李豪奢喘着白气,渐渐趋于平静,伤心欲绝道:“就连你也以为我不难过,现在连你也认为我只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了。”

“奢哥儿,我……”李映央哑语了。

李豪奢摆摆手,上马就要挥鞭,但还是犹豫了,他转过头,极其勉强地挤出一个笑脸道:“央儿,我今日就和我爹回瑜洲了,跟我一起去瑜洲看看吧,我爹说奶奶知道你遇刺,很是担心,特别想见见你,走呗,到时候我亲自送你回来。”

“奢哥儿……”李映央耿耿于怀道:“刚刚我语气……”

李豪奢打断他的话,干笑两声道:“好久没吃瑜洲的糖人了,还记得你当时吹糖人吗?属蛇,非要自己吹一条小蛇,可后来吹的头晕眼花,才吹出来一小截,打眼一看还以为是只蛆,连你自己都觉得恶心,最后抢走了我的大水牛吃。”

李映央没有理会,呲溜着鼻涕继续道:“都怪我一厢情愿想事情,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李豪奢依旧自顾自道:“三年前也是大雪,瑜洲的孤鸣峰峰顶,咱俩发现了一朵雪莲花,这次估计它又长大了点,要不要一起去摘?”

李映央放弃了,点点头道:“等元旦过了我去找你。

“一言为定。”李豪奢癫狂似的大笑出声,也不在多说,急忙扭头,可李映央还是捕捉到了,是一滴眼泪甩在空中,晶莹剔透的,奢哥儿哭了……

天下性情好儿郎都一样,一咬牙,入刀戈血海无关生死,一泪流,多是情缘苦楚损碎真心。

刀入骨只是轻哼一下不在言语,只留下一道涓血,情至深心肝要裂大笑出声,仅甩出两滴清泪。看似李豪奢无关痛痒,可折了半条命呐。

“驾……”李豪奢的身影莹莹孑立,且越来越远……

李映央百感交集,差之毫厘的苏棠梨,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镇军大将军,是身不由己的白府嫡长子也好,就算是万念俱灰的奢哥儿也罢,这世上哪有称心如意。

走在回去的路上,漫天大雪扑面而来,雪花冰冰凉凉的打在脸上好生舒服。

李映央在路边折了跟枯草叼在嘴里,念念有词道:“小乌骓啊,真是辛苦你了,这二十里可比去的时候远,这风雪也比去的时候大,穿的多了反而更冷了,不抵寒吗?娘说呀,人有了念想,时常想要争朝夕,可一旦没了,就会觉得度日如年,不一样呐不一样,你我都只是想念的人暂时不在而已,可奢哥儿想念的人是一直都不会在了。”

踏云乌骓好像听明白了,鼻孔“噗哧”呼着粗气,李映央拍拍它,笑道:“你我想念的人来了。”

远处一女子一身青衣,风姿卓越,在傲雪凌霜中不可一世,她扬起鞭绳,指着李映央叱责道:“不吭不哈就没了人影,真把白府当客栈了,伤刚好就不安生,万一伤口裂开怎么办?”

李映央深吸一口气,努力忘却刚刚的恼心事,憨笑道:“娘,刚刚见到你夫君了。”

“怎么说话的,那可是你爹。”白夫人翻身下马,有一种说不出的豪气和飘逸,她先拿下李映央身上的金丝锦羽缎大红斗篷,为李映央套上自己拿的玉茧金狮锦衣袍,这才为李映央披上金丝锦羽缎大红斗篷,见李映央穿着一双不合脚的长靴,便点点头继续把小虎靴提在手上,问道:“如何?我夫君合你口味吗?”

“就是有些显老。”李映央拉着白夫人的手一本正经道:“但总体还不错,尤其是看见黑压压的三千铁骑,显得你夫君有股豪情壮志,勉勉强强配得上娘,就是有些讨厌。”

白夫人笑问道:“怎么会讨厌呢?”

“那臭老头坏的很。”李映央说着就来气,“骗我白叫了他一声‘爹’,还爱讲一些大道理。”

“臭老头?”白夫人敲了敲李映央的小脑袋瓜,“这个称呼很不礼貌,还有,他本来就是你爹,怎么能是白叫呢?”

李映央揉了揉脑袋,狡辩道:“娘,你有所不知,‘臭老头’是我对他的爱称,他还说贴切来着,看得出来,他其实挺喜欢这个称呼的。”

“就你嘴贫。”白夫人实在对李映央怜爱的不行,转而道:“不渝,答应娘,以后不许去南疆。”

“我都听娘的,南疆也不是啥好地方,我才不去呢!”李映央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白夫人又拿出一根竹签给李映央,说道:“刚刚见到豪奢了,他叫我把这跟下下签给你,还说他已经不在意了。这可是下下签,太不吉利,扔了吧。”

“不行。”李映央塞到衣兜里道:“这可是奢哥儿留给我的。”

“说什么傻话呢。”白夫人又笑问道:“你俩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李映央微微落寞,但掩饰的很好,道:“奢哥儿今天赶着回瑜洲,娘,我过几天也想去瑜洲看看,奢哥儿的奶奶说想我了,我会早点回来的,可以吗?”

白夫人扶着李映央上了乌骓马,自己上了另一匹黑马,她道:“我的踏云乌骓可是你在骑,我将就着骑这匹纯黑马,如果骑马赢了我,你就去,输了,老老实实待在白府养伤。”

“驾。”李映央大喊一声,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乌骓马势如破竹,如流星划过般飞驰而出。

“臭小子,耍赖皮也赢不了我。”白夫人不屑地挥鞭,纯黑马也追了上去。

两匹马一前一后,乌骓马遥遥领先,白夫人本来的坐骑是这匹踏云乌骓,可现在换了一匹纯黑马反而有些不适应,速度一直中规中矩。

反观李映央就要舒服太多,说起来他和乌骓马也算是挚友,每次春秋狩猎,他都会骑着这匹乌骓马,对这匹乌骓马的熟悉程度不亚于白夫人。

这匹乌骓马不愧是天下骏马之一,四肢关节筋腱壮实的让人难以置信,速度远超纯黑马。

白夫人无可奈何,只得快马加鞭,追了好久,才勉勉强强咬住近二十丈的距离。

李映央扭头瞧了眼白夫人,只觉得无比畅快,和娘打赌何时赢过,今日可算是一雪前耻,他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抚摸着乌骓马的飘逸鬃毛,得意洋洋道:“娘,我已经可以看见湘洲城了,输给儿子没什么好丢人的,不过北方民风彪悍,逸洲更甚之,女子也擅长骑马射箭,皆能开一石弓,今日一看,不过如此。”

白夫人本名别银青,是京都以北的逸洲人,逸洲有个小有名气的刀铺,她就是别老板的独女别银青。

说到逸洲就不得不说一柄剑——青天化龙剑,传闻是逸洲当地一位大能人斩青龙,取龙脊骨做剑柄,拔龙须为剑穗,挖龙珠作为剑首配重,抽龙筋缠绕成剑鞘,剑身更是用龙鳞千锤百炼煅烧而成。单是从这一传闻便可看出逸洲人的凶悍,逸洲在往北便是极北之地,极北之地凶险万分,边境时常有大的争斗,所以逸洲人天生好斗。

别银青听到李映央的质疑声脸色微变,勉强忍耐,重重一鞭抽在纯黑马身上,速度又快半分,两人相继进了城。

现在辰时刚过,又是大雪纷飞,街道没有什么人,两人这才没有丝毫顾及,直奔白府。

李映央也一抽马屁股,速度又快一点,哈哈大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可这不服输的精神令李某佩服,李某侥幸赢了也会万分惭愧的。”

“比赛还没结束,这离白府还有五里地呢。”别银青听着李映央装大人的语气,再配上得意忘形的姿态,着实憋着一股子气,自己可不能在马术上输给李映央,更不能给逸洲丢人,更何况李映央的马术还是自己教的。

李映央无所谓地耸耸肩,在他看来胜负已定,只是娘心高气傲,不甘心输罢了。

谁知别银青却露出一抹淡笑,纯黑马与乌骓马距离又拉近两丈,而此刻距离白府还有四里地。

被高兴冲昏头脑的李映央刚刚还在闲谈吹嘘,现在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妙,自己浑然不知两匹马之间的距离只剩十丈左右。

李映央心思百转,自己不知不觉被追近了六七丈,而距离白府还有三里地左右,坐下的乌骓马爆发力惊人,可耐力逊色不止一筹,好在两匹马现在还有八九丈距离,可八九丈距离,撑得到白府?

别银青俯下身子,压低重心,夹紧马腹,握紧缰绳,掌握好起伏节奏,纯黑马的速度平稳不变。再看着急忙慌的李映央,不断嘟囔催促着乌骓马,乌骓马好似不耐烦了,步伐开始紊乱,就这样又拉近了两丈左右。

别银青已经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直接嘚瑟道:“不渝,乾坤未定,可我的马纯黑马更黑一筹。”

李映央侧身俯视乌骓马的四只白蹄子,大笑两声给自己鼓气道:“别杞人忧天了,我还领先着呢。”

别银青不再言语,又过了二十多息,两匹马之间的距离只有六丈左右,离白府已经不足一里地。

李映央心急火燎,仓促间默默计算着距离,应该可以稳稳在娘之前赶到白府,甚至可以领先个四五丈。

别银青当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如果继续照这个趋势下去,怎么都会是李映央先到白府,可一切皆有变数,她微微一笑,计上心来。

李映央已经可以看到白府,若真照这个趋势下去,赢也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只剩二百丈……一百丈……最后五十丈。

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道嘹亮的哨声响起,是别银青在作祟,李映央坐下的乌骓马突然急停,就要人仰马翻,幸好李映央马术还算精湛,扯紧缰绳,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乌骓马极不情愿地再次骤然加速,好在乌骓马爆发力惊人,这才不至于被反超,可两匹马之间的距离仅仅一丈左右。

离白府仅剩五丈远,看似李映央胜券在握,可出乎意料的事情再次发生。

别银青一拍马身,整个人轻飘飘荡起,脚踩马头,用力一点,一道青衣从李映央侧上身绚丽飞过,白府门卫皆都惊的张开嘴。

这一抹青色身影豪情万丈,就如同敦煌莫高窟的飞天圣女般轻柔唯美,真就如同谪仙女下凡间。

李映央木讷了,胜负已分,自己不但输了比赛,还输了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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