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彩石镇,傅酒又去找了候镇长,正巧候镇长不在家,而侯夫人很是热情的招待了她。
“行,这事情等老侯回来我一定给他说,你放心,傅小姐。”候夫人送走了傅酒,呼了一口气。
候镇长不在,她就自己去了那彩石制衣厂,在门口处便看见了老刘。
“刘老伯,您好,您还记得我吗?”傅酒走上前打招呼。
老刘拿下口中的烟杆子,点点头。
傅酒微微一笑,她接着道:“刘伯,您能帮我召集一下人吗,我想说点事情。”
老刘抽了一口老眼,没有说话,傅酒见状让司机拿过来一铁盒香烟。
傅酒递给老刘,老刘吐出烟雾,混浊的眼睛朝那一瞥,缓缓起身弓着腰拿走傅酒手上的烟盒,慢慢的朝厂子里走。
傅酒一笑,站在原地等着。
不一会人陆陆续续聚集过来,各有各的说辞,一时间世界嘈杂不已。
大多人都是贫民打扮,灰色或浅色的衣服,浑身黢黑,头发油腻。
刘老伯缓缓从人群中冒出身来,傅酒看着人来的差不多了,便清清嗓子,“那个,大家先不要说话,麻烦听我说一下。”
人群中并没有安静下来,人们都好奇的看着这个身着高贵的美丽女子,搞不懂她在做什么。
傅酒看着依旧嘈杂的人群,不免皱了眉头,是在不知如何是好,她嗓子也比不过他们。
下一秒,老刘拿着烟杆子连敲在铁门上,剧烈的响声让人群中霎时没了声音。
傅酒见状,看着安静下来的人群,向老刘报以感谢一笑。
“大家好,我叫傅酒,是傅家酒的传人,我今天到此呢是因为我想在这里开个酒厂。”傅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大一些。
一听到这,原本寂静的人群又哄闹起来,嚷着建厂子他们住哪里啊?
傅酒又很无奈的皱起眉毛,老刘一句话让大家再次安静下来。
“大家听我说下,大家不用担心住处,我会在制衣厂旁边建员工宿舍,欢迎各位在酒厂任职,工资待遇不会亏待你们。”傅酒让声音变得柔和,丝毫没有发现隐藏在人群中的危险。
一个光膀的大汉,满脸胡渣,此刻躲在人群后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前面温婉的女子。
真是可惜了,他只看钱办事。
男人缓缓从裤腰里抽出来一把被毛巾包住的土制手枪,透过人与人之间的空隙,枪口对准傅酒。
“宿舍是免费入住,每个月工资是”傅酒还没说完,便被一声枪响惊住。
那子弹打在了她脚边的土地上,傅酒面色惊恐的连忙躲开尖叫。
一声枪响也惊动了人群,人们四处哄散,正好给了那男人机会,他趁着慌乱,把毛巾扔掉,黑黝黝的枪口对着傅酒。
司机就站在傅酒身旁,他反应极快的拉住傅酒的胳膊往车那边跑。
那男人直接从人群中跳出来,看样子也不是专业的拿枪的,枪法极其不准,他跑动追着傅酒二人连开几枪,都打在了别的地方。
他跑的极快,稳住手后又开一枪,司机将傅酒拉到自己身前,为傅酒挡住子弹。
傅酒听到身影连忙转头,脸色骤变。
那子弹打在心口,司机吐了一口血,傅酒吓住了,看着司机倒在自己面前。
傅酒一下子瘫倒在地上,车子就在不远处,她已经无路可走了。
恐惧着看着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过来的男人,那人可能是觉着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勾唇笑着慢慢靠近。
傅酒眼底倒映出他可怕的身影,嘴唇发白控制不住的颤抖,她惊恐的抓着地面的沙子向前撒去,恨不得这一刻沙子都变成手榴弹炸他个粉碎!
那男人的枪口离她越来越近,傅酒绝望了,她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离她一步之远。
明明,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做完,好可惜……父亲,母亲……酒儿来了。
“嘭!”一声枪响,傅酒禁闭双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片刻,似乎有些不对劲,她颤抖着睁开双眸,看到那男人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倒下去。
霍御乾一早在傅酒出门后就自己开着家用车跟在她后面,谁料半路上碰见韩洛殊同样开着车。
两车在傅酒车后来回挤撞,两个男人都恨不得将对方的车撞翻。
一路上,霍御乾发狠的刮擦韩洛殊的车子,韩洛殊同样奉陪回去,于是这样的结果就造成跟丢了傅酒的车。
等到二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傅酒瘫坐在地上被一男人拿枪指着的样子。
两人几乎同时跳下车,这种情况下想救傅酒肯定是第一时间拔枪将那男人爆头。
霍御乾黑着脸第一时间动作迅速拔出手枪打在那人头上,而韩洛殊竟然不顾朝着傅酒奔跑过去。
“傅酒!”韩洛殊奔跑过去揽住傅酒,急切道。
傅酒眼含泪水,看着持枪过来的韩洛殊,只觉心里又害怕又清醒。
“谢谢……你。”傅酒说完,许是过于惊吓,竟然昏倒了。
韩洛殊连忙撑住傅酒的身体,听着她最后一句话,勾唇一笑,挑衅的看着正奔过来的霍御乾,看来……他赌对了。
霍御乾阴沉着脸,一把抢过来韩洛殊怀里的傅酒,横抱着跨上车。
韩洛殊也不争不抢,看着霍御乾将傅酒带走,他在原地一脸得逞的笑。
傅酒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房间内,小思和霍御乾也在房内。
小思一脸担忧连忙道:“‘小姐,没事吧?’”
傅酒摇摇头,搀扶着小思在床上坐起来,一扭头便看见坐在椅子上的霍御乾。
“你在这里做什么?”傅酒冷脸问道。
霍御乾一见她这翻脸不认人的样子,火气就大了,他噌的站起身,“我救了你,你就这样对我说话?!”
傅酒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明明是韩洛殊救的她,当时她连霍御乾都没看见,怎么是他救的!
那个场景,傅酒瘫坐在地上,她是在他们前侧方,而她的注意力全在杀人的那男人上。
自然没看见二人,待那男人死后她才回过神,第一眼便看见了韩洛殊,然后就昏过去了。
“霍御乾,你真无耻。”傅酒冷笑一声,“呵,你以为我会信吗?”
霍御乾闻言,满脸布满阴沉,眼神暗涌着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