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皎月在天。
……
明月何时初照人,明月何时照归人,战地良人不归来。这是逐鹿的古战场,敌我谋士智囊定下一条条绝户计,兵家法家纵横家的韬略都无情的取材走这片焦土的一切生机和财富,哦,还有女人。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臻国这段短暂的和平岁月都是牺牲了一波又一波臻国女子来联姻外交,国民群众或许只知道我们高庭中的陛下远嫁了自己的姐姐昭公主到了月氏狼庭的狼主。倾国红颜可抵百万雄兵,枕头风吹起来可抵得上险峻的要塞城池。国君煜却对东倭岛国进献的伶人特赦允许流传进臻国境内,与胡璇舞不同早在故主冕帝早早废止宫廷编排,虽然常年流失嫁出去了很多臻国女子,可这种对东倭岛国女子的引进,乐此不彼,国君煜却多有赞赏“清伶妙舞于身侧,素手添香红袖前”,时常组织朝堂军国大臣组织观看东倭岛国的献艺,似乎无心过问一城一地的得失。
不见朝野默哀,闻知国君煜喜好伶人,上有所好下比投之,而且更甚之,争相蓄养歌娘效仿东岛倭国的绯句、默剧、体盛宴等奢靡风俗,民间抵触情绪高涨,臻国贵族恬不知耻更以府中蓄养有东岛倭女中的优伶为荣,导致东岛倭国每年民间失踪人口都不可计数。其中优伶以娇羞羞的声息影像被封存成影像卷轴,荼毒了不知多少臻国被勒令禁止娶老婆的汉子们。
臻国的国君煜自从故主冕帝死后,不思朝政政务,文治武功均已荒废,还下了最荒唐的“权禁天下婚嫁,适龄女子备户籍后选秀”的诏书,惟有入伍服兵役后才分配嫁娶妻生子,把选美和生产都军事化了。弱冠之年就同时娶了东西两宫妃子,先是娶了沛城城主寇无极的女儿寇晓晓,入主西宫鸣凤殿,同年追封她的哥哥寇元武,代帝礼佛,作为佛前替身,拜入清凉净寺成为门下行者,藏藩国的传人也东进立教安插门下行者聚众愚民。
沛城城主寇无极则是左右臻国外交的风向标,借口说故主冕帝新丧需要守孝三年,愣是拖延了三年,迟迟没有迎娶东宫皇后证婚举行大典。而今三年已过,掌青鸾殿的东宫正妃则原定腊月证婚,随驾百千乘,随军可以随意征用沿路梭巡到的军需——因为随驾而来的靖国十五道兵力最昂贵的“春秋剪燕飞梭”的重甲舰队——这些重甲舰队的打造上采九天五彩神石、下集九幽五气玄金,吸日月星辰之精华、纳天地山河之神秀。阴阳极气流转,五行灵光游曳。 圣人先贤们不仅盗取天地生机,更是用皇皇大论引万民朝拜,盗取万民的财力!“春秋剪燕飞梭”的重甲舰队武装装备力量,体现了异国军力的威慑。
这缓兵之计带来的痛苦是,原先靖国霸主羽同故主冕帝定下的联姻御敌之策,却不得不被迫同靖国的东方皇族做了三个交换,一则割让边境所有接壤的烽火城池,征道用兵,攻打黑齿大食国,靖国美其名曰借道灭敌。
二则废除了所有监狱司法对靖国人的约束,有司犯罪提调出境至靖国审罪,立法保护尊重靖国人,允许兴办靖国学堂,靖国安排本国贵族子嗣做交流生造访臻国。
三则开放通商口岸,包括费城、鹭岛、四龙岛、道昆港等达九处之多的繁华港口的州府,开放贸易租界,免征赋税百年,经济自治、自组军防。自此,两国共同御敌,靖国霸主羽以心头之血立誓约“谁人敢灭臻国,寡人先殉国身死向前,靖国必先于臻国而亡国。”,自此臻国放下了自己的军旅军备的建设,用靖国的军队抵御边境十三路耶和十字军的入侵,虽然憋屈,可两国的结盟也成功威慑住了圣光国十字军,臻靖两国举国兵力都隐忍不发,和十三路耶和互相威慑,敌不动我不动。当然不动手不代表和平了。
臻国虽然迎来了短暂的和平,可渤海黑海等五洲海域东倭岛国的浪人也时常骚扰军民安宁,同年瀛洲被东倭岛国占据,臻国海军数年被拖欠军费,军备落后,军民虽然占据险要依然无力拥军守边,海禁屡屡被匪寇浪人破开缺口,耶和十字军却也修好于东倭岛国,提供海防军需,誓约要瀛洲变成“永不沉落的航母”扼住臻国东南海域的咽喉。国君煜对着数百封加急的烽火急件视若无睹。
臻国秦岭淮河以西北的方位都是末路的乱世之治了。
国君煜继位后,因为渊天牢狱被破,索性给自己脸色贴金说自己大赦天下。苦了秦淮南北界限以西北的州郡府,基层的岗位想像魏初一这样想在异界当个太平的驿站差役也不可得了,而国君煜需要充实国库,必须仰杖士大夫阶层的官绅清流做贡献所以得罪不得。可推行的税制完全没法执行下去,辖区还是出现流民乞逃。
清流文人主要是晋升之路是靠士族贵大夫互相做担保人保举,岗位都是举荐而来,很容易出现我拿自己的分管职权的某个岗位给你家儿子,你把自己手上的肥缺分给我儿子来做。科举不兴的情况下,臻国国君煜继位后,对人才这块的决定任命选拔,很多时候虽然是想通过大家投票表决,可内阁也好,朝廷编制的基层岗位部门也好,都是熟人圈子转介绍熟人,不管是一言堂也好,朝廷臣功集思广益也好,都没有任何公平可言。
用人这块用得不顺心。我们这位国君煜真正草拟制定的国策是“制药兴国,炼丹安邦”,希望吸引民间人才进入权利中央的决定,居然是跟制药有关系。制药兴国的策略很大程度上推动了制药业的春天。
春天又到了万物交配的季节,咳咳咳。
“这次有坚持多久了啊,有超过一刻钟嘛,熹妃!”倾国红颜,魅惑撩人。熹妃鼻头微微冒出细汗,舌头吐出轻揉的给国君煜拨弄耳垂,贝齿轻咬红唇。
“要不喝点鹿血,再来一次。”
“要个孩子怎么这么难啊。”
后宫之中堆积的补品中国君煜尤其喜欢提高国君煜雄性竞争力方面的自信,嗯,被当成大事对待。因为后继有人是国君的责任。
制药兴国!医满为患!臻国的妇产科和男科的各路医者圣手都被不遗余力的邀请进国都。
……
这座废弃的龙潭古驿道,临近戈壁沙漠已经很久未曾传出过有用的消息给臻国中府的高庭了,这做破破烂烂的驿站背靠一座高山,面朝一条大河,取水安寨容易,也不容易被敌军放火或者下毒,四座矮矮的城门避风挡沙。翻越那座山,越过那条河也并都不容易,所以成了赶路人中途歇息的必选之地。
“大王叫我来巡山喽,看见呐二脚羊要报告喽”
我是个小人物,我叫魏初一,活着像个锄头,因为我每天都在刨土坑。
埋尸体!
躲地道!
藏粮食!
开挖,开挖,开挖。
魏初一像地老鼠一样挖掘着土坑,握铁铲子的时间比握着任何武器的时间都长。因为魏初一穿越后失业了,国家不养驿站替换下来的守军了,被外国的势力接手了原本的巡防军事要职。
“我不是官了,也不是军了,也不是匪了。可我要活着,”这是魏初一矛盾的自我安慰吧,图财不害命是我的底线。
“想杀我的除外”
“别杀……我”应声倒地身亡,这路人手里的杀猪刀被魏初一横夺过来,被抢之人的这杀猪刀,制样够厚,铁胚粗糙,可握着手感适宜,成了王魏初一他的趁手的第二件兵器,被他系在腰间。
杀!
魏初一杀人了,劫财本就是罪恶,也想把妇孺放过。可架不住人家要抵御反抗啊。
“杀降是忌!放下武器,投降不杀,都住手”魏初一嚷嚷着破音的嗓门大汉道,被他一声巨吼声吓住的人没缓过神来,就被魏初一朝他当头一棒,一铁铲撂倒在地。
魏初一的同伴放火烧了旗帜,轰然大笑,仿佛权威显贵的旗帜没有了,就没有了恐惧。
魏初一准备烧了崔牧府通关的货物清单的碟文,做到查无对账,官军交差报案都要证据。这成了军匪彼此减少伤亡的默契。别让我知道你抢了什么东西,就一定留有一份孝敬钱。魏初一就成了匪寨子里出没的官兵。
“求求您放过我们,好汉饶命,车里是我们是崔牧府老爷家崔正器的家眷,规矩我懂,留下七成,求爷爷饶命,好汉留下些赶路的口粮给我们,钱货拿走。”
“不要,一成都不要了我们,你放我们夫人孩子走就行。”
拉开帷幕,车队随行的一名面容娇艳的夫人,正在哺乳孩子,可魏初一他就愣神瞟了人家白花花露修长脖颈和浑圆的功夫,
魏初一被人从背后操端匕首攻击了,正是前面唯唯诺诺的管家,而这当然伤不到他。
魏初一一身横练的外家功夫,让他太阳穴高高的隆起,后背像冲了空气的气囊一样高高的鼓起来。
后背砍来的刀应声而碎。这可不是什么高明的功夫,军中退伍后,允许在坊间流传的十大艰难功夫——凉水皮鞭抽石衣,这种笨功夫是官军中流行的下三滥功夫,挨打蜕皮,皮肤包浆一样起厚厚的死茧,常年的劳作苦役烙印在他的后背,寻常人一般很难练到背部的肌肉,何况打通背部的经脉,魏初一某种意义是个受虐狂。
“恶……”喊出来的声被死亡吞没了音。不远处哄抢车队财物的一群匪徒对着被捆绑的仆役,挨个送头喂刀,车队很多护卫都被结果了性命,
“一命偿一命,恶人恶来磨”恶来磨就是现在魏初一的诨号,他的体能堪比古之恶来。
突突突,只见轿厢内突然飞出三根彩衣蝴蝶针,秋风扫落叶一般被旋转飞舞的彩衣蝴蝶针袭击而亡。
魏初一握紧了左手的铁铲,右手暗暗扣着腰间的杀猪刀,却没有立马硬碰硬冲上轿厢内,而是机智的故意惨叫倒地,顺势驴打滚躲避进了轿厢下面,脖子一歪,舌头一吐,眼睛一翻白,侧目余光打量周遭环境,以最低微的装死姿态换取看清最广角的视野。
这官道驿站废弃久了,添了这么多亡魂,显得更幽深阴冷。
装死!当然很在行的本能,魏初一虽然离轿厢最近,被攻击后却没有生死道消,躲过致命一击后听见四周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逐次消失,连脚步声都听不到了,他舔了舔假死时伸着老长的舌头,正打算爬了起来。
“好臭的二脚羊啊。”却有被吓了一跳。
“嚯……”嚯的喊声,是魏初一发出的惊叹声。当然伤他的不是背后的攻击。一枚玫瑰紫的尖刺,淬着危险的光芒,直勾勾对着魏初一的眼眸。一只手掌提杀猪刀横挡,可手指关节处也在滴血,却也成功挡在蝴蝶针的暗器前面,不然穿透而过眼睛的下场,魏初一不禁胆寒,另一只眼睛终于看清楚轿厢内的情况,魏初一眼前这名哺乳期的贵妇人怀里正埋头着一个“巨婴”。
妖艳夫人她怀里的女娃娃儿明明已经十来岁模样,身形却是侏儒身材帮娇小,被误以为是这夫人的孩子很容易就忽略掉她的危险,水汪汪大眼睛像是北极星,透着一股奶香味,这名哺乳期的贵妇人面无表情失了魂一样重复安慰道“小蝶衣不怕,小蝶衣不怕”,童颜老声,一旁是个死婴,看了怪渗人的。
小蝶衣则而当成乖宝宝,被贵妇人搂着怀里当孩子哄着。诡异的童声同步出现这个贵夫人的口中,原来贵妇人已经被人炼制成为人傀,她此刻发出的声音就是怀里小女孩发出的声音。
“就剩你一个人,你想死还是想活命啊”
“我当然想活命啊。”
只见轿厢里探出一个女孩,这个叫小蝶衣的女孩像折纸一样折叠了车里的贵妇人,放气了一样,然后想发动轿厢福禄寿三个桃子形状标志的按钮,可完全不懂操作的手法。
“那好就留你一命,你还不赶紧谢谢我。”
“谢谢你?”
“对啊,谢本姑奶奶绕你不死,你懂开车嘛”
“懂啊,我可是老司机了。”
“真懂?老司机?你中了我的凤尾毒,想活命就听话,懂了嘛”。魏初一重新按住了杀猪刀插回腰间,手指关节滴血止住了,可也中毒了,手臂浮现蝴蝶纹路。
“嗯嗯,我懂。”魏初一点头如捣蒜,都见到这小姑娘背后又浮现起彩衣蝴蝶针黝黑的针芒绝对是淬毒了,为了证明自己还有活下去的价值。
魏初一补充解释道,“我的驿站就是负责通讯机械兵的,机甲兵器设备符文仪器都懂检修,我懂原理,懂实际操作,就操作步骤怎么做。”魏初一有穿越者的优越感,在这一刻傲然自负。
“你被我征用了,叫主人。”
魏初一这么被人征用走了,他又瞬间怂了。
“主人?”魏初一本着脸上笑嘻嘻的原则,内心十万个卧槽。魏初一操作着旁边的这边轿厢虽有车轮,却悬浮在半空中,离地三尺。有神人巡游就是乘坐此车型的轿厢,在这幅身体残留给魏初一特殊的记忆就是乘坐此轿厢可以日行千里。也是踏空而行,更能上下起伏。也可无人在驾驭,笔直的一路往前急赶,向远处飞驰。
“神话已经照进现世了嘛?”魏初一惊奇的发现,区别之处就是在在于现在的轿厢车体以臻国现有的冶炼技术驾驭改造,以官军特有的战舰技术嵌入名曰核的能源引擎,昔日就听闻秦川郡的崔牧府挖掘了几处古迹,疑似获得了一辆标志为三颗桃的辇车轿厢, 不过驱动这车的听闻皆无善终,以马畜驴车牛车劳役不得,而且借助外力劳役此车也本末倒置了。“这车里的小姑娘不知道跟崔家的家主崔正器有什么关系。”就得匆忙示意小蝶衣释放灵气注入运转轿厢飞翔的符文启动了,只是州牧官员跨市区常用的运输交通的工具,人体是最好的兼容力量的容器,人生而灵长,几近道体,有难以言道的密藏。
“主人,你断奶了嘛?还尿床嘛?啊……”魏初一发现了小蝶衣尿裤子了,在魏初一诧异的眼光中小蝶衣又年轻了一两岁。
魏初一记得那天夕阳下的奔跑,怎么跑,都躲避不了这个叫小蝶衣姑娘的针扎屁股。
魏初一成了这次凤来仪驿站商道劫道行动中,唯一活下来的人。
“小蝶衣,蝶衣姑娘,哦不,主人,我算你临时征用的向导,给工钱嘛,这钱还没算呢……哎呀……”魏初一抱怨道就算临时工吧也不能没钱啊,他自己也混淆到我都不知道自己算什么了。
“好哒,主人,需要侍寝吗”魏初一知道自己还有价值,暂时这条小命算保住了,回应他的是冷冰冰“刺溜”响尾的三根针!
“哎呀……”魏初一就赶着车,轿厢内小蝶衣嘴角噙着笑,盘腿打坐呼吸绵延尝试聚集自己的力量,可背后风池穴的返雏蜂针微微颤抖,随着符文浮现又压制住了她大部分的力量。
“东躲西藏的不是个办法,想一劳永逸,要破解这返雏蜂针,要去九华仙山,我才能活下去。”现在的小蝶衣在小心翼翼得躲避着死亡的危险……
九华道,是通往九华仙山的高林矮山的山道,多崎岖啊,行路难啊,然而山不在高有仙则灵,这里的仙志闹过出仙人的传闻,比闹鬼来得更邪门,这里的仙人听说老往桥下丢鞋子考验过桥的读书人,然后赠送兵法的教学书籍,指点运程,出了一任非常厉害的将领,这位官至大国柱国公也不制止谣言,保持点神秘感对他来说也是好事,因为国君煜喜欢玄学。这导致两岸沿河而居的村姑在浣纱洗衣服时,时不时发现上游飘下来的草鞋——桥上卖假书的,水里捞草鞋的,这座跨桥成了当地最出名的网红打卡地,被命名做龙门桥,拾履仙人的故事也让九华的编草鞋作为副业而闻名朝野。
九华仙山,这里除了草鞋,另外两种特色就是炉灰泥丸、和为国君煜上贡进献的鹿血。
对穷人来说,病是一家的噩梦。因为极度自信九华仙山有仙灵庇佑,村民深信不疑者可以做到吃点炉灰搓成的泥丸就不药而愈。炉灰泥丸,这九华峰狮驼石庙,香客用燃尽的香料炉灰,配合石庙旁边一股山脉的活水山泉,搓成的药丸,做成贱命之人感冒风寒拉肚子时的欺骗药丸。
浓郁的肉香,飘散在原野,一根鹿肉正被一杆木耙穿刺着,架在火上烧烤,不时有油脂滴下,发出‘兹兹’声响。眼见着鹿肉的皮已是变成了金黄色,拿出羽毛笔轻轻刷上了一层香油,涂上了香料。使那肉香,更加的引人垂涎。小蝶衣和魏初一都吃得满嘴流油,大嚼大啃,
“好香!咕嘟!真好吃!穿越者基本生成技能,不学学烤肉的手艺怎么对得起自己啊,比以前烤的好吃多了
—— 哎呀,你怎么抢走我的份啊,我快要饿死了”嚷嚷吵架的当然是魏初一,可爱顽强的活着。
“别抢我的肉”大快朵颐的声音含含糊糊,小蝶衣正聚精会神消灭食物。
魏初一的目光,不经意的,再次投向了旁边可怜巴巴的小鹿,白色的鹿!
“小鹿啊小鹿,别怪我吃了你娘的肉,要怪就怪狗皇帝喝鹿血补肾,我虽然救了你,我即使埋了你娘的尸体,也会有蛇虫鼠蚁,还有各种微生物啊,细菌啊,分解酶啊,额,你听不懂是吧。生物化学物理道理懂不?嗯,很复杂,就是我要想办法填饱肚子,这是我救你一命的福报吧。”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好吧,这很难解释清楚,跟一头刚出生的鹿解释不同的知识体系,超出了你的理解能力吧。”
想到小白鹿的母亲躲避不过士兵的追杀,温柔的双目噙着泪,半蹲跪地在魏初一他的面前。
“乖,等等我到附近村镇找些狗.奶给你喝。”魏初一自顾自得跟眼前的这种小白鹿聊天,宠溺的摸了摸它的头,挤出一个善意的假笑,他认为自己这头鹿它的父亲!毕竟是魏初一接生了这头祥瑞的白鹿。魏初一选择这样手上有沾染了几条官军的命,估计只能一辈子都落草为寇了。起身拿着腰间的杀猪刀就跟一队官兵干架了,他撂倒了追捕鹿的小分队啊。
可小鹿却一脸不领情的模样,傲气的扭过头,可萌萌哒的模样惹人爱怜,它似乎刚刚出生怕冷,在篝火前打了一个喷嚏泡,很是俏皮。
“给它吃这个。”小蝶衣的小手颤巍巍很是费力,显然封存很久的瓶子。“卜”瓶口打开,流光溢彩浮现出一颗丹药,紫云柔光,药香提神。
“云母紫纹丹”这一刻小鹿像经年老妖怪,眼睛精明的一亮,低头就去吃这个能量补充剂药,只融在口不融在手,入口即化。
“凡天下均同是性,天性既善,悉生万物,无不置也。地性既善,养生万物,无不置也。圣人悉乐理天下而实法天地,故万物皆受其功大善。神仙真人助天地而不敢轻,尊之,重之,受之,佑之。”魏初一摸着脖子的一枚山鬼花钱,突然神经阻滞一样发愣,继而口吐华章,说着自己也道不明白的经文。 魏初一感受到一股炫目的气流升华这,仿佛星空也为之点亮。
“拽文的人看着更惹我讨厌了,哼,听不懂,不想理你”小蝶衣很霸气的敲了魏初一两下脑瓜崩,打断了魏初一他的状态。直接敲晕魏初一,然后打了一个哈欠,吃饱了就睡很符合婴幼儿的特性啊,看来是体内毒性又发作了。
……
这一夜,皎月在天。
回忆起遭遇赦比尸后的大战,恐怖窒息的上古魔柳法托生的赦比尸,相横空枝叶如触手缠着了自己的四肢,郦善长望着身躯的血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虚惊一场!
“呦呦,呦呦”呦呦鹿鸣,一头白鹿在睡梦中惊吓醒来,虚弱的睁开眼睛瞥见,旁边一丛篝火,守着一角夜的宁静,偶有干柴淬起火星的响声。
“我变成了一只鹿?”郦善长运转起唤魂醒灵之法,只在满月恢复一丝神识清明。郦善长对所在周围的一切,除了对身躯陌生的窒息感,以及惊奇诧异之外,更有股恐惧孤独之感。
“我变成了一只鹿?”我叫郦善长,本是臻国贵族,家破人亡后,负灭门仇恨,矢志反臻国,不惜在将突破天人之障的重要关头,许下引雷心誓,为了另辟蹊径去寻找古法成道的法门搜寻凡劳界传说的蛛丝马迹。
郦善长留心到旁边的轿厢内的王大野呼声大作,旁边的这边轿厢虽有车轮,却悬浮在半空中,离地三尺。作为曾经饱读宗门秘藏《连山易》的天人,对其中描述的圣皇出行祭祀场景,古籍中记载此轿厢的模样居然和眼前如此相似,古籍中备注着:“驾九龙御风而行,六合诸侯一匡天下。”。白鹿看魏初一和小蝶衣的眼神已经像看死人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车体虽是庞大,光是车厢的辇车上有九条五爪金龙盘绕。便足足有四十九个平方,前面那有独角的角马标志和福禄寿三桃的标志,可无论什么样的复杂地形,都能如履平地。
“我变成了一只鹿!”郦善长也接受了事实,白鹿蹒跚的站起来,可因为刚刚出生加之又没有母乳喂养,后腿脚肢软了下来,小鹿半身蹲跪,尽显脖颈的修长。
白鹿望着月,残酷的月光,今夜好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