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墨深望着眼前青灯散发出的幽幽白烟,往事种种不禁涌上心头。
“深儿,母亲希望你不论遇到何事,都能怀着一颗仁德之心应对天下事。皇子也好,皇位也罢,自古帝王家本是最无情!”鲜血,再次源源不断地从她的嘴角涌出。“待我死后,你一定要记住,万事千万要戒骄戒躁,韬光养晦,待其有了东风之势,再去抉择你想要的逍遥日子!”
“母亲,快看看深儿,母亲,母亲!”
气若游丝的声音在此时渐渐失去了响应,病榻的美人终是薨了!
思念至此,笔尖上滴下的黑墨早已晕染了大半张宣纸,他将毛笔放到墨砚上,右手不断转动着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母亲,这一次是太后不肯放过我,你若是此时在我身旁,定会理解深儿的难处吧?
“娘娘,今夜皇上应是不来咱们栖梧宫了。”
温情放下手中的针线,“叫人把这些都撤了吧!今夜早些休息。”
烛光下,她望了望茭白的手腕,本是想向他道谢,如今看来,他也从未给我过机会。
而另一头的卫子期却终日与酒水常伴,“公子,您不能再喝了!公子!”卫子期将身旁的小厮推至一旁,“你懂什么?她不在了,如今我连这酒都喝不得了吗?”
酒馆门口在此时响起了拍手声,“我还以为能让宫里那位娘娘都倾心的卫小公子,是有多么的品貌非凡,如今看来是老夫和娘娘都看走眼罢了!”
“你又是谁?”
“哈哈哈,老夫当然是能助你报夺妻之恨的人!”
原本涣散无光的眼神,在此刻渐渐燃起了亮光,“你...”
“公子且慢,此地可不是能谈商议大计的地方,公子先将酒醒一醒,和我来便知晓了。”
“本公子又怎知你是否诓骗于我,再说那位此时已是宫里的人,岂是我想就能成?”
“那红玉...”
卫子期的眼神里透露着一丝不敢置信,“你,你......”
“看来公子的酒已经醒了,不如随老夫去个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