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琪一把抓住婉茹,婉茹见思琪脸色突变,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房门一打开,思琪让婉茹在门口等下自己,再三叮嘱,没有她的传唤绝不能进来。
婉茹盯着思琪,心怦怦直跳。
思琪来到客厅,轻翼的迈着脚步,细听着声响,一阵沙沙声像电流般传入了思琪的耳朵。
思琪顺着声音来到厨房,见门关着,将耳朵贴在了门上,里面传来啃食东西的咯吱声。
思琪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缝,里面有个漆黑的背影,蹲在一个角落,好似在吃着什么。
思琪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猛得推开了门,突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尖叫!
一阵凉意猛袭头顶,思琪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即刻跑到门前,大吃一惊,婉茹不见了!
顺着楼梯,一丝丝血迹让思琪脑袋冰凉懵然。
胸口猛然一阵沉闷,好似一块巨石压了下来,将思琪坠坐在地!
思琪眼睛突然一红,一阵撕裂心肺的嘶喊,冲破了喉咙,“啊!”
泪瞬间如洪水般倾至,思琪坐在地上,心一阵抽搐。
猛然思琪站起来,向厨房跑去!
手指紧紧抠着门框,纤细的手指阵阵颤抖,站在门前,惊恐的盯着角落,地上的一物让思琪心里一颤,捡起之时,差点再次瘫软!
婉茹,婉茹的手链!
“到底怎么回事?”思琪惊诧的瞪大双眼,婉茹不是在门外吗,怎会出现在厨房,这手链是她从不离身之物!
思琪在地上发现了大量的头发,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大叫了一声,昏厥了过去!
婉茹,婉茹!思琪猛然坐起来,额头渗着汗珠,眼眸中满是惊慌失措。思琪懵懂的看了看周围,松了一口气,但在闪念的意识里,好像有一丝朦胧缠绕,像是根根藤条,紧束于心,感到窒息。
思琪再次一愣,恐惧再次袭来,床上,自己居然又在床上,阵阵凉意紧缠于心,全身一阵阴冷。
一声刺耳的铃音穿透凝思,斩断思路,将思琪着实吓了一跳,思琪拿过床头的闹钟,拨动了停止按钮。
七点了!思琪捋了捋昏沉的头,撤掉惊恐,将心归零,走下床。
来到卫生间,还带有睡意的思琪,拿起梳子,放在了头发上,猛然玻璃上一行血字,将思琪震慑的睡意全无,魂神飞散,后退了几步。
一股冷意将自己好似扔进了冰窖,神经瞬间麻木,如一把带着刺骨的冰剑狠狠地刺进了胸膛!
下一个就是你!玻璃上那恐怖的字将思琪猛袭了好远,弹到了地上。
这六个字如六道血刺,刺穿了思琪的瞳孔,痛彻无比,思琪猛然捂住眼睛,尖叫了一声,再次昏厥了过去,俩行血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精神病院
一间病房里,一个长发蓬乱的女孩手里拿着一根针,疯狂的扎着自己,麻木的神情,透着令人心疼的呆滞,胳膊被针扎得鲜血染红了衣袖,如玫瑰之血欲滴,泛着惊悚的血光,密集的长发遮盖着脸,发的缝隙中隐约可见一只无神痴呆的眼!
深夜,朦胧的雾气笼罩着无寂,给精神病院披上了一层阴影,大院内空无一人,透着漆黑的荒凉。
一角落的黑暗里,映出一个黑影,正无声的移动。
黑影移到一窗前,借着屋内映出的微光,虽然朦胧有亮,但仍清晰不起黑影的轮廓。
黑影如无形之夜,透着深不可测,悄然而入一角落,与黑暗结合,好似溶结的冰水,化成一体,难以辨认!
一声门开的吱呀声,透彻响亮,好似来自地狱之音,带着阵阵阴冷彻骨!
一团黑气将门遮盖,直至吞没,黑气化尽,门不见了,只剩下一面漆黑的墙壁。
一街道传来阵阵杂乱声,伴随着警车的警笛,将黑夜撕裂!
一地上躺着一具用尸袋封好的尸体,周围已布满了警线。
“二十多分钟前,我下班刚经过这里,以为是一堆垃圾,旁边还有好多野猫,我就往前走了一段,忽然闻到一股血腥,走进一看,吓得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慌忙拿出电话,报了警!”
一个三十多岁的眼镜男子战战兢兢的对一位警察说道。
“好,请你这几天不要出远门,若有什么事,还需你能进一步的配合调查。”
男子点头应许,在警察同意离开后,骑上电车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怎么搞的,这半个月居然连续发现了三具被啃食的女尸,你们这些警察怎么办案的,外边死者的家属已经将我们起诉了!”警察局局长室内,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大声呵斥着俩位警员。
俩位警察低头不语,因为他们知道这案子太过于诡异,即使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况且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所为。
“限你们一个星期内将凶手抓获,否则革职查办!”局长下出厉令,声音如一只咆哮的狮子。
俩位警员出离了局长室,心里一阵不悦。
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俩个警察回头见是局里的警花萧菲菲,局长和萧菲菲的声音从局长室里飘出,说是已将死者的家属妥善,家属声明回去撤销控诉!
“哎,还是萧警官有实力,人又漂亮,又精干,枪法功夫又是一流,真是压力大呀!”刚被赶出来的警察于华强叹了一口气,话语里透着无奈!
“是呀!”杨阵营也摇了摇头。
万光花园小区
晚上十点
“何震东,那天你给我说的那起碎尸案怎么样了?”一个肥胖的中年女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问道。
这何震东就是当时报案的眼镜男,自从从那夜回来后,一个礼拜不知为何总是遇到祸事,一天前上班经过一马路,差点让车撞了,三天前的晚上回家总觉得身后有异响,拐进小区时又差点被空中莫名掉下的花盆砸重脑袋,今天在公司厕所又摔了一跤,居然脸碰到了不知是谁拉的大便上!
肥胖女人听到最后噗嗤笑了起来,那笑声顿时让何振东感到一阵比那屎还要恶心的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