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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做我的马奴

孟鹤妘挣扎着拉下手,刚想呵斥他,身后便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一群穿得跟花蝴蝶一样的女人簇拥着一个身着华丽的中年妇女走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怎地在此逗留?”中年妇女身后的黄衣女子突然河道,孟鹤妘“噗嗤”一声笑了,目光落在女子旁边垂首的张碧云,不由得挑了挑眉,这算不算情敌见面?

裴伷先一把拉过孟鹤妘,拱手对着中年女人施礼:“见过琅琊王妃。”

孟鹤妘一怔,竟然是琅琊王的王妃?

曹氏面露诧异,好一会儿才抬了抬手道:“免礼。”

一旁的黄衣女子笑了笑,俯身凑到曹氏耳边轻声呢喃两句,曹氏瞬时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张碧云,冷哼一声:“原来如此,你竟是裴公的侄子,倒是一表人才,只可惜……”

一众女眷里传来络绎不绝的轻笑声,唯有张碧云的脸色微微苍白了几分。

“可惜什么?”孟鹤妘突然出声,一脸隐约地看着黄衣女子。

黄衣女子嗤笑一声,单手虚虚捂住嘴唇:“可惜碧云姐姐与他有婚约啊!”

艹!

这是杀人诛心吧!

孟鹤妘脸一沉,身子突然晃了两下,黄衣女子根本没看见她是怎么动的,便觉得脖子上一凉,孟鹤妘已经来到她面前。

孟鹤妘嗤笑一声,袖里刀用力向下压了压她的肩膀,“我耳朵不怎么好使,你再说一遍。”

黄衣女子吓得身子一僵,一旁的女眷们呼啦一下全部散开来。

“你,你,你要做什么?”曹氏是这一群女眷之中最有身份的,无奈之下,只好沉声问道。

孟鹤妘笑眯眯地掏了掏耳朵:“我能做什么?我就是听不得我家马奴被人诋毁啊!哦,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袖里刀轻轻拍了拍黄衣女子的脸,“哎呦,这脸可真细腻,比我们瓦特女人的脸好看不止十倍,不过……”她微微一顿,邪魅一笑,“就是不知道在上面划几道花儿会如何?”

黄衣女子一听,早吓得脸色惨白,豆大的眼泪顺着眼眶啪嗒啪嗒往下掉,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儿:“我,我,不要,不要划花我的脸。”世家贵女最注重掩面,若是脸被毁了,她这一辈子岂不是一同毁了?

她扭头渴求地看向曹氏:“王妃救我。”

“你放肆,这是在行宫,不是你瓦特,你非要伤人不可?”曹氏强鼓起勇气厉声喝道。

孟鹤妘耸了耸肩:“那又如何?你们没听说过,瓦特女人的马奴是不容别的女人冒犯的么?”

曹氏脸色已经黑得不是一星半点,她扭头去看张碧云,张碧云把头压得更低了。

“堂堂裴氏的公子,会是你的马奴?”曹氏无法,只得冷哼道。

孟鹤妘忽而一笑:“怎么就不可以?如果我愿意,他也可能是我的男,额,不对,驸马。”

曹氏等人皆未见过这么彪悍的女人,一时吓得静默无声。

这时,黄忠带着小黄门从回廊尽头走来:“哎呦!这都是怎么了?怎么还动起刀子来了?”

曹氏一怔,忙道:“黄公公,您怎么来了?”

黄忠走近一看,孟鹤妘的袖里刀还架在黄衣女子的脖子上,吓得脸一白,连忙说道:“这,王妃,这怎么了这是?”

曹氏脸一黑,索性往后一退,冷哼道:“拌了几句嘴罢了,这就动起刀子了。”

黄忠连忙看了眼孟鹤妘:“滚滚公主,您可小心了,这刀子无眼,可别伤了人。”

孟鹤妘咧嘴一笑:“这可不是我伤人,只是你们大盛的待客之道有待商榷。”

黄忠抹了一把额头冷汗,回头看裴伷下,心说我的裴公子啊,您怎么又把这么个女魔头给带进宫来了?

孟鹤妘的身份虽然尴尬,但到底还没被正式撤销公主头衔不是?

当年云霞郡主得女,孟鹤妘的封号还是高宗亲赐的,现在没有正式掠夺,那就还是公主。

裴伷先拢手站在一旁,仿佛根本没看见他的求助一般。

黄忠见他做壁上观,气得直跺脚,最后只得求助般地看向曹氏:“王妃,公主初来大盛,对大盛礼仪还不熟悉,若是跟这位姑娘有了什么龌龊,还请王妃见谅则个。”

曹氏这点面子还是要给黄忠的,于是扭头看向黄衣姑娘,沉声道:“你这丫头,还不给滚滚公主道歉?”

黄衣女子本就吓得六神无主,如今见黄忠也站在孟鹤妘这边,心知今天是讨不得便宜的了,只好不甘不愿地道了歉。

孟鹤妘冷哼一声,收了袖里刀,看也没看黄忠一眼,拽着裴伷先便往春暖朝晖阁外走。

出了春暖朝晖阁,孟鹤妘一把甩开裴伷先的手,面无表情地瞪他:“你张了嘴都不会反驳?”

裴伷先低敛着眉,低头看着空落落的掌心:“事实而已。”

孟鹤妘一怔,觉得自己一棍子打在棉花上,气得拿指头直戳他胸口:“你现在是我的马奴,她如此说你,这在瓦特是要主人拔剑对决的。”说完,想到黄衣女子那副弱柳扶风的样子,怕是脸重剑都拿不起来。

裴伷先收回手,微微捏紧掌心,低头看她,问出一句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的话:“你还为谁对决过?”

孟鹤妘忽而一笑,凑近他:“管你什么事儿?”

裴伷先微微勾了下唇,突然转身:“看来是许多了。”

孟鹤妘一怔,突然看着他的背影痴痴地笑了一下:“嗯,是挺多的,比如布玛、克木,哦,还有德尔格……”

————

因为案情复杂,时间紧迫,来回往返刑部实在太过麻烦,邵一白在行宫辟出一个院子专门用以停放梁步仁的尸体和刘伟达的人头。

还没到晌午,派去刘府的衙役带着刘府的家眷过来认尸。

刘伟达是去年才升任工部侍郎的,之前二十多年都在工部做事,从未出过什么大的披露,为人也算正直,从未有过龌蹉。

刘伟达嫡子刘巍几年下场参加科考,如今已经是个举人,如今突遭丧父之痛,整个人恍如痴儿,站在花园里好半天没回过神。

刘夫人早已哭得昏了过去,邵一白让人先把刘夫人带下去休息,转而询问刘巍有关刘伟达这几日的情况。

“三日前,圣上回宫之时,父亲曾回到家中,但晚些时候,约莫是晚饭过后一个时辰左右,有一个小童来到府外,给父亲送了一封信,父亲便是看了那封信之后离开的,之后三天一直没有回来过,期间,也就是第二天早晨的时候,父亲让人捎来了一封信,让我给内务府递个条子,说是偶感风寒,需要休养几日。”刘巍红着眼睛说道,“依我看,父亲必是被那个写信的人杀害的。”

“那封信可还在?”邵一白问。

刘巍摇头道:“不在了,父亲看过之后就收起来了。”

“你爹丢了好几天,你们就不着急?”孟鹤妘突然问了一句,刘巍一怔回头看她,一双阴鸷的眸子里带着几分不悦。

孟鹤妘讪讪地摸了下鼻尖:“但这不是很奇怪么?一个正三品的工部侍郎,出入肯定会有随从,他就这么独自一人离开,且多日未归,你们怎么都不怀疑?”

刘巍皱了皱眉:“我自然怀疑,只是家父并非孩童,每年也会偶有一段时间离家,这实不是什么严重的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柳大人经常会离家,且连续几天不回家?”裴伷先突然开口问道。

刘巍连忙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儿,因此我才并没有着急报官,却不想……”他低头看了眼被白布包裹着的人头,一时间悲痛袭来,抬手重重砸在桌面上,把茶杯震得哗啦啦乱响。,“大人,父亲为人正直,为官清正廉明,请大人一定要抓住凶手,为父亲报仇。”

裴伷先低敛着眉,若有所思地看着地上被白布包裹的人头,黑紫色的血从里面渗透出来,带着一股子腐臭味:“土里的潮湿空气加速了皮肤的腐烂,刘伟达的脸皮上已经出现黑紫色的尸斑,以及一些虫子啃咬过后的伤口。从皮肤的腐烂程度和伤口上看,尸体死亡是在三天前,去除土壤潮湿等外界因素,人头被埋入土壤的时间不超过十二时辰。

春暖朝晖园里戒备森严,白天里埋尸的几率不大,晚饭后,每一刻钟会有一队御林军从这里经过,也就是说,凶手掩埋人头的时间只有一刻钟。而不论凶手从哪个方向来花园掩埋人头,他至少要避开两次巡逻的御林军,这样的话,凶手必然对御林军的巡逻规律极为了解,才能如此轻易避开。”

“凶手必然是藏在行宫之中。”邵一白扭头看刘巍,“你可知道刘大人平日里与什么人结仇?”

刘巍深吸一口气:“家父从来公正廉明,在工部兢兢业业,从不与人口角,怎么会与人为敌?若要说对他不满之人,那,那便只有现在的工部主事李大人了。”

“李林卜?”裴伷先皱眉,一旁的程少卿连忙接口道,“对,去年工部考核,本来升任工部侍郎的人选有两人,其中一个便是李林卜,只是后来李家出了一桩丑闻,李林卜便没能升任工部侍郎一职。”

程少卿的话听起来没什么,但一细想,便知道,当时李林卜才是工部侍郎的第一人选,而刘伟达只是个替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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