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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茶 话

慕子刚紧皱着眉头,说道:“他们虽然没有太多的社会经验,但对是非善恶应该都会有一定的判断!而且他们身在安保局,应该知道我们几个都是游官部门的人,居然还能对我们动手。想必为了让他们帮你做这些事,你也是煞费苦心了吧?”

周永泰摆了摆手,又露出那得意的笑容:“这点你猜错了!我只是带着他们去看了血兰魔花,再将血兰魔花的危险如实说出,在无法除去血兰魔花的情况下,他们就只能想法设法阻止危害扩散。当时血兰魔花还没有开放,所谓的危险根本就还没有出现……”

慕子刚接过了他的话:“但你却告诉他们,已经有人被血兰魔花感染,为防止事态严重化,他们就只能对那些试图逃出双泉镇的人格杀勿论。所以,哪怕他们杀再多人,也始终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正确的。”

“很对!他们确实傻得可怜!不过他们那种天真的模样和所作所为倒是和你当血影子的时候很相似!你在血影子军团中所做的事,在你刚加入游官部门的时候,柳青青就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了。”

慕子刚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仍旧心血上涌,身体不禁开始有些摇晃。

听了周永泰这番描述,想及他的所作所为,所有人都不禁觉得心惊胆寒。

此时,伊还乡忽然叹息一声,说道:“我当时之所以会把《长生诀》送给你,是因为我是个现实的人,总觉得与其因追求长生而空耗一生,倒不如坐拥功名利禄安享此生。你当时是我当上指挥官的最大竞争对手,我便想用《长生诀》来让你断了竞选的念头,但我当时真的没有想到那《长生诀》是假的,也更想不到这件事会让你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够了!”周永泰大喝一声,他对伊还乡的恨意显然相当的深,“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当年我们把他害得那么惨,他怎么可能会把真的《长生诀》交给我们,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这卑鄙小人,从我被刘总指挥重用的那天起,你就憋着要害我!”

伊还乡低头苦笑着,再抬头已是老泪纵横:“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当时真的不知道那是假的。”长叹一声,继续说道,“好吧!就算我是个卑鄙小人,那你呢?你也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你从来就不相信任何人,所有人都可以成为你利用的棋子。你抵制不住长生的诱惑,但看见我没有修炼,担心其中有诈,不敢以身犯险,就有意无意地将《长生诀》透露给小馨,灵术界中有多少人能敌得过这《长生诀》的诱惑?可怜小馨就这样被你引上了这条不归路……”

周永泰的面部开始有些抽搐,恶狠狠地说:“胡说八道!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你一直对我心存妒忌!你不仅害得小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更害得我的儿子成了一个一出生便皮肤溃烂的独眼怪物!当时我见时态严重,难以控制,竟还天真的以为你会帮我,想不到你却找来了凌洛湘,那个贱人不仅没有救我那可怜的孩子,还要当着我的面杀了他,更可恶的是,她因此剥夺了我竞选的权利,害得我一辈子都只能在你手底下当个小兵。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发誓终有一天让你也尝尝你加在我身上的这些痛苦,我要让你比我痛苦十倍百倍!”他忽然得意的狂笑了起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你亲生儿子死在杨诗语手上,现在你女儿又死在你面前。怎么样?这滋味不好受吧?不妨实话告诉你,你儿子被杨诗语所杀也是我一手安排的。”

“诗语?”听到有人提及诗语的名字,慕子刚竟也不由自主的轻声叫了出来,但显然已经被周永泰听到。

周永泰转过脸来,对他说:“是的!是杨诗语!她也是我的一枚棋子!你真以为她真的像你想象的那样善良纯真、冰清玉洁,不是凡间之物吗?你错了!她的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比如说她在床上的叫声你就永远无法得知!”

慕子刚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觉得天旋地转,胸口紧缩,喉咙发甜,顿时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不可上当!这是攻心之计!”了悟禅师连忙喊道。

“诗语的死也是你一手安排的吗?”慕子刚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绪,但泪水仍如断线般滑过脸颊,混着血液流入嘴角,淌进心间。好吧,既然眼泪止不住,那就让它任性地流着吧,他这样想着,却忘了自己身边站着的那个女孩也和他一样脸上淌着泪水。

周永泰没有回答,只是脸上的得意更为猖狂。

是啊!一个知道自己秘密又没了利用价值的人,也就失去了活着的权利。你当初让我和诗语去先天八宗,是因为你早就知道那条路上有埋伏吗?是啊!伊还乡说的没错,路是我们自己选的……慕子刚心里想着,不由得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慕子哥,你千万别相信他说的话,杨姐姐绝对不是那种人!”铁思琪焦急地对他说着。

周永泰冷笑一声,说:“看来你小子伤得不轻,不过你也真有本事,竟能把丧犬和红蛮骗走,也不枉我向来对你极为看重。不过让我失望的是,杨诗语死后,你非但没有报复游官部门,反而一走了之。你走了也就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坏我的事?‘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头’,路是你自己选的,怪不得别人!”

“是啊,路是我自己选的!你过来动手吧,我已经毫无招架之力,你早些动手,我也可以早些解脱。”慕子刚颓然地说。

“慕子哥……”铁思琪担忧地看着他,他却冲她微微一笑,轻轻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又轻声对她说了几句话。

周永泰连忙大声喊道:“小子,你又想故技重施吗?我不是红蛮,没那么蠢,你别想骗得过我!”他心里清楚,慕子刚平日里虽然沉默寡言,但却颇有主意,眼见他为铁思琪擦泪水时,嘴唇却在微微动着,分明是在低声说话,不由得心生犹豫,连忙出言恐吓。

其实他并不知道,慕子刚只是对铁思琪说:“我虽然不畏惧死亡,但却不想死在他手里……如果可以的话……”

“你隐忍了几十年,做了这么多事,现在你的仇已经报了,就此收手吧!别再伤害其他人了!”伊还乡说。

“报仇?哼哼!报仇……”周永泰一阵冷笑,目光中露透出一道凶恶的光芒,“报仇只是计划的一部分!你不求情也就算了,你既然开口求我,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得死!你们现在死的死、伤的伤,有谁能挡得住我!慕子刚,你这贼小子想设计害我,我告诉你,我不用靠近你,照样可以结果了你。”说罢,从身后的便携袋中拿出一只古旧的二胡,只听得“吱呀”的刺耳声响,一阵阵琴音随即传出,如同一把把锋利钢刀,直刺入众人的灵魂深处,众人直觉得热血翻腾,几欲昏厥,有的甚至已变得疯癫起来,甚至有几个已经倒毙在地。

慕子刚也被这琴音扰得头晕目眩,心跳加剧,浑身如同被千刀万剐一般剧痛难当,急忙堵住耳朵,运气调息,却仍不免气血翻涌。他初见伊还乡施展灵术之时,虽极为惊讶,但自信凭着弑魂剑之威,或许也能与之一较高下。但此刻见到周永泰的本事,方知山外有山。

“阿弥陀佛!”见到眼前惨状,了悟禅师心痛不已,大步向前护在众人面前,诵念佛经。青山寺弟子见状,也跟随着他诵读起来。一时间,庄严的佛法经文响彻天地,渐渐盖过琴音。但他们在刚才的大战中已耗费了太多精力,估计无法坚持多久。

了悟禅师趁机地向周永泰走过去,想了断这一切。周永泰见状,琴弓一挥,一道犀利的气劲如同一支离弦利箭向了悟禅师直刺而来。禅师双掌向前,虽化解了被这道气劲直穿胸膛的危机,但他的僧袍上仍是被割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而他身后的众弟子在琴音的侵扰之下,已渐难支持,很快那噬魂夺魄的琴音就将他们的声音淹没。刚从痛苦中逃脱的众人,还没来得及喘息,便又被拖了回去。

就在这万分危机之刻,空气中忽然响起一阵如同泉水般清澈透亮的笛声,那种震人肝胆、噬人灵魂的琴音竟在瞬间消弭于无形。空气似乎也剧烈颤抖了几秒,但随后便又恢复平静。

此时,众人才发现一个黑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面前,背对众人,手中握着的正是一支黑色长笛。

“魔……魔音……魔音天……天纵……你是……你是……”周永泰满脸惊愕,像是见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话还没说完,便慌乱的逃开了。

那女人并没有追去,转过身来望向众人。慕子刚等人也终于看清了她的长相,五官精致,肤如玉脂,明艳动人。只是她身着黑衣,长发披散,神情冰冷漠然,让人难以靠近。

“你终于还是找来了。”伊还乡抬头对那女人说,“许家的‘红霞燕语’一出现,我便猜想你可能会找来。这么多年了,你一点儿都没变,反倒是我们这些人最后都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真是可笑啊!”说完,又是一阵苦笑,笑声中满是凄凉。

女人并没有理会伊还乡,事实上,她可能根本就不在乎在场众人的任何言语和举动,她静静地朝廉汐走去,跪在他身旁,怜惜地抚摸着他的额头。慕子刚看到她那冰霜般的面容上已躺着两行晶莹剔透的泪水。

“女施……女先生,廉先生他没有事的。”行诺对她说,但她熟视无睹。她轻轻吻了一下廉汐的额头,不顾众人的诧异,抱起廉汐一步步地向外走去。

“你不能把廉先生带走!”行诺急忙追了上去,挡在她面前。

了悟禅师长叹一声,对行诺说道:“行诺,由她去吧!由他们去吧……”缓缓坐到地上,双眼之中满是泪水。

慕子刚在铁思琪的搀扶下向伊还乡走了过去,他想对他说几句宽心的话,但走出了十几步却又站住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面对这么一个失去了一切的人,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伊还乡仍旧瘫坐在地上,在寒风中一动不动,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

“你相信命运吗?”伊还乡显然已经觉察到了他的到来。

他回答:“我不信命运,不信神佛,只信因果!”

“呵呵呵!”伊还乡苦笑了几声,“是啊!只信因果!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不就是当初种下的因结出的果吗?其实,我原本也是不相信命运的,但活得久了,就会发现无能为力的事情实在太多,弱小如我只能将一切归咎于命运,然后再像个孙子似的,殷切期盼着有朝一日命运也能给自己一个好的安排。”

“你早就知道他会对游官部门不利了,是吗?”慕子刚问,他不想直呼周永泰的名字,更不想用以前的称谓叫他。

伊还乡点点头:“我一直都知道他对我和整个游官部门都心存恨意,也一直都清楚他迟早是个祸害,之所以放任不管,一是我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二是因为我了解和平的可怕,我比你们虚长几岁,经历的事情也多些,知道的自然也就比你们多。和平对我们而言有可能预示着一场大灾难,它是一张可怕的温床,会一点点地让我们的神经麻痹,甚至是退化,当危险出现时,已无法察觉。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虽然同属于灵术界,但各门派间却因信念不同而多有摩擦,甚至曾发生过巨大冲突,一旦将所有外在威胁全部消除,各门派之间的矛盾就有可能会再次凸显、激化,那将是一场灭顶之灾,我们也终究不过是凡夫俗子而已,敌不过……”几十年前的那场浩劫,如今依旧历历在目,旧患新伤一齐涌现,这位强者最后一道精神防线终于崩塌。他不断轻抚着女儿凌乱的头发,终于泣不成声……

看着眼前的场景,慕子刚不由得凄然一笑。他没再多说什么,让铁思琪搀着走到桥栏前,倚着一根柱子坐下,任凭凄惨的寒风的江面上呼啸着,只觉得身心疲惫,渐渐地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来时,屋外一片漆黑,他发现自己已躺在游官部门C区指挥中心医疗室的一张病床上,铁思琪趴在床边的一张桌子上沉沉睡着。

他看了一下病房墙面上所挂着的显示日历时间的屏幕,才知道自己竟然已经睡了将近两天。或许是因为无梦,他度过了这几个月以来最为踏实、最舒适的一段时间,尽管此刻身上疼痛依旧。

他没有打扰铁思琪,轻轻地扯下身上的针管,悄悄地下了床,披上外衣,向外走去。

也许是因为习惯,他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游官部门的宿舍楼区中,走进了他曾住过六年的那间宿舍。他推开房门,闻到一股很浓的烟味,一个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玩着电脑。屋里没有开灯,但借着窗外的灯光和电脑的荧光,再加上他那双异于常人的眼睛,他看到那人身上只穿着一条颜色很花的沙滩裤,头发蓬松,胡子拉碴,有些不修边幅,双手在不停地敲打这键盘,嘴里叼着半支香烟,烟雾也随着敲打声有节奏地喷出。

“新来的?”那人头也不回地说,“那边还有个空床,你就睡那里吧。我现在没空,就不招呼你了!”

房间两侧各摆了两张床,都是那种上面睡人下面放物品的公寓床,给他留下的是一张靠近门口的床,好在他对睡在哪个位置并不是很在意。

他打开了灯,眼前的一切忽然一下子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间空荡荡的屋子和四张空空的床铺,原来一切都是记忆跟他开的一场玩笑。

他向屋里走去,在自己的位置上呆呆地坐着,突然间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全世界遗弃了一般,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瞬间涌上心头,眼泪无声滑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目光散落在角落的一堆杂物上,那里有一张竹制的茶几和四张竹椅,这是方炎的东西。方炎喜欢喝茶,没事的时候总会泡上几杯,后来方炎和铁妹子准备结婚,就从集体宿舍搬了出去,茶几、椅子和那些茶具则被廉汐推到角落里,闲置起来,现在上面已经满是灰尘。

他缓缓起身,将它们搬了出来,轻轻拭去上面的灰尘,摆放到了原来的位置。从柜子里找出了一罐茶叶,学着方炎的样子泡了一壶茶,但不知道是自己茶艺的问题,还是茶本身的原因,他泡出来的茶虽然闻着很香,但喝起来却十分苦涩,他抿了一口之后,便苦得将茶杯放了下来。这时,突然听到外边传来一声“阿弥陀佛”。

他抬眼望去,看到了悟禅师正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笑容可掬。

“老僧闻茶香而来,打扰施主雅兴了!”

“大师客气了!”他连忙起身相迎,请了悟禅师在他对面坐下。

“慕施主不请老僧喝杯茶吗?”

“晚辈学艺不精,泡出来的茶苦得很,让大师笑话了!”他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为禅师倒了一杯。

了悟禅师慈祥地笑了笑,说:“苦的根源在于无明,无明则贪欲时时萌动,造成现实之痛苦,亦留下恶之潜能,这就是所谓的业,这也让世人从始至终生存桎梏于无尽的痛苦轮回之中。”说着便端起面前的茶杯观色察形,接着端杯闻香,再啜汤赏味,“品茶时,可让茶汤从舌尖沿舌两侧流到舌根,再回到舌头,如此反复二三次,以留下茶汤清香甘甜的回味,所谓苦尽甘来。”

无明致苦,可倘若真的将一切看得分明之后,真的就能摒弃贪欲,规避痛苦吗?慕子刚心中不由得这样想着,又一想了悟禅师深夜来访,并非只是前来品茶这么简单,便问:“大师话里有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和晚辈说?”

了悟禅师又抿了一口茶,才开口说道:“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见到慕子刚沉默不语,又笑着问道,“慕施主伤势可好些了吗?”

“好些了!多谢大师关心!”

了悟禅师点点头,说:“好些了,但终究还没痊愈!为何不好好休息?是否心中有郁结难消?”

“也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原来如此!老僧也想起了一些往事,不知慕施主可否有兴趣听听?”

“晚辈洗耳恭听!”

了悟禅师并没有直接说下去,看到慕子刚放在桌子上的弑魂剑,便问道:“慕施主能否借弑魂剑给老僧一看?”

他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毕恭毕敬地将弑魂剑递给了了悟禅师。

了悟禅师接过弑魂剑,痴痴地看着,但似乎又不像在看弑魂剑本身,不觉双眼已泛起了泪光。

“老僧想起了年少时的一些往事,让施主笑话了。”了悟禅师擦了擦眼泪,接着说,“第一次见到这弑魂剑是在三十多年前,当时老僧也还只是一个刚满三十岁的小伙子,没想到一晃便已行将朽木。当时这把剑的主人是一个年轻女孩,叫做慕雨,她和你一样,眼睛都隐约泛着蓝色的光晕。”老和尚放目向窗外望去,像是想从这无边的暗夜中寻到故人的身影,又像是在努力打开那段被尘封已久的回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转过头又对慕子刚说,“她就是你的姑姑!”

原来她是我姑姑!慕子刚心中想着。他只是在双泉峰空间裂缝的过去闪回中,从父亲口中听到了慕雨这个名字,不曾想过她竟是自己的姑姑。

“听说这弑魂剑是乐朗给你的?”

“是的!”

了悟禅师有些疑惑,问道:“老僧记得当年分明是你父亲将它带走的,怎么会到了乐朗手中?”

“应该是父亲后来托人把它交给了乐朗前辈。”慕子刚这才知道父亲当年交给那个年轻人的东西原来就是弑魂剑。

了悟禅师点点头:“嗯!当是如此!”轻叹了一声,继续说道,“看来你父亲始终对当年的事难以释怀,这也难怪,毕竟自己的妹妹死在了自己面前……”

慕子刚心头一震:“我姑姑,她……她已经死了?”

了悟禅师不免更是疑惑,问道:“你父亲没跟你说过吗?”

慕子刚摇了摇头:“从小到大我父母都没有跟我说过我有这么一个姑姑,甚至都没有在我面前提过她的名字。”

“唉!慕雨死后,你父亲便带着你母亲远离了这里的一切,不再过问灵术界之事。他虽带走了弑魂剑,但现在看来,他始终将它看作是一切噩梦的根源,所以便没有让你知道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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