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万夫莫敌,横扫千军,但求一路猛进,所向披靡。
你一手托着明月,一手负着星辰,身后背着无尽沉重的暗黑,前方是望不到边的渺茫。
但请相信光明就在前方,假如你到不了,那么请伸出手,拍响手,明月星辰将融为一体,带你飞翔,破开丑恶,创造奇迹的辉芒。——文苍心语
当初,痛苦一脚把我踩在地上,我痛得爬不起来,流着泪,吐着血沫,翻着眼白,呼哧喘着气。
如今,我与痛苦各对一拳,它飞向了一方,我飞向了另一方。但我还是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我痛得呲牙,努力不让泪珠落下来。
未来,我将一巴掌把痛苦拍进墙里,一边大笑一边用拳头猛砸,溅起的石子咯到我的手,可我眉头都不皱一下。——文苍心语
我们所尊敬的一些伟人,其实我们尊敬的只是他们的名字而已,因为他们人不在了,只留下了名字。
无论对方生前多么坎坷、痛苦、孤独,我们都无法改变并帮助他们。倘若你真正地尊敬他们,必然会在梦中遇到他们与之对话,这便是我们唯一能做的后事。——文苍心语
正文:
最近几天经常下雨,阴郁连绵,带来不少潮气。看窗外的树,有的金黄,有的碧绿,有时劲风吹过,往往是一波连着一波,似乎很惬意。不下雨时,天空便蓝得不像话,白云粘在一起构成一幅幅辽阔的单色图。
它们都在动,唯建筑物不动,唯无生命不动,唯我孤寂不动。突然想到死胡同——我想去那儿走一走,瞧瞧那所谓的闭塞是否真正地成为死路。
但我周围少有这样的地方,许是都住进我的心里了。它们一条接一条地组成迷宫,在我心的任何一处,血液仿佛被阻塞了。
有时候传来锥心的疼,大概就是不畅吧?但大多时候是不太有感觉的,倒是觉得跳得太轻了,轻得让我不得不认真去感知它的存在,感知到了,又觉着不舒服,想将它挖去。
我厌烦了,我愤懑了。我狠狠捏紧拳头,狠狠砸在课桌上。无人听见,更无人看见我的动作。我还是怕痛的,不敢用拳头猛砸墙。其实那堵墙就是死胡同吧?
真是太可怕了,我是那么地想找个梯子从这面墙翻过去,然而我做不到。
因为我根本找不着梯子,找到了,也没气力搬动它。我像条狗一样地望着胡同的天空,咬紧犬齿,对它狂吠。
可是,除了我的回声之外,就仅剩筋疲力竭的喘息。我气得暴跳如雷,用脚踹,用脚踢,墙没倒,我倒了。
我又踉跄地爬起来,我流泪了。我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做不好。那曾经的努力不过被当作笑柄,竟连一堵墙都穿不透,何谈拥抱阳光?
我说我只在乎态度,认真去做了就行,可别人不同,他们只在乎结果,只关注惊艳与笑话。很遗憾,我不喜欢出风头,我属于后者。
我极度低迷,心脏一堕再堕,沉溺在僵滞的丧失情感的血液中,难以搏动。我所做的一切几乎都是毫无意义的,可意义是什么?能吃么?我需要管这种东西么?
请你告诉我我们空手来空手去,那么还活什么?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仿佛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还以一个冰冷的笑容。
至少,意义是人赋予的,没有绝对的无意义。而这该死的胡同存在的意义,怕便是为了嘲讽我吧?
我并不排斥被嘲讽,这是一件颇有意义的事。被嘲讽者默不作声,算是最为高尚的反应方式了,如被谩骂也是同理。倘若你行动了,作出那么细微的,表示不满的反馈,让那个人察觉了,那么抱歉,你没能达到要求。
你可能永远做不了至高的宽容者。不过不会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更不会有人从心底涌出一丝失败感,因为他们没有察觉,没有察觉到已经丧失了某种资格。
尽管这个资格影响不了一生,但,无就是无,如此的答复恐怕不能给人深刻的印象,那请容许我说:你身上已死了一些隐形的器官。
当然它们死了对你来说或许是无关紧要的事,不痛不痒,就和剪指甲一样,反倒舒服,令人愉悦。让某些人失望了,我是极为在意这类东西的。
你们看不到,我能。我可是连心中的死胡同都看得一清二楚的人啊。虽然我近视,却还不瞎,虽然我不说话,被人说像个死人,手脚却还大致能动,头脑还能思考,魂还在。
魂很奇妙,它是人身上唯一能穿透死胡同的东西,即便唤出魂来拥抱阳光所付出的精神痛苦是肉身痛苦的千万倍,我不惧。
一个阴暗之人,还有什么是他怕的呢?又或者说他什么都怕,却也都不怕。怕与不怕之间才多了一个字,必要时能相互转化。能战胜孤独反其逆行之人,必是伟人。伟人亦不一定要出名,心灵伟大,人亦伟大。
一生孤独的人所历经的寂寞足以把一个乐观者逼疯,噢,或许不止一个,说不定是一群。看来我不是讨厌胡同,反倒是敬畏它,视它如知己。
只因,它不是真正的胡同,它让我失去了很多,得到了很多。
失去的,是本我的真实。得到的,是真我的形神。
我明白我似乎并不孤独,起码还是有几个谈心的朋友的,我只是觉得孤独。
但真正的孤独者从不说孤独,从不承认孤独,这或许是两种孤独的境界。我正在尝试另一种的转换,在这之后,我便再不言孤独。——文苍后语
2016年4月29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