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兴致勃勃品茶之时,住持神尼言道:
“大师傅,你且带一众弟子,准备感业寺斋饭,给太子、驸马爷用过。”
那胖尼闻听师太要她准备斋饭,不免心慌,是那日投毒不成,莫非师太起疑,做啥都安排自己。
于是想到红罗,又叫道:
“红罗,待静容、静怡斋堂备饭,若是稍有差池,定当死罪不饶。”
静怡吓的唯唯诺诺赶紧催着静容,红罗斋堂备饭。
突听的马蹄声“踏踏”的疾驰感业寺而来,近了 ,近了。
来人一到庙门,翻滚下马,急匆匆本太子面前,趴在耳边密语:
“皇上抱恙,令太子速回宫中。”
李治一听脸色大变,一时慌得不知所措,“驸马爷,陛下身体抱恙,吾等还是急速回宫,问候父皇。”
众人一听,不敢怠慢,匆匆辞别住持师太,浩浩荡荡急返咸阳宫大明太极殿,向皇上请安而去。
且说李治等一干人回到大明宫太极殿,李治、驸马爷急急忙忙探望大唐唐王李世民。
长孙涣则匆匆回家禀报国舅爷。
长孙澹则牵着马回到马厩,伺候千里马卧槽,喂料,伺候乌骓马洗澡,遛弯,休息,忙个不停。
大殿外早已几个老臣神情肃穆,来回徘徊,焦急等候。
李治与驸马爷普通跪在大殿门口外山呼:
“太子,驸马为父皇请安。”
只见贾公公急忙忙从里边跑了了出来:
“哎呀喂,小祖宗你可回来了,皇上已无恙,大家都散了吧,皇上召见太子,请太子入内。驸马爷请暂回避吧,不用担心,父皇已无恙。”
言罢,御医背着药箱从容出了大殿,辞别皇上回药膳房。
大家闻听皇上无恙,又见太医若无其事出来,跪地高呼:
“皇上午安,万岁万岁万万岁,陈登暂且告退。”
驸马也同一干老臣辞别圣上回家去了。
话说闻听父皇召见太子,李治急匆匆入内,跪在太宗脚下:
“父皇可好,您怎么了,让儿臣担惊了。”
贾公公辞别父子:
“皇上,老臣就在门外伺候。”
轻轻的闭上门,推到门外垂立一侧,静等吩咐。
带着哭音的李治,眼巴巴泪眼迷离的看着父皇大唐王李世民,殷殷问道。
话说屋里只剩下那唐王李世民和李治父子,李世民和蔼而慈祥的看着儿子李治,缓缓的说:
“今天是你母后,也是父王痛失知音三周年,这三周年父皇如同失去双翼,屡屡不顺,此时又触及父皇痛心之处,突感晕厥,幸亏太医及时赶到,朕已安然无恙,吾儿休怕,此去感业寺可否顺利?”
李世民脸上掠过一丝沧桑,人心叵测,极为太子担心,看到李治的泪眼,禁不住忘却尊位尽显严父慈爱,父爱如山。
有道是人前龙凤堪称奇,谁知天下父母心!
李世民伸出手抽出袖笼中的锦帕,为李治拭去泪水眼角的泪水,看到祭奠母后红眼圈的李治,禁不住留下眼泪。
李治看着母亲嫁给父皇时绣给父亲的锦帕一直被父皇保存在身边,而且崭新如故。
情知父皇与母后患难与共,伉俪情深,禁不住为父皇孤鸟失群而又一次留下心酸的泪水。
想起自己与媚娘几经波折,分分合合,中不得机缘,而且又是父皇之封赐才人,好羡慕父皇与母后高山流水遇知音。
李世民放下心中那份征服天下之万丈豪情,为自己和文德皇后拥有李治之孝子而欣慰,同时又为李治的善良而担心。
“吾儿,男儿有泪不轻弹,誓当流血不流泪,起来吧,给父皇讲讲感业寺。”李世民轻轻挽起李治,把手帕递与太子。
李治擦擦眼角的泪花,破涕笑着为父皇讲起庙里思念她的一位崔才人,不敢说话的白才人,如何讨他欢心,又是被长孙涣如何呵斥,直到长孙涣斗红罗精彩过程一一向父皇禀报,博父皇一笑尔。
果然不出所料,唐皇李世民笑了,而是诡异的笑了,不被李治察觉的笑了。
李世民言道:
“治儿,今年应该是年满十六岁了吧,该是成家的年龄,且等父皇忙过这阵就给吾儿,挑选淑女匹配完婚,你母后九泉之下心也得宽慰。”
李治闻听一惊,
“父皇,儿臣还小,治儿尚不懂男女情事,还是愿陪伴父皇两年在说吧,治儿还不想成家。”
李治摇着父皇李世民的胳膊,撒娇的说。
李世民略显疲惫的神态越加疼爱李治,触动李治儿时的回忆。
怜惜而又严厉的说:
“男大当婚,何况你是太子,不过也别急,父皇还没想到人选,治儿可有心仪之人?”
李治想到媚娘,脸红了,但是紫薇入命,岂敢造次,弱弱的言道:
“儿臣只听父皇吩咐。”
李世民赞许的看看太子李治,欣慰不言而喻:
“治儿越大越懂事,这才是朕的好太子,贾公公传朕御膳,朕要与太子同进午餐。”
“是,老奴这就去吩咐,陛下与太子赞请稍候片刻。”
“传御膳,”
贾公公的喊声在咸阳宫内此起彼伏。
话说李治开开心心哄父皇李世民,用罢午餐御膳,见父皇安然无恙,辞别李世民回到自己寝宫暂且不说。
且说那李世民匆匆用过午膳,登时火气冲天,无处发泄,叫到:
“贾公公,前来听命。”
贾公公刚才为皇上龙颜大悦终于喘了口粗气,这会突闻皇上雷霆震怒,不知缘何,惊得三魂丢掉两魂半,屁颠颠的爬过来:
“皇上息怒,老奴该死,哪儿伺候不周,且看在老奴此后多年的份上,饶老奴不死,近来也不知咋惹的,皇上老是无名火,还请皇上珍重龙体,求皇上明示,奴才万死不辞。”
太宗言道:
“太子多大了,”
贾公公跪在地上:
“回皇上,老奴没记错的话,太子十六岁了。”
“自从皇后仙逝,谁替朕分忧?”
贾公公早已汗流侠背,
“太子该成家了,老奴这就吩咐去办。”
“让你说,你就说,啰嗦什么?谁能替朕分忧?”
“长孙无忌,是太子的亲舅舅,谁都代替不了这份亲情。”
“还有谁?”
“这其余的老奴就不好说了,谁也没皇上您慧眼识真金呢!”
“罢了,朕还有事要吩咐你,太子说落发为尼的三位才人,两位不本分,且听那武才人还倒算本分,幸蒙师太调教的好。”
“呵呵,是皇上英明。”
“净说些阿谀奉承之话,跟朕这么多年,还不了解朕吗?感业寺不能养虎为患!”
言罢太宗眼睛露出一抹凶光,杀机再现:
“警告武才人安分守己就好,不然同此发落。”
闻听次冰冷无情之言,贾公公不由汗毛倒数:
“是,奴才这就去做。”
是夜,天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一个黑衣人影匆匆出宫,急步如飞,直奔感业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