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那俩个又想灰溜溜跪下,东海鳄神瞪着死鱼眼笑道:
“你们两个是不是想趁机逃走啊?”
那两个下人赶紧跪下,连说:不敢。
东海鳄神道:“既然你们那么想走,在这里也没用,你鳄神爷派你一个差事,你们便可以永远离开这里,你们可愿意?”
二人心里暗喜,忙道:“鳄神爷尽管吩咐,小的无有不从!”
东海鳄神手指外面的鳄鱼群,笑道:
“这些鳄鱼折腾了一夜都已经饿了!我想借你们的肉喂一下它们!”
话音刚落,只听金属撞击声响起,金光闪处,其中一名下人已经被金叉洞穿心脏,凌空扔出。
另一名下人吓得“妈呀!”一声叫,就要转身逃跑,金叉瞬间已经刺入了他的后心,轻轻挑动,尸体也惯出了人群。
那尸体飞过众人头顶之时,鲜血一路喷洒下来,就如下了一场小雨,淋了下面的众人满身满脸,顿时引起惨叫声一片。
而那些女眷,抹了一把脸上淋得血迹,看一看,立刻软绵绵昏死过去。
这时,肃羽他们已经赶到鳄鱼群外围,见那惨状,肃羽忙大声喝止,东海鳄神回头见是他,心里更气,恶狠狠骂道:
“你们三个小东西为了让我出岛帮你们,竟然骗我!害得我损失几百只爱宠,还什么都没捞着!你待我先弄些财物过后,本鳄神也饶不了你们!”
肃羽见他说得不明不白,忙问道:“我们只说请您来相助,什么时候欺骗你了?”
东海鳄神气哼哼道:“你们俩个没说,可是跟你们一起的那个小子答应过我的!他说,只要我来助你们,他就把府库里的金银财宝都给我!你以为本鳄神是那么好请的吗?哼!”
说罢,又瞅着众人道:“那个姓刘的小子在哪里?你们让他来见我!竟敢耍弄我!看本鳄神不把他碎尸万段喂鳄鱼!”
直到此时,肃羽这才明白,刘福通在千鳄岛在东海鳄神耳边说了什么,可是事到如今也已经于事无补。
只得抱拳道:“肃羽真得不知福通兄弟曾经答应过此事!不过,如若府库里的金银之物,没有被我二师叔祖运走,鳄神想取也不难,可是突起变故,谁也没有办法!待以后我们自会答谢您的!只是眼下,为了青州一方平安,还是恳请前辈放了那些人,不要再为了金银财宝杀人了!”
说罢,一揖到地。
东海鳄神冷哼一声,不再理他,提着金叉又来到一个六七十岁年纪,身穿黑色锦绸长袍,头戴状子巾的老者面前。
那老者不等他说话,已经开始瑟瑟发抖,屎尿横流,一股子恶臭味扑面而来。
东海鳄神却不在意,将金叉搭在他的肩头,恶狠狠道:“老东西,你们家的东西怎么还没有运来呀?该不是他们都跑了吧?”
老者忙道:“不会的,他们很快就到了!鳄神爷,您老人家再等一会儿,在等一会儿吧!呜呜”
说罢,老泪纵横。
东海鳄神看着自己的金叉在他的肩头,随着他的身体在“突突”抖动,不觉笑道:“马上就到?你们家离这里不远吗?”
“不远,不远!”
东海鳄神依然笑道:“既然不远,你喊他们一声,也好让他们快一些!”
老者犹豫了一下,见东海鳄神正瞪着死鱼眼直勾勾瞅着自己,再不敢多话,只道:“好!好!我喊,我喊!”
说罢,扯着嗓子喊叫起来。
东海鳄神皱眉道:“这样喊,哪里能听到?再大声喊!”
老者又拼命喊了几声,东海鳄神还是摇头,随即手提金叉“噗!”的一声,叉去。
老者的腿上顿时戳了三个血洞,血水喷涌而出。
只痛得老者一声惨叫,声震长空,随即昏死过去,东海鳄神却大笑起来,道:“哈哈,这才好!这才听得见呢!”
这时,只见几个仆从打扮的人抬着几只木箱由门外进来,将木箱抬到东海鳄神不远的地上,放下。
几个仆从便躬身侍立在箱子边上,等待东海鳄神查验。
东海鳄神笑道:“这一嗓子还真有用!果然把他们叫来了!哈哈”
说罢,走过来开箱查验,见里面金银珠宝在日光下,熠熠闪烁,东海鳄神才微微点头。
随后又走到老者身边问道:“老头,你们家是开金铺的,难道就这些东西吗?你年纪大了,可不要骗本鳄神哦!要不然……哼哼”
老者这时已经昏厥,只躺在血水里,没有动静。
东海鳄神明知他昏死过去,故意道:“你这个老家伙,不说话,一定是有事瞒着我!本鳄神最恨那些哄骗我的人了!”
说罢,持金叉就要往老者背后叉去,老者旁边的一个妇人急忙晃动双手叫道:
“鳄神爷爷,你别伤他,我们家所有财物都在这里了!他没有骗你呀!求求你呀!”
说罢,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双手伏地磕头。
东海鳄神哪里管她这些,正要挥叉,却突然看见女子手腕上带着一物,撞在地上,叮当作响,耀眼生辉。
他弯腰一把将她手腕抓住,凑到眼前一看,却是一对儿花丝镶钻的宝镯,他顿时眼前一亮,抓住镯子就往下捋,痛得女子惨呼告饶。
怎奈那镯子戴的久了,已经取不下来。
东海鳄神情急之下,一掌拍下,将女子手臂震断,这才从血淋淋的断肢上取下那枚镯子,塞进腰里,又将那痛得不断抽搐的女子另一只手臂拉住,一掌拍下,将另外一只血色尽染的镯子取下,擦也不擦,又将那还在滴血的镯子塞进腰里。
随后,他提起金叉就要刺那也昏死过去的妇人,只听旁边一声暴喝,随即有人托着一条齐眉棍,纵跃而来。
东海鳄神连看也不看他,待对方齐眉棍挂风而至,东海鳄神把金叉叉纂后抬,正将齐眉棍轻松磕开,随即金叉又探出,“噗!”一声已经将那个妇人胸膛刺穿,挥叉扔入鳄鱼群里,一阵骚动过后,女人已经成了一堆血淋淋的白骨,日光之下,那种惨境让所有的人都不觉萌生森森凉意。
东海鳄神金叉抛出的同时又巡回半周,恰好与再次劈下的齐眉棍相抵,他心下烦躁,稍稍发力,那根百钧之力的齐眉棍,竟然脱手而飞,就在乔八发愣的当口,三股金光迸出。
突得一个暗影急闪,已经将乔八拖出丈余,东海鳄神也不追赶,回身一叉将那个老者洞穿后挑起,扔入鳄鱼群中。
眨眼之间又到了那几个仆从身边,不由分说,连连金光挥发,那几人眨眼功夫已经被甩入鳄鱼群里,化作一堆白骨。
这时,那几个达鲁花赤大人的手下也抬了几个箱子回来,站到门口缩头缩脑,不敢再进。
东海鳄神也不催促,而是走到达鲁花赤身边,用金叉的叉纂戳了一下他还在流血的伤腿,喝道:“让他们过来!”
达鲁花赤痛得如杀猪一样,嚎叫着催促他们,那几个手下再不敢磨蹭,只得硬着头皮抬着箱子过去,东海鳄神让他们打开箱子,一一查看完毕,问道:“你们老爷就这些东西了吗?”
其中一个战战兢兢道:“就这些了!”
东海鳄神点点头,“好吧,我信你们了!赶紧带了你们老爷滚吧!”
几个人忙不迭地答应着,赶紧走到达鲁花赤身边,左右搀扶着起身就要走,突然听见旁边有人说话:“你们刚才不愿意进来,是不是怕我呀?”
几人吓得双腿发颤,急道:“没有,没有,我们……我们……”
东海鳄神一阵怪笑道:“不怕就好!我这就让你们怕!”
说罢,金光迸发之间,那几个手下眨眼就都分别抛飞出去,落入鳄鱼群里,东海鳄神立在原处,手擎着金叉,在金叉上还挑着一个足有几百斤的胖子,东海鳄神一边转动金叉,一边抬头看着他问道:“老东西,你说你们家还有金银财宝没有了?”
只见达鲁花赤串在高高的金叉上,睁开迷蒙的眼睛扫了一眼东海鳄神,哼了一声:“没……没有……了……”
脑袋便耷拉下来。
东海鳄神一抖手,达鲁花赤肥胖的身子就如一颗石子被抛出,一群鳄鱼疯狂将他围拢,瞬间抢食殆尽。
森森白骨下,遗留的血迹与白色的膏脂四下里流淌,比其他的几个都多得多。
东海鳄神提着金叉还要往人堆里走,这时早恼了肃羽,乔八,知道多。他们三个跳跃过去,拦在东海鳄神面前。
东海鳄神一阵狂笑,一抖手中金叉,在三人面前划出三道弧线,一招之下,横扫三人。
这时,乔八早已经捡回自己的齐眉棍,他与知道多二人合力去阻挡东海鳄神的金叉,而肃羽则蹲身急闪,已经逼到东海鳄神的身旁,探手为幽冥鬼爪,双爪齐出,分作上下,去攻击东海鳄神胸腹。
东海鳄神金叉方位不变,“当啷啷”连声,击打在乔八的齐眉棍与知道多的判官笔上,二人虽然用尽全力,遭此一击,也力敌不住,惊呼一声,被硬推出丈余,二人“扑通”倒地,他们只觉得胸口发闷,一口鲜血险一险喷出。
肃羽见东海鳄神没有躲避自己,以为得势,双爪正抓在东海鳄神的胸腹两处,那抓石可破的手指触碰到他身穿的鳄鱼皮甲上,却毫无反应。
东海鳄神一阵狂笑,一掌拍去,肃羽急展忍行术,身形瞬间闪出数尺,东海鳄神没想到他在自己身侧竟然可以躲掉,即惊且怒,一声狂啸,金叉挂着狂风直扑肃羽。
此时,乔八与知道多都身受内伤,不能再战,肃羽知道自己功力浅薄,并不打算与东海鳄神相搏,只是想与他周旋,拖延时间,免得他再去杀人。
因此只是施展忍行术一味围着东海鳄神旋转躲避。
东海鳄神这时也猜出他的用意,他此时忙于抢劫,也无心对付肃羽,因此干脆收了金叉转身移入那群人里,胸中之气无处发泄,抬金叉便刺穿一人,甩入鳄鱼群里,随后也不说话,转瞬又叉死数人,都”噼里啪啦”地甩出去,喂了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