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旁边那人谄笑道:“大师兄,你想想,往常都是师父亲自去给秦王送礼,在船上他老人家哪一次不是享尽齐人之福的?
这一次他老人家有事,好不容易把这个差事派给了我们兄弟,却吩咐我们不能动那些美妞儿!
合着他老人家可以,到了我们就不行了?大师兄你想想,我们这一路颠簸,吃不好,睡不好,守着一帮漂亮丫头还动不得!
这急也急出一场大病来了!若如此,以后谁还愿意跟着大师兄你一块办事呢!”
郝大青听罢,想想那些貌美如花的女子,不自主地吸了一口哈喇子,道:“师弟,师父如此安排,确实不咋地!
你以为守着一群小妞儿,我不想啊?只是既然他老人家吩咐了,我们也不敢违抗不是!
否则,一旦让他老人家知道了,那……那还得了啊!”
旁边那人阴恻恻一笑道:“大师兄,只要你答应,这个事好办!
我们船上一共有三十多个丫头,我们二人从中挑选几个弄来玩玩,其余的好生看护着,等玩腻了,直接对大海里一扔,到时候就跟王府的人说,那几个经不起风浪颠簸,得病死了,他们就是不信又能拿我们怎样?
就是师父知道了无凭无据的,他老人家也不好惩罚我们呀!嘿嘿”
郝大青听到他如此说,心里也是豁然开朗,也不由得淫笑道:“既然师弟你这样说了,我也不好阻拦,不过你一定要安排好,不要让这事走漏出去!”
那人笑道:“好!既然大师兄答应了,我这就去办!一会儿就给你送一个过来!让大师兄好好痛快,痛快!”
郝大青一阵淫笑,低声道:“那里面有个叫林玉娆的,刚上船时就被我瞅见了!你先把她给我带来!”
那人挑起大拇指,笑道:“哈哈,大师兄果然有眼力!不瞒你说,我也早看上她了!不要紧,第一次给你,等大师兄玩腻了,我再上!”
说罢,转身出门。
陆蕴儿听见他们说这些,心中大恨,蹲下身子与肃羽小声道:“羽哥哥,看来这是一艘骆兴波给伯颜送礼的船,如今这两个东西要趁机害船上的女子,我们怎么办?”
肃羽虽然看不见里面的人,却能听见,听他们要先玩弄那些女子,过后抛入大海,心底早就怒气难耐。
他狠狠道:“我到大都本来就是为了救人,今日遇到这样的事,岂能袖手旁观?蕴儿,到不到大都反倒其次,我们先把这些女子救了才好!”
蕴儿点点头,二人离开那里,悄悄自船头转到另一边,轻踏木梯往楼上走去。
不多久,只见前面一扇门打开,一个粗壮的男子拖着一个娇小的女子从房间里出来。
那女子拼命挣扎,只是嘴里“呜呜囔囔”的发不出声音。
那男子反身想去锁门,被她撕扯得锁不上,嘴里骂了一声,两手将她控制住,抬一只手臂把她夹在腋下,才将门锁好,依然夹着她穿过楼道来到楼梯口,踏木梯往楼下走,女子虽然手脚乱动却也挣不脱。
他边走边淫笑道:“你这样挣扎,还不是白费力气?哪个女人还不是要经历这个的?
只要你听话爷还能亏待你不成?一会儿就保管让你舒服得像神仙!
过后,你尝到甜头了,说不定还缠着让我们兄弟上呢!哈哈”
女子听了更是不停挣扎,那人不再理她只管笑嘻嘻地下楼来。
他刚到楼下,身旁人影一闪,已经将他点住。
然后,将他腋下的女子救下,刚刚为她拔掉嘴里的破布,女子张嘴大叫,吓得那人赶紧用手一把捂住她的嘴
低声道:“你别叫,我们是来救你的!”
女子睁眼惊恐的望望面前的英俊少年,再瞅瞅旁边的白衣少女,才停止挣扎,冲他们不住的点头。
肃羽会意,忙将手松开,蕴儿扫了她一眼,果然见她吓得惨白的小脸生得甚是俊俏,冷冷道:“你是林玉娆吗?”
女子点点头,惊异道:“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蕴儿道:“你不用管,我只问你想不想让我们救你?还是跟这个坏蛋走?”
一句话吓得林玉娆赶紧一把抓住蕴儿哀求道:“好妹妹,好女侠,你看在我们都是女子份上,一定要救救我!否则,我只有一死了!”
蕴儿道:“刚刚我也看到了你奋力反抗了!否则我们才不管你呢!不过,要我们帮你,你也必须配合我们才行!”
郝大青正在房中等着师弟将自己心仪已久的林玉娆带来,准备好好快活一番。
等了些时候,还不见他回来,心里猜想,定是那个小子背着自己先去与林玉娆亲热去了。
他心中恼怒,气冲冲来到门口,开门就准备出去寻找,抬头却见一人窈窕身段,粉面含春,正扭扭捏捏的立在门口。
他一见大喜过望,赶紧将她拉进来,满面堆笑道:“哎呀,玉娆姑娘,你怎么一个人站在门口也不说一声?是不是我师弟让你来得?”
林玉娆羞怯怯地点点头。
郝大青万没想到这个女子如此驯服,心中乐极,一把将她抱起来,就往床边走。
他把林玉娆放倒在床上,趴在她脖颈上好一通乱咬,又起身准备脱衣,谁知背后神道,中枢二穴同时一麻,身体便僵硬在那里。
肃羽过来,将他拖到一边,蕴儿又过去将林玉娆自床上扶起来道:“你刚才做得挺好!没想到你胆子还挺大的!”
林玉娆用手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望一眼蕴儿道:“我虽然不像你会武功,但生在渔家,从小就随爹爹出海打鱼,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我刚才只是不愿受辱,否则就是死了又有什么好怕的!”
蕴儿听她说自己出身渔家,眼睛一亮,随问道:“你是一个渔家女,那你会不会开大船呀?”
林玉娆道:“开船都是男子的事情,我在船上只是看见过,没曾干过!”
蕴儿点点头,转身将仓门关上,这才转脸,让肃羽将郝大青用绳子困在了木桌上。
抬手拔下背后的一把柳叶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笑盈盈地道:“郝大青,你可认识本姑娘吗?”
郝大青被点穴,自然不能说话。
蕴儿装作忘了,又问了一边,见他还不说话,脸色一沉,手中弯刀一个调头,直插入他的大腿里去。
鲜血顺着刀缝直冒,疼得郝大青浑身乱抖。
蕴儿冷冷道:“你这个狗贼,本姑娘跟你说话,你竟然不理!看我不宰了你!”
说罢,将刀用力从他腿上拔出,手一翻往他的脖颈上抹去。
肃羽不知道蕴儿是故意收拾他,急忙道:“蕴儿,他被点住穴道了!所以不能说话!”
蕴儿这才收住刀,笑道:“本姑娘还错怪你了!那好吧,我现在给你解开穴道,你可不要叫啊!否则……嘿嘿”
说罢,把弯刀在他脖颈上做了一个“抹”的动作,这才探手把他穴道解开。
郝大青穴道解开后,急忙连声哀求。陆蕴儿笑道:“你们这是准备到哪里去呀?”
郝大青忙回道:“我们是奉了师父之命,到大都给秦王送礼物的!姑娘你们来不知有何事吩咐?”
肃羽听说他们是去大都的,心中大喜,正要说自己也到大都,却被蕴儿用眼神制止住。
随后故意皱眉道:“哎呀,这真是不巧啊!本来我们是来搭便船,准备往南边去的,谁知道你们竟然是往大都,这太不巧了!”
郝大青忙道:“蕴儿姑娘,这个也太简单了!给秦王送礼再紧要,也没有姑娘的事情紧要啊!我明天吩咐大船南下送姑娘就是了!”
蕴儿故作惊喜道:“如果这样可就太好了!不过你真得不担心延误时日,秦王怪罪你们吗?”
郝大青忙挤出一丝谄笑道:“不怕!不怕!秦王算什么呀!若姑娘事急,你现在放开我,我叫手下人立马起来开船都成!”
蕴儿点点头,柔声道:“郝大青,真没想到,老泥鳅那么坏,你这个徒弟却这么好!好吧,我这就放开你!”
说罢,走到郝大青身边,探手就准备去解他身上的绳索,只听一人厉声道:“蕴儿姑娘,且慢!”
蕴儿回头瞅着林玉娆道:“怎么了?林姑娘?”
林玉娆狠狠瞪了郝大青一眼道:“蕴儿姑娘,你不知道这一帮子狗贼个个都坏事做尽,丧尽天良,他们出尔反尔,姑娘千万别信他!”
蕴儿故意收了手,若有所思道:“林姑娘说得对呀!你就这么一说,我怎么能就信了你了呢?我看还是把你宰了省事些!”
说罢,举刀就劈。
吓得郝大青忙叫道:“蕴儿姑娘!不要杀我呀,我说得都是真心话!若敢欺瞒姑娘,让我必遭天谴,不得好死!”
蕴儿才又收了刀,故作思考的样子,自言自语道:“又不能杀,又不能放,这可怎么办呢?”
刚说罢,突然脸上露出笑容,转脸瞅着郝大青道:“嘿嘿,我有了一个主意了!”
说罢,捋起衣袖,露出晶莹如玉的手腕,郝大青直勾勾盯着那玉腕,一时竟然忘了身处险境,嘴巴张开,流出口水来。
蕴儿扫眼看见,心中更恨,指着自己手腕上的一个镯子一样的东西,道
“郝大青,我戴的这个,可不是一般的镯子,它叫作针连环,原来是我母亲防身之物,她交给我时,曾经说过,这针连环只有近身自卫使用,轻触机关便可以射出几十根极其细小的毒针来,不论人畜,射到身上,在三天之内,没有解药,毒发必死!
这样好玩的东西,我还从来没有使用过,今天我就在你身上试一试,若你听话,真得指挥手下送我们往南走,三天后,我自然会给你解药的!
若你言而无信,那你就自求多福了!你看这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