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又见好琴
银白色的月光洒向大地,天空中只有依稀的几颗星星在闪亮着,带着冷气的寒风轻轻吹过喧闹的都市。只有在午夜的时候,才稍微显得有点安静,林立的楼宇被月光照耀,也显的有些孤寂和落寞。楼宇之中最为高耸的一幢,一个身影伫立在天台上已经有了两个多小时,始终不见他动弹分毫,搭在额头上的黑色短发和披在身上的黑色风衣在风中“裂裂”作响。
岁月似在他犀利的眼神中沉淀,然后又慢慢地流逝。能够冲刷回忆的只有眼泪和时间,而他不屑于眼泪;时间可以使人忘记一切,他也不想忘却,;因为忘却就等于背叛。
他轻轻动了动身体,仰起头来看着挂在正空的明月,自言自语说:“明人修,你一个堂堂男子汉,难道让逝去的往事困扰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折磨自己,让无尽的幽怨的萦绕在梦中呢?直到现在我还没有找到《九歌》的任何的线索。千前的约定就要到了,我拿什么交给月霞。”明人修张开双臂,犹如一块下落的重石一样,身体向二十几层的楼下坠落下去。仔细再看一眼,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楼下也没有坠落的尸体和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难得的星期天,黎杰打算恶补一下缺乏的睡眠。大清早的却又被叫星了,一个宿舍的同学告诉他校门外有人找。
黎杰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急忙穿上衣服,睡眼朦胧地向学校的大门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在嘟囔:“好不容易过个星期天,又是谁这么早找我啊?”
离刃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站在学校的门口,他见黎杰慢慢走了出来,赶紧迎了上去,黎杰看到竟然是他,精神一震,再也没有了先前的睡意。
离刃脸上绽出一丝笑容,微笑着说:“感到很以外是不是?”
黎杰接过他的话说道:“的确很意外,你怎么有时间来找我了?”离刃摆了摆手,示意黎杰快点走,他转过身去,背对着黎杰说:“今天星期天,队里放一天假。你不是想要个解释?我现在带你去个地方,你要的答案也在那里可以找到。”
黎杰也感觉自己有点好笑,明明知道今天是星期天,就算是交警的话也应该有休息时间的。他快走几步,跟上离刃,没有再说话,因为所有的疑惑马上都要解开了,也不急这一小会儿的时间。
离刃在学校的门口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自己先坐了上去,然后对着还在**的黎杰喊道:“上来呀!带你去个地方。”黎杰听到他的喊话,从沉思中醒了过来,他赶紧也上了出租车,把门狠狠的关上。
“去南山,麻烦你开快点。”离刃在后座上对前面的司机说。那个司机转过头来,露出两个兔子一样的暴牙说:“南山那里连个人都没有,我们很少拉客人去那里去的。”离刃欠了欠身子,从牛仔库的兜里掏出来两张红红的钞票在他面前晃了几晃,司机见到超片,两只眼睛露了出象他的暴牙一样的亮光,他一踩油门,车子飞快的向前冲了过去。
黎杰和离刃刚坐上车离开,学校的门口就来了一群大概有十几个染着黄头发和红头发的年轻人,都是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稍微胖点的红头发对着中间黄头发的说:“老大,底下的兄弟已经查清楚了,那个小子叫李枫隐,就是他不知道用了什么鬼手段让我说了出去的。”
黄头发的年轻人把手上的烟头狠狠扔到地上,摸了一把搂着的性感美女的屁股,开口说:“今天学生都放假了,咱们虽然是黑社会,但是也要给自己休息的时间,那个怎么说来着,与,与……”黄头发的人赶紧接着说:“与时俱进。”黄头发恍然大悟般说:“对,就是这个词。”然后脸色一变,一脚把黄头发踹倒在地,瞪大眼睛说:“老子还不知道吗?用得着你罗嗦。”黄头发被他一脚踢翻,也不敢顶嘴。
性感美女见红头发生了气,抚着他的胸口,娇滴滴的说:“浪哥,别发那么大火,小心气坏身子。”浪哥在性感美女的脸上“啵”了一口,坏笑着说:“还是你知道心疼我。”性感美女看到浪哥已经不再生气,娇嗲地说:“你昨天晚上答应给我买的钻石呢?”
他们一群人在学校的门口停了大概半个小时,都骂骂咧咧的走了。
黎杰和离刃坐在飞驰的出租车里,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南山。司机把车停下,把车门打开,掏出家伙趁着没人就解决了一下尿及。
离刃把两张红红的钞票递到已经方便完的司机,司机“嘿嘿”一笑说:“这年头,有钱了我哪都敢跑。没人听说嘛,不想当厨子的警察不是好司机。”离刃摆了摆手,不理他的胡言乱语,打发他说:“没什么事,你就先走好了。”司机知趣的回到了车里,然后开着出租车一溜烟的消失了。
黎杰疑惑向前走了两步,走到离刃的身边,疑惑的问:“这里什么都没有,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离刃没有回答他的话,他走到一个小山丘上,在一棵粗大的枯树下挖了起来。不一会的时间,从树根下面的土坑中挖出一个一米多长,二十多厘米样子的盒子。他抱着盒子走到黎杰面前,笑呵呵地说:“打开看看。”黎杰好奇的接过盒子,放到地上,双手轻轻的讲盒子打开。
一架古琴呈现在黎杰的面前,出于对琴的喜爱,他不禁仔细打量起来:五根琴弦绷的死紧,狭长的红木面板折射出道道白光,触手更有一种舒服的质感,背面都有一道道的虎皮纹,这虎皮纹对音的发散传播都很好,若是古琴上没有的话,那才是下乘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