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生活丰富而有趣,充满激情却又充满了颓废。一个穿着黑色休闲上衣,下身一件蓝色牛仔裤的中年男子扫了几眼闹哄哄的教室,清了清嗓子,咳嗽几声说:“大家好,我是你们新来的班主任,西完我们以后可以融洽的相处,做下自我介绍,我叫明人修。”他把话说完,拿起桌子上的一根白色粉笔,在黑板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三个大字:明人修。字写的仓劲有力。
一番自我介绍,使嘈杂的教室安静了下来,黎杰仔细打量着名人修,见他五官清正,眉宇中带着些慈祥的样子,虽然人已经到了中年,可是依然穿着时下年轻人流行的一身休闲装,给人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亲切中带着些为人师表的威严,稳重之中又不失和气,不象其他的科目老师一副寡妇样的正脸。
明人修咳嗽了一声,继续对下面说的学生说:“这是第一次和大家接触,以后真的希望我们能够更好的相处,刚才我看你们莲的那么起劲,能不能告诉我什么东西竟然带给你们这么大的吸引力?”
嘴角还有口水流下来的李枫隐正好听见,他脱口说道:“还是不昨天秦不悔大师的琴奏会!”一石击起千层浪,教室一下又变的有些喧闹。明人修看看又埋下头去睡觉的李枫隐,无奈的摇了摇头。
男人之间永恒的话题:钱,女人,女人钱;女人之间不变的话题:帅哥和购物。介于两者之间的就是李枫隐那个不扰乱同学聊天的特困生。
明人修在讲抬上踱了几步,微笑着说:“你们对古琴这么感兴趣,对琴又有几分了解呢?”
一个眼睛黑亮,眉宇间带着几分秀气,身材有些瘦小的男孩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回答说:“有五弦和七弦之分。”
几个衣着光鲜,装扮靓丽的女生瞄了几眼起身回答的男孩子,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看路遥那个穷酸样,农民就是农民,自以为知道的老多!”
“就是,就是,连秦大师的弹奏会门票都摸不上,还在那里臭显摆。”
……
路遥听到那几个女孩子的讥讽,脸已经涨得通红,他强压住自己愤怒的情绪,拳头狠狠砸到了身前的桌子上,瞪着几个女孩子,气鼓鼓的坐了下去。
黎杰和路遥是一个宿舍的,他见到路遥受了这般窝囊气,又拿他的农民身份来挖苦他,对那几个议论路遥的女孩子更是看不顺眼,“就事论事,你们几个三八整天说东道西,你们顶多也就是华丽外表下的绣枕。”黎杰起身指着那几个女孩子怒道。
被人说成中看不中用的绣枕,一个女声“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针锋相对地说:“黎杰,我向含露怎么也轮不上你一个农民指责。”她满脸的怒气,柳眉杏目,身材十分火爆。
李枫隐听到争吵声,看着向含露修长的美腿,他“咕咕”咽下几个唾沫,慢悠悠的说:“我说向含露,你家的事情我可是门儿清,你骨子里是个什么东西不用我明说吧!别以为给你几块砖,你还真能盖起一座大楼来。”
向含露听到李枫隐的话,再也不敢发飙,怕他把自己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说出来,只好怒气冲冲的坐了下去,眼中的怒火喷发出去,恨不得把黎杰和李枫隐吃掉一样。
私语声再次响起,闹哄哄的乱成一片,明人修不得不出来打圆场:“既然没有人知道,我给大家简单介绍一下中国的‘琴’文化好了。”
紧挨着向含露的女孩被黎杰责骂,心中也是恼怒他不已,她幸灾乐祸道:“黎杰,你替路遥撑脸面,你要是说不出来个三六九来,就是孙子。
黎杰怒目瞪向那个女孩,他叫姬诗语,是整个年纪最八婆泼辣的一个。黎杰看了看脸色已经恢复的路遥,信心十足的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枫隐唯恐黎杰下不了台,刚想还击姬诗语,胳膊的袖子却被拉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出声。
“琴分五弦,七弦,周以前是五弦琴;周文王的时候加了一弦,成为六弦琴,周武王后来又加了一弦,成了七弦琴,又称文武七弦琴,一直沿用到现在;琴音分为宫,商,角,征,羽。宫音浑厚较浊,长远以闻;商音嘹亮高畅,激越而和;角音和而不戾,润而不枯,征音焦烈燥恕。如火烈声;羽音圆清急畅,条达畅意,经常和萧一起用来弹奏;手法有揉,拨,挑,飘;琴曲有《凤求凰》《恋红尘》《乱伐》等。传说乐神——夏开从天上偷了琴帝的《九歌》,不过没有人听到过,不知道是真是假。”黎杰不紧不慢的说道。
向含露杏眼一瞪,胸中的怒气还没有消掉,她说:“光说不练减把式,你知道的不过也是皮毛而已。”她把头转向明人锈,继续说:“老师,你对他考试一下,最好别偏袒他。”
明人修见黎杰为人棱角分明,又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有几分自己年轻的样子,对他的好感大增。他随口问:“我出几道题目,你要是答不上来也是在情理之中,希望你们别再做无谓的争吵了。”他以为只要难住黎杰,给向含露那个女孩子一个台阶下,这场纷争就会结束。
“你刚才说乐神夏开从天上琴帝那里偷了《九歌》,能把它们的名字说出来吗?”明人修并不希冀黎杰能答得出来。
黎杰一副神不慌,气不乱的样子说:“分别是长恨歌,离歌,大风歌,古歌,还有一曲剑歌。”
明人修惊讶地看着黎杰,《九歌》流传在世间的只有四曲,而黎杰竟然又多说出一曲《剑歌》,使他更加感到意外。他急忙对黎杰说:“你先坐下好了!这场纷争到此为止。黎杰同学对吧?你说的《剑歌》的曲谱可以让我看一下吗?”
黎杰眼中露出谨慎之色,《九歌》是爷爷手把手的教会自己弹奏的,根本没有什么曲谱,再说爷爷也叮嘱过千万不不要将《九歌》四歌以后的弹奏给他人听,他摇了摇头说:“恐怕要让老师失望了,我也只是听说的,根本没有什么曲谱。
明人修知道他在敷衍自己,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是也没有什么办法。
向含露见黎杰只说出五曲,还要乘胜追击为难黎杰,她又发现就连老师都请教,自己一个外行人再问下去,恐怕也是自取其辱。所以也闭上嘴不敢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