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一战后,琴帝身死,天帝不知所踪。
转眼间千年已过,当初《九歌》只有殇歌,凤求凰,恋红尘,乱伐曲四歌流传,而以后的五歌却是没有人能够窥见了。琴帝商仙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让后人携带着《九歌》隐居。
后来居上的异能者渐渐取代了五音门的地位,而五音门除了商门没落了,其他四门的经济实力在那里放着自然没人敢璎其锋。几十代人都过去了,羽门因为不想看异能者的脸色过活,挑战异能者失败,也慢慢没落,现世只剩下宫门,角门和征门。宫门的总部在上海,主要经营电子类;角门总部在郑市,把持着全国重要的交通要道;征门的长孙家把持南方的经济,总部在广州。三门互为犄角,相互依存。因为怕经济受到影响,由国家控制的异能者对他们很是忌惮。
当年擎天一战中羽门和商门受损最为严重,而宫,角和征门只是损失了琴技高人,在经济上却没有受到损失。他们三门甚至在天帝和琴帝的擎天一战中耍了手段,只是派出几个七指的高手。而八指境界的高手在战后也被天界仙人通通打杀了。而今,他们三家在世界经济中都有着强悍的实力。
太阳西下,落日的余辉将昏暗的黑色小木屋外粗大枯树的影子映进去。他们两人看着窗户外稍有萧瑟的夕阳景色默不作声。门外的离刃中间进去过一次,看见他们都在沉默,又轻轻关上门不再理会他们。
事出反常必有妖,黎杰纤长的手指在身下的竹椅上来回擦过,羽先生的脸在昏暗中已经有了些模糊:“你是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羽先生听到发问,他慢慢站起身来从古木桌的抽屉中取出一本已经发黄的书:“这是族谱,里面描写擎天一战很清楚,你不妨看看!”
怒冲冠,心凄凉。把并没有多少页的书看完,对宫,角和征三门的背叛行为甚是痛恨,就因为他们三门,自己的先人含恨而终,他压下胸中的怒火:“就算都是真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他轻轻拍了几下衣袖上的灰尘转身就向门口走了过去。羽先生紧跟上他的脚步,一把抓住他的黑色外套:“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商家隐居以后改姓为黎,而你就是琴帝商仙的后人!”
黎杰在他讲述擎天一战的时候就已经想通:自己肯定就是他所说的商仙的后人,可是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么多事情?难道就是因为老了要发几句牢骚吗?他转过身去:“就算我是琴帝商仙的后人又能怎么样?”
羽先生放开紧抓他外套的右手怒道:“妄你是琴帝的后人,仙界强大我们自是对付不了,可是背叛琴帝的其他三门绝对不可饶恕!”他激动的嘴角都在哆嗦,白色的胡须在昏暗的小屋中甚是扎眼。
“我只是个没钱,没权的学生,即使他们背叛先人,就凭我能把他们怎么样?”
“你现在已经达到了六指的琴技,已经可以天级的异能者搏击,再加上我剩余的经济势力一定可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也许是明天,也许是明年,也许是百年后,黎杰心中也恼怒宫,角和征门无耻的背叛,可是就因为达到六指琴技就能撼动三门强大的经济势力吗?他扶着羽先生坐回躺椅上:“千前的古事了!”
羽先生指着四周的装裱精致的字画:“千年古事?你见过你的父母吗?知道你爷爷为什么会死吗?你难道不想知道他们卑劣的手段吗?”一连串的发问狠狠撞击在黎杰的耳朵中,他惊讶的问:“难道这些事情也和他们有关系吗?”
“大概是二十年前吧,你们商家的身份已经暴露出去,他们三门一起逼问你父母《九歌》的下落,你的父亲黎天问和母亲段晴两人不想交出去,结果他们就制造了一场车祸!”神色间有些伤感的羽先生接着说:“你爷爷抱着你躲到了鹤市边缘的一个小山村才逃了过去。可是他们三门还不放过你们一老一小,练习琴技之人本是多愁善感,痛失爱子的他一股怨气郁结在心中,在你刚成人的时候也郁郁而终。你爷爷虽然不是他们亲手杀害的,可是他们却是脱不了干系。”
黎杰的双眼冒出愤怒的火焰,左手狠狠捶击在身边的黑色书桌上,“砰”的一声响过,整个书桌从中间断裂开去。黎杰的左手被一团紫色火焰包裹住,又蹲下身去狠狠的捶击在木板铺就的地板上,地板上立刻有一个沙锅般大小的坑陷落下去。
“为人子,就得为父母报仇!”羽先生合下腰去搂住他的肩膀安慰说:“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很痛苦,可是我不想你懵懂的过完下半生!”黎杰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去,他挥掉手上的火焰:“我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下场!为了我枉死的亲人!”他的眼中露出坚毅和决绝。
天色已经暗了下去,整个天空象是被一大块幕布覆盖,远处的点点灯光就象黑色幕布上点缀的星光。从小木屋中走出去的黎杰被离刃送回了家中,回到家中的黎杰刚一进门就被倪雪呵斥起来:“下次再这么晚的话就别回来了,害的我们还得等!”她把胸部一挺挡在黎杰的身前。
“滚开!”黎杰使劲向右边的墙壁推了她一下,倪雪一把扯住黎杰的衣领:“在外面受气了就拿我当出气筒?”她紧握的右拳猛的打在黎杰有些消瘦的脸上。
整个房间寂静一片,黎杰舔了舔有些带着腥味的舌头,用手擦掉嘴角的鲜血,恶狠狠的瞪着倪雪。倪雪平时胡闹惯了本来没什么害怕的,可是当他接触到黎杰似要吃人的眼光时,却不敢再出手,害怕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沙发上的李枫隐和秦嫣然一个倒水,一个赶紧拿了个热毛巾过去。黎杰把蓝色的毛巾敷在脸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你们都去休息吧,我想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