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苦水
“我要找《九歌》，只有找到《九歌》才能和月霞在一起。前面的四歌只要懂得琴技的人都知道，他们也就只能达到那个水平。上次听你说起第五歌——剑歌，我本来以为能从你那里得到它的曲谱，可是你也没有曲谱。”
“没有曲谱并不代表没有人会弹奏，有时间我把曲谱给你写下来，你不就是有了。”黎杰安慰他说。
“你真会开玩笑，你才几岁？剑歌是达到五指境界的标志性曲子，你一个毛头小子怎么会弹奏呢？”明人修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李枫隐把话是说完，“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堆污秽的东西出来。
黎杰赶紧扶住他，用手拍打起他的后背来，嘟囔着说：“刚才逞什么英雄？不能喝就别喝。”李枫隐难受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用两手捂着肚子，又吐了几大口出来。
旁边的明人修摇晃着走他们他们两个身后，扶住黎杰的肩膀说：“你们两个都醉了，都醉了。”他的身体象是支撑不住，往黎杰的身上倒了下去。黎杰赶紧扶住他，又拉起已经吐的差不多的李枫隐，三人摇摆着向学校的方向走去。
回到学校，黎杰把醉的不醒人事的两人撂在床上，连衣服都没有脱，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早上，起床的呼喝声响了起来，他们三个人都揉着还在疼痛的脑袋，互相看了看，都麻利的起来了。明人修又换成了一副板着的脸，他嘀咕着说：“还好这个宿舍里面就黎杰和李枫隐，没有班上的其他学生。”他转过身去，把宿舍门轻轻来开对身后的两人说：“你们两个也洗嗽一下，上课去吧！”说话的时候人已经走出了宿舍。
“你们俩挺能耐，都能和自己的班主任喝到一快儿去。”
“关系是一样要搞好的，以后开起后门来也方便。”
几个宿舍的哥们不时羡慕的说。
路遥从外面把门推开，把手中的洗脸盆放到黎杰和李枫隐的面前说：“你们俩快洗洗，快上课了。今天早上起来我看见班主任和你们醉躺在一个床上，吓得我赶紧出去了，刚才看见他走了，我才敢进来。”
黎杰知道这个碰到和自己说话的漂亮女生都会脸红的路遥，他算是稀有的男人了，被老师说两句都会不高兴两天，尤其不能在他面前提农民的事，害羞和脸红象是他的专利一样，比女孩子还要厉害点。黎杰把一个蓝色的毛巾在脸盆中摆了两下，对他说：“谢谢你路遥。”路遥正在整理床铺，他回过头说：“不用客气，都是生活在一个宿舍的。”
洗完脸的黎杰猛然想到一个问题，好象昨天喝醉以后跟明人修提起《九歌》的事情了，他的爷爷曾经叮嘱他不要将《九歌》的事情透露给任何人，如果明人修明白过来，向自己仔细询问剑歌怎么办？管他呢，如果真再问的话，就装糊涂什么都不知道。
明人修回到自己的教师宿舍，拉起被子还想再睡一会儿，突然想起昨天有人向自己说起剑歌的事情，他赶紧起身坐了起来，可是随即又躺到床上，不由想到：到底是谁呢？怎么想不其他了。他拍着还在疼痛的脑袋。
副校长？不是。教导主任？也不是。昨天……只有黎杰和李枫隐，李枫隐好象醉的不轻，一直没说什么，黎杰，对，他以前就提到过剑歌，昨天晚上肯定是他对我说的。可是他小小的年纪，怎么可能达到五指的境界？想了一会儿，他又睡了过去。
恼人的上课铃响了起来，教室陆续的有人跑进去，一会儿的时间，空荡荡的教室中就坐满了人。明人修拿着一本教科书从外面慢慢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孩。
“大家安静一下，今天有位同学刚转班过来，大家欢迎欢迎。”他向讲台的旁边站了一站，示意那个女孩走到中间去。
女孩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娇声自我介绍说：“大家好，我叫宫玉然，是从京府大学转过来的，希望以后能够和大家融洽的相处！谢谢！”
一片惊艳声响了起来：“看她那身材，赞一个！”
“脸蛋是相当的不错，今天真是长眼了。”
“恐怕咱们办以后又不能消停了，求爱的人还不整天蹲在门外等呀！”
李枫隐一听到都在称赞美女，他擦掉还留在桌子上的口水，认真的打量起那个女孩来。
一身白衣，现在虽然有点寒意，她穿的也有点厚，可是身材依然是凹凸有致，个子有一米六五左右，脸上显出片片红晕，可能是天气冷的原因，一头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一看就是个清纯的女孩。
“真是不公平，上课的时候你也睡觉，我也睡觉，为什么你的成绩就比我好百倍呢？”李枫隐在后面拍着黎杰的后背不满的说。
黎杰被他叫醒后，扭过头去睡眼朦胧的说：“搞什么？困死了。”他转过身去又准备要睡觉，李枫隐抓住他的衣服说：“别睡了，看前面刚来的小妞。”黎杰顺着他指的地方看了过去，看着那个女孩觉得有象是在哪里见过一样，他打落李枫隐的手，小声说：“我好象在哪里见过她？”
“你得了吧！人家是京府大学转过来的，你都没去过，怎么可能见过她。你小子平常一副见了女人就怕的样子，见到极品的美女还不是一副色狼的样子？”
黎杰不再理他的调侃，认真的思索起来，想了一会儿猛然醒悟，就是客车在差点被非礼的女孩。
明人修看学生都在叽叽喳喳的谈论，他连忙打断他们说：“好了，不要说话了，宫玉然同学，后面那里还有一个座位，你就坐那里好了。”他指着黎杰右边的空座说。
一双双羡慕的眼睛向黎杰的看去，都希望在那里坐着的是自己。几个男生把头凑到一起小声说：“这么漂亮的美女竟然给安排到黎杰那个冰块那里，真是浪费。”
“我都怀疑黎杰受过什么阴影，虽然长相一般，可是成绩好的离谱，班上好多长的差不多的也抛过绣球，可是他跟没反应一样。”
“他肯定有过阴影，你看，连看宫玉然都不看，还准备趴那睡觉呢！”
宫玉然顺着明人修指的地方，踏着小碎步走了过去。她象是最厌恶那种整天不知道学习，只知道玩乐的人，坐下来以后嫌恶的看了黎杰的后脑勺一眼，两个胳膊都放在了最外侧的地方。
明人修看到黎杰和李枫隐又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也不坑声，知道那都是自己害的。
“铃铃”放学的铃声响了起来，他们两个人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准备上食堂吃饭去
宫玉然看到黎杰的脸，有些惊讶的说：“你，我好象在哪里见过你。”黎杰并不理她，他绕过宫玉然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教室，李枫隐一直在后面喊着：“你等等我。”
“真是个怪人！”宫玉然小声嘀咕。
“你还真行，那么漂亮的女孩跟你说话，你都不理人家。”李枫隐赶到黎杰的右手边说。
不是黎杰不想理他，如果真要承认的话，那以后她该怎么想？当时看见自己用头发弹奏的只有她一个人。如果被她知道宣传出去的话，麻烦又要增加不少。
宫玉然抱着几本书一直在想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呢？可是没有一点头绪，不再去想了，向着红白相间的女教师楼走去。
“月霞姐姐，你在吗？”宫玉然轻轻拍打着紧闭的门问。
门被轻轻的拉开，一个看上去比她大几岁的艳丽女子露出头来，他见到是宫玉燃，赶紧把她迎了进去，帮她把手中的书拿过去说：“是玉然呀！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不是跟师傅在学习琴技的吗？”宫玉然也不客气，她落座到柔软的黄色沙发上说：“我已经达到二指的琴技，师傅说我天资聪颖再也指导不了我了，让我过来找已经四指的明人修。”
一听到宫玉然提起明人修的名字，月霞正在倒手的手哆嗦一下，中间的茶几洒得满是水。她把水瓶放下，找了块干布擦了起来，叹着气说：“我在这里的名字是张静，就连他也不知道我在这里。你要是想找他学习琴技的话，我也帮不上什么忙的。”
“月霞姐姐，你们为什么会弄成这样？你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不去找他？他不喜欢你吗？”
“你不会懂的，我只是想一直看着他，知道他平平安安，能够每天看看他就满足了。”说着，月霞的脸上满是失落，眼圈也有点红，象是要流出眼泪的样子。
“姐姐，别这样了，我再也不问了。”宫玉然抢过她手中的抹布，安慰起月霞来。
“不说了，我去做饭，吃过饭你再去找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不会拒绝的。”
一阵响声过后，宫玉然和月霞一起把中午饭做了出来，两人沉闷的不说一句话，只是闷头吃饭。
吃过丰盛的中午饭后，宫玉然在月霞的指点下，找到明人修的房间，把衣服整理一下，敲一下门，恭敬的站在门外。
明人修对这个刚来的漂亮学生的印象很深，他使劲把还在嘴里的饭菜咽了下去，做了个让她进来的姿势，又把门轻轻的关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