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搞错了么,这个狗贼居然在他哥的房里和他嫂子……简直禽兽不如!”
“外边都说姜维爱妻只有一子,却没想到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长子。”
容樱叹气,“该死的!这大半天的功夫就了解了个姜维的八卦,真是……出师不利。”
白墨染看她泄气的样子格外有趣,便劝解道:“总归不是一无所获,晚上我们去书房转转,指不定就有眉目了。”
容樱叹了口气,“那淫贼一看就不是沾书气的样子。算了,咱们先吃饭好了。”
夜晚容樱和白墨染又溜进书房,只是没想到这姜浩楠简直阴魂不散,这次容樱和白墨染躲在了房梁上。
书房里姜浩楠又与一个侍墨一言不合就展开了世纪大战。
原来只是在床下听声音,这次是现场直播。白墨染压低声音调侃,“你可真会选地方。”
容樱欲哭无泪,他哪里知道这姜浩楠这么能折腾。铁杵也磨成针了吧,这货的身子骨真不是盖的。
子夜,姜浩楠终于和丫鬟离开,书房里还充斥着淡淡的麝香味。
容樱骂道:“这狗东西简直就是一言不合就发情。真的是春天到了。”
白墨染道:“下午我还不能肯定,如今我想……这姜浩楠怕是活不长了。”
容樱翻了个白眼,“哈?!我看他生龙活虎精神的很。”
“如果猜的没错,他可能中了苗疆媚蛊。书房里的百宜香正是西番媚骨克星,可以压制体内淫毒。可是他中毒已久,现在只能起到续命的作用或者是让死状更接近寻常纵欲过度,精尽而亡。”
容樱愣了,“……原来是有人害他。”
白墨染皱眉:“这个……苗疆媚蛊比较特殊,也不常见,我也是偶在医书上看见。对于好喜清净的人并无作用,只有喜好纵欲,才会在行乐时,触发蛊毒,情事上让人迅速沸腾,巅峰持久。小试无害,有壮阳的作用。如果长时间……就会经脉逆转……爆体而亡。我观察姜浩楠的面色过分红润,行为异常肖勇,三日之内在行房事便命不久矣。”
简单来说这玩意儿就是那什么神油、伟哥的升华版呗。容樱再确认:“可能影响人的行为,操纵意志?”
“否。”
容樱纠结一秒,道:“片刻欢心享乐,明日阴晴未定。这案子不查也罢,我们走吧。”
白墨染点头。
端王府,容樱要去睡觉,打算明日在找旁人跟着姜浩楠。只要三天不出去犯事儿,照姜浩楠的爱好,也就死在府里了。这案子主角玩火自x,也算不费一兵一卒就搞定了。
白墨染看着容樱的背影道:“苗疆媚蛊淫邪,寻常人不易得,我想除了我认得这东西,京都再无第二人。有人能够找到这个……势必不是善类。”
容樱转过身,无所谓道:“万事皆有命,姜浩楠自己作恶多端有人收拾他也不奇怪。何况……奸淫掳掠都是他自个儿作的,不作就不会死,懒得去查。”
“也罢。既然案子这样结了,明日我有事回府一趟,就不跟着去了。”白墨染从衣袖里掏出个药瓶来,道:“这里面装了五颗潋丹,活死人肉白骨可解百毒,你拿着,应该用得上。”
容樱愣了一下,吃惊道:“这么厉害的仙丹给我?”
白墨没好气道:“我既答应跟你查案,现在到底还没结案。算作赔偿,你要是不要?!”
“要要要!当然要。”容樱赶紧接过,这赔偿也太重了吧,不过转念一想,这家伙可是鬼医嫡传,宝贝自然不少,可能人家自个儿多了去了。
“我回屋了。你,早些休息。”
容樱借着不明朗的月色瞅了瞅白玉小瓶子,收在袖子,感觉还有那么点熟悉,也不知在哪见过还是听过。反正收了东西得给人家好好道声谢谢。
一抬头,哪还有白墨染的踪影,容樱嘴角抽搐,“这走的也太快了。算了,明日在说吧。”
于是,也回房休息。
可能是晚上休息的太晚,容樱直睡到正午才醒来。起来吃饭的时候白墨染果然已经离开了。
容樱本来打算早起让人去盯着姜府的动静,结果起来晚了。吃了饭便匆匆去了姜府。
去的时候,正发现一波人从姜府后门鬼鬼祟祟的出去了。容樱仔细一看,没看见姜浩楠,便赶紧闪身进了姜府。
找了半天终于在姜浩楠他哥的屋里看见姜浩楠,彼时的姜浩楠正打算跟他嫂子激战,容樱知道他死期将至也不打算提醒,正准备走却听见那红儿提了他哥。也许是因为可怜姜浩楠他哥,容樱多停了一秒。
“姜浩然今天真的会去么?”
“怎么着,心疼了?”
“我是怕万一他没去,回来撞见我们……”
姜浩楠不以为然,“他一直想知道他那死鬼娘的消息,不可能不去。上次我在外面赌了钱,他还乖乖帮我补上了。也不知他哪来的钱,我看他怕是出去卖了吧,哈哈,说实话,要不是他是个男人,多少还跟我有点关系,我早就把他给办了。这么一想,让张安随便找群混混去做了他,我还有点不舍得。”
“什么嘛,浩楠你喜欢男人啊?”
“怎么可能?!恶心死了。还不是那个贱种柔弱的跟个女人似的。这回他被男人给操了,我看他在爹面前还怎么嚣张!哈哈哈……”
“你好坏哦!”
“我还有更坏的要试试吗,哈哈哈,快给我摸摸……”
容樱闪身出了姜府,估摸着那会儿悄悄从后面溜走的七八个人,朝着他们走的方向提速追去。
彼时的姜浩然刚行完鱼水之欢,没有知道他这个二皇子的伴读是被光明正大娶进屋子里的正房。
二皇子抚摸他光滑的背脊,赞叹道:“原来的伤疤都看不见了,是因为修习魅功么,肌肤吹弹可破比女子的还要光洁。”
姜浩然清秀的面庞上的情欲霎时退的干干净净,蓦然起身穿衣。
“然儿,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姜浩然不答,旁若无人。
“然儿,你还恨我。”
穿戴好衣物,姜浩然径直往外走,楚江从后面搂住他,“然儿,姜浩楠已经活不过今天了,你不要在去了好么。郑玉梅把案子交给了容樱,容樱这个女人不简单,要是被她盯上,我也难保你。”
姜浩然搬开他的手,“我什么时候要你保了?二皇子,你还是乖乖躺下,要是被人发现你装病,怕是自身难保。”
楚江又抓紧他,“然儿!暂时放下仇恨好么,给我时间,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姜浩然好笑的看着他,“哈哈,难道不知道我最恨的人是你?!你怎么不去死?”
楚江的眼里的亮光瞬间湮灭,痛楚霎时倾透四肢百骸,话音都有些颤抖,“……然儿,等你大仇得报,你若还要我死,我自以死谢罪。只是现在,我还想在看看你。”
姜浩然冷笑一声,毅然出了门,毫不留恋。
这边容樱终于跟上那一行人,到了城外的破庙。
等了大半天,连个过路歇脚的都没有。
那伙人自己都开始耐不住性子想要走的时候,一个文弱书生般的男子终于从远处徐徐走来。
放哨的大喜,跑到屋里道:“来了个文弱公子,徐管家你看是也不是?”
徐管家朝外看了一眼,“没错儿!就是大公子了。”
几个贼人有眼热的,有担心的问:“这可是尚书大人的儿子,徐管家这……”
徐管家笑着又掏出些银子来,分发给几人,“放心吧,不过是个入不了族谱的贱种,在府里可是连奴才都不如。不过教训教训,又不杀人放火。这事儿成了,少不了你们好处。”
“得咧!有您这句话我们也就放心了。”
“就是就是,您也放心,我们哥几个活绝对顶好,绝对玩残他。”
“别说……这近了些看,不愧是有钱家的少爷,细皮嫩肉的真实纯到骨子里。爷爷我都有些把持不住了。”
“嘘,来了来了。”
姜浩然知道姜浩楠不安好心,不过他也想看看他这个弟弟死到临头还给他耍了什么花样。还有谁是敢欺辱到他头上的,都该死!
修习魅功体察细微,别人看不出他有内力,他却有异于常人常人的敏感和警觉。姜浩楠刚进破庙的时候,就感觉到房顶上有轻微的触动,有高手。只是不知是敌是友,倒有些棘手。
“徐管家,怎么只有你在?浩楠弟怎么没来?”
徐管家都笑出声来,“我说大公子,你还真是傻的可以。”
真不知道这人有什么好教训的,自己都能把自己蠢死吧。
姜浩然木纳道:“徐管家什么意思,是浩楠弟让你代替他来的吧。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我一个人可走了大半天呢。”
旁边的贼人哄笑,“可真是纯洁的很,哥几个一会儿可要好好疼疼他。”
姜浩然红了脸,磕磕巴巴:“几位壮士……还请,注意言辞。”
又是好一番讪笑。
破庙的门嘭一声关的紧紧的,掸下些许尘埃来,如雾般腾起消散。
姜浩然被围成一圈,惊恐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几个……想要干什么?!”
“别怕,哥哥们好好疼你!”
说着几个人扑将上去,两下就扒了姜浩然的外衣扔的老远。姜浩然大呼救命,疯了一般撞开包围圈。但是一个柔弱书生怎敌几个糙壮汉子,被扯着撞到烂桌子上,欻啦一下,上衣被扯烂敞开。白花花的肉体烫的几个贼人眼睛闪亮,几双罪恶的手刚要触碰,便被一阵鞭风扇开。
容樱拾了地上的外衣抛向姜浩然,刚好把他遮的严严实实。
管家大惊:“你是谁?!”
容樱皱眉,“你祖宗!!”
语毕,对着八九个人一顿猛抽,只打的几人缩成一团,皮开肉绽,大呼饶命,用鞭子撤了几人腰带将几捆作一团。这才上前来拉过度惊吓的姜浩然。
“你没事吧?”
姜浩然颤抖着拉紧披散的外袍,回头看她。
这一回头,容樱顿时呼吸一滞。
这男子纯澈的目光像极了山泉,干净无害里透着些清泠,又不失灵动。放佛可以治愈众生。容樱暗惊,她身为女人居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应该要好好保护起来,容不得半点亵渎。
姜浩然颤抖,“谢,谢谢姑娘,救命之恩。”
容樱有些不好意思,她来此也是为了管闲事,本该早些出手,只是江湖险恶就犹豫了片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人之常情,公子不必客气。”
“借姑娘鞭子一用。”
容樱递给他,不明所以,“哈?”
姜浩然接过鞭子,冲过去闭着眼睛一阵狂抽。打的几人嗷嗷大叫,明明姜浩然在打,他却叫的更大声,容樱嘴角抽搐。
发泄了一会儿,姜浩然镇定下来,又睁开眼睛打。嘴里不停念叨咒骂,真是被刺激坏了。
“男人和男人怎么可以?!都是畜牲!”
骂一句来一鞭子。
“骗我?!”
“欺辱我?!”
“畜牲!”
“……”
直到打的几人叫都不敢大声,手腕酸麻,姜浩然才平静的走过来,把鞭子递给容樱。
“好多了?”容樱问。
“嗯,谢谢。”姜浩然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