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后,皇帝还将顺子召了去一次,阮倾棠在房间里担心的要命,连林昭仪留的课业也写不下去了,便带着小铃铛跑到了外面,小铃铛晒着太阳,而她一直坐在正厅前的秋千上等着顺子回来。
等了大概有一炷香时间,顺子带着两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子进了门,她第一时间跑了过去。
“哥哥,父皇有没有罚你?有没有责骂你?我想着如果一炷香时间过了哥哥还不回来,我就去找父皇给哥哥求情。”
“殿下,皇帝很赏罚分明的呢!皇帝是很爱公主的,殿下看,这是皇帝送给殿下的小侍女,以后就可以时刻陪着公主玩耍了。”
阮倾棠看了看两个小女孩,长得眉清目秀,虽看起来年龄不相上下,可却比她多了几分规矩,心里有些排斥,她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道,“可是我有顺子哥哥一个人陪我玩就好啦!”
“殿下。”顺子稍稍压低声音,无奈道,“陛下也希望多一些人可以陪在殿下身边,怕殿下无聊,所以她们既然跟了殿下,以后殿下就要保护她们了。”
“好吧。”阮倾棠将目光移向两个小女孩,“你们叫什么啊?”
“回殿下,我叫青叶。”
“回殿下,我叫年年。”
“那你们先去休息吧!以后都有我保护你们,你们别怕。”
阮倾棠话落,两个女孩请安后就随麽麽走远。
她自己便拉着顺子的手,边走边轻轻摇着,撒娇道:“哥哥也可以和她们玩,但是不能没有我的时候和她们玩,而且哥哥不可以喜欢她们,不可以对她们的好比过对我的好,知道没有?”
“好,臣知道了,臣只会和殿下玩,臣也只对殿下好。”顺子温柔道。
两人往卧房走着,小铃铛依然在原地晒着太阳。
阮倾棠除了林昭仪布置的学习安排,有时还会听些宫人们的小话,或者顺子奉命外出寻书时碰到其他小宦官,回来后说与她听一些有趣的事情。
诸如他们偶尔也会谈论起今日哪位娘娘因为向皇帝说小话惹怒了皇后,或者皇后因为什么而掌掴哪位美人的脸,总之就是令人啼笑皆非。
期间,皇帝也数回来到秋华宫,但每次都待不长时间,基本都是为了来看看她,给她带些小礼物,带些稀罕物件,也带给她些必要的父爱。
她们的地位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变化,唯一的大事件可能就是她出生时的册封罢!而现在看来,那个封号似乎也已被人遗忘了。
秋华宫内的生活,与世无争,平淡得仿佛被打入了冷宫,或许就是因为这种生活,让皇后与阮芷渊没有任何理由去为难,她们就像刺猬一样,因为没有被威胁的感觉,所以便不去主动攻击。
不去国学院的期间,皇帝也给她从民间招募了许多医师,免得浪费她天生医才之能,可她就是顽皮贪玩的不听话。
比如趁着老师睡觉剪了他的胡子,气的老师罚不能罚,一袖子就走了,还有许多老师都被她的鬼点子折腾走了,然后看着顺子对她无奈的面容,笑得弯了腰。
当然也就是因此被林昭仪打板子关小黑屋了。
“殿下,不如向昭仪认个错,已经好几个时辰了。”顺子将手里的饭盒打开,端到她面前,“厨房里有些多余的饭菜,定是昭仪专门给殿下留的,殿下快吃吧!”
“我就知道娘亲还是爱我的,不会让我饿肚子,哥哥你来得正是时候,我好饿啊!”
见阮倾棠依旧不动,顺子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阮倾棠颤巍巍地抬起小手,嗫嚅道:“哥哥,我手疼。”
她静静地看着顺子出去再回来时端了一盆水和一个毛巾,他重新蹲在阮倾棠面前,将毛巾浸湿,拧干,然后用冷毛巾轻轻敷在她发红的小手上。
“殿下自己先拿着,让手心消肿,臣喂殿下吃。”
说罢重新端起碗用筷子夹起一块肉,喂到了她嘴边,她张嘴将其慢慢吞了下去后,冲顺子笑了,“有哥哥真好。”
顺子听罢明显有些不自在,又夹起一块肉递到她嘴边,想以此堵住扰乱他心神的罪魁祸首。
“哥哥,你耳朵为什么红了?是生病了吗?”
顺子躲开她的目光,“没有,没有红,殿下看错了,快吃吧!”
阮倾棠哦了一声,便又自顾自道:“我面壁思了半天过,可我还是觉得我没错,那不怪我,都是这些师父的错。”
“这次师父就因为年年端茶时将他的茶碰撒了,这种小事就打了她的脸,今天可以打我的年年,明天就要打我了,剪胡子都是轻的了。”
顺子听着无奈地摇了摇头,笑了。
“臣明白殿下做事必定事出有因,所以臣相信殿下绝对不是调皮捣蛋,可是殿下应该和陛下和昭仪说明,这样就不会受罚了啊?”
“哥哥和倾棠说过,我要保护她们的。”阮倾棠摇了摇头。
顺子看着她的眸子里竟有一丝心疼。
皇帝的确头疼得很,虽然有天赋却无法用心学,不如等她再大些让逍遥散人来教,所以便将此消息外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