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束阳坐定才发现,棋局早已铺设好,是一个残局。楚汉河界分明,棋盘上星罗棋局布漫,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刘叔,您这是在考我呐?”
刘应余眉锋一挑,抬起头,目光如烛。其实,下棋不过是个幌子,今天也难得小沫跟束阳都过来,对于这一段发生的事情,多少他也有点听闻,也不过是想弄清楚罢了。
他端起一旁的茶碗,掀开盖碗,吹了吹,饮缀了一口,笑着道:“束阳啊,把你叫过来,是有些事儿想跟你聊聊。”
段束阳微微一愣,沉着声儿说:“嗯,您说!”
“有个人来安城了!”刘应余见他应得这么利索,神情倒是坦然了几份。
正准备吃过刘应余一个仔儿的段束阳,拿着棋子的手在空中顿了顿,又干脆放了下来,道:“应该还有吧!”
刘应余沉吟了片刻,道:“我以前有没有跟你说过,关于小沫父亲的事情?”
段束阳想了想,说:“没有!”
“小沫的爸爸回来了。”
“哦!”段束阳沉声点了点。
“他找过我,说想见见小沫,然后,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刘叔,那你是个什么意思呢?”段束阳反问道。
刘应余抬起眼帘,望着面无表情的段束阳,思量了几秒,笑着道:“我啊,这事儿的态度还得看你姨娘的!”
“哦!”
“我想,他会去找你的!”刘应余停了几秒,突然开口,想起那天在茶楼,烟慕城那态度,估计是会想着法子接近小沫。
“那刘叔希望我怎么做呢?”
刘应余端起茶碗,搁一嘴边,又放下,叹了口气,面露为难地开口:“其实吧,这事儿,我是想听听小沫的意思,只是,要是突然开口说这些,我怕会有些冒然。而且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她对于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刘叔,,那个人到底是谁?”段束阳听得有几份明白,又有些疑虑,开口问道。
“安城的新任市委书记——烟慕城!”
有几分了然,对于这个答案,段束阳没有丝毫的意外之色,倒是很诚实地讲道:“原来是他,我们之前见过,不仅一起吃过饭,他还单独约见过我!”
“是吗?怎样?”刘应余撇了撇嘴,眸底精光一闪而过,烟慕城果然是算尽机关呐!
“不过,我们聊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并没有谈到问题的实质!”段束阳照实回答到,那天,他跟烟慕城的聊天,仅限于闲聊,如今想起来,不过是烟慕城对他的一种试探。
“我听说,江都的这个案子,是他亲自接手搞的,你们段氏也有参与其中?”刘应余问。
“嗯,是这么个情况。”段束阳回答得很干脆,“不过,因为一些其他的问题,我准备放弃江都。”
刘应余点了点头,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只是问了问:“小沫这段时间还好吧?”
“她都还好,这一阵儿,她也放假了,过两天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就让她到庆安巷多陪陪您跟姨娘吧!”段束阳说。
刘应余看着段束阳,往前探了探身子,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有你护着小沫,我就放心了。”
段束阳沉着头,望着那星罗密布的棋盘,唇角露出浅浅的微笑。
刘应余起身,绕过沙发,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如浸了墨似的夜幕,道:“束阳,这些年,你在安城,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我是看在眼里,当初就是因为看着你诚实,我才把小沫交给你。这两年,你也了解些我们老池家的那些事儿,对于小沫来说,这庆安巷,她虽然经常走动,但却不亲份,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妥当的孩子,断不会弄出些什么事情来让我们费神,话虽这么说,但是看着你们现在这模样,我现在还是觉得当初我的决定有些欠缺考虑!”
“刘叔。”
站在窗前的刘应余抬了下手,打断了段束阳的话,接着道:“你父亲想必还在怪着我吧!之前去北京几次,硬是不愿意见我!所以到如今,你也没有让小沫……”
段束阳即刻明白了刘应余这些话的原因,打断他的话,抢着道:“刘叔,你想多了,不带小沫回北京,并不是因为我父亲的关系,以前的很多的事情,你知道得都不全,容我些时间,我会处理好的!”
“真的是这样吗?那怎么,你们结婚这几年了,也没见什么动静?我跟你姨娘可是日盼夜盼的!”
PS:今天陪了某人一天,确实有些累了,只更这么多哈!